曾大禹坐下,但內心還是很著急。
曾大禹急不可耐地說道:“商家輝跑出來又被抓進去了,楊傑已被救過來了。”
盧千喜鎮靜地說:“楊傑被救過來,但我們要讓她閉嘴!”
曾大禹睜大了眼睛,問:“讓楊傑閉嘴?你有什麼好辦法?”
盧千喜沉靜地說:“讓楊傑在醫院多睡一陣子,等調查這事過去了再說。”
曾大禹不解地問:“多睡一陣子?”
盧千喜喝了口茶,輕鬆地說道:“曾縣,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已安排完了。”
曾大禹:“那商家輝呢?”
盧千喜:“陳主任那裏有什麼好辦法?”
曾大禹:“陳主任說他正在找機會,對於馮宗正這裏不能硬來說情,如果那樣就會碰釘子。”
盧千喜:“這個機會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曾大禹:“電話裏,陳主任沒說。”
盧千喜狠狠地說:“要是那樣,最好商家輝也得讓他封嘴!”
曾大禹不置可否地看著盧千喜。盧千喜鎮靜地喝著茶。
很多事就是這樣,你計劃得一切都好,都圓滿,可這個過程總是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問題。盧千喜的計劃是讓楊傑多睡些陣子,可這個事情沒把控好,楊傑那裏又出了大事。
馮宗正接到電話時,正坐在辦公室和閆誌勇商討案情。
從醫院回來,把商家輝送到培訓中心,本想借機和商家輝談話,可轉念一想,不能逼得太緊,應該給商家輝個自我思考、反省和沉澱的時間。於是,馮宗正和閆誌勇又返回了縣委大院,在食堂用完餐。二人回到辦公室,對案子的下一步調查正做分析,就聽說楊傑又出事了。馮宗正還以為聽錯了。剛剛回來,怎麼又出事了?
馮宗正和閆誌勇坐在車上,李師傅開車,車急駛向縣醫院。
馮宗正和閆誌勇說:“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白天我們還帶商家輝見了楊傑。”
閆誌勇想了想說:“楊傑會不會是自殺?”
馮宗正:“要是自殺,還用等到回縣醫院?在發現她所指望的人是騙子時就能自殺。”
閆誌勇:“那是他殺,這會是什麼人呢?”
馮宗正和閆誌勇趕到醫院的病房時,馬峻嶺和勘驗現場的警察也到了。
馬峻嶺和四名公安人員在現場勘驗。病床是空的。
馬峻嶺走到馮宗正跟前:“馮書記,楊傑正在搶救。”
馮宗正衝閆誌勇:“你去看看楊傑的搶救情況。”
閆誌勇:“好的。”轉身離開。
馮宗正問馬峻嶺:“楊傑出事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馬峻嶺:“醫生查房時發現的。流出好多血,床上地上都是。”
馮宗正問:“這種情況是不是他人謀害?”
馬峻嶺:“這種可能性很小。昨天你們走後,隻是醫生和護士來過,而且醫生護士是同來同走的。”
馮宗正:“那是自殺了?”
馬峻嶺:“沒有自殺的理由,而且楊傑也很配合治療。”
馮宗正百思不得其解:“這就蹊蹺了。”
麵對這種情況,馮宗正不得不再想辦法。楊傑的康複治療不能在縣醫院進行了。因為這是津貢的縣醫院,這裏的人和社會的人和津貢的官場的人不能沒有關係,但這個關係就像神秘莫測的海底,誰也搞不清,也理不順。如此這般,還不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樣,楊傑或許更安全些。
馮宗正和馬峻嶺來到院長室,聽完楊傑搶救情況彙報會,馮宗正的心稍踏實了一些。楊傑的命是保住了,生命體征也算穩定。
馬峻嶺和馮宗正說,他已在這裏增加了警力,楊傑應該絕對安全了。馮宗正搖頭,和馬峻嶺說,你的安全是表麵的。現在不安全因素隱藏在暗裏,我們看不到。馬峻嶺問,那怎麼辦?馮宗正說,離開津貢。院長說,離開津貢,他同意,這個不是推托責任。因為津貢就這麼大的地方,人和人的關係複雜。離開好,離開或許安全係數更大些。馬峻嶺明白了馮宗正的用意,他說,那下一步,我們公安暫時就不介入了,商家輝畢竟是公安局的人,也確定不了,這些人當中,哪個人是不安全的分子。
馮宗正說好,接下來的事,我來安排。馮宗正先給董學軍打了電話,讓他幫著聯係一個安全的醫院,之後又和院長說,路上就不用縣醫院派醫生了,市裏會安排的。院長說,紀委需要我們怎麼配合都可以,一切為了安全。
市裏來接楊傑的120車很快就到了。市裏來的醫生護士把楊傑抬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