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晟從廉政公署回到家,坐在書房裏慢慢地品著茶,理著心事。
沉思良久後,林茂晟打開放在茶幾上的一個包,裏麵露出兩個賬簿,還有盤錄相帶。
林茂晟從賬簿中找出一封信。信是劉杏花寫給他的。展開信看著劉杏花撰寫的清秀小字,林茂晟陷入了回憶。
劉杏花的聲音如在耳畔。
……
林總,非常感謝你在公司對我的照顧。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但我也知道你是有家室的,我不應有這冒昧的想法。或許我是單相思,但我無時無刻不想你,可你對我卻忽冷忽熱,所以我也就自甘做了商占發的qing人,我是想以此報複你對我的態度,可沒想到,我卻把自己投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這還不算什麼,是我自作自受。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商占發心狠手辣,與他父親和謀,硬是利用我設了圈套害你,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因為我不想褻瀆對你的感情。
……
真的,林總,無論他們對我怎樣,我都不會害你,我真是很愛你!很愛你!
林茂晟看著這封信,眼圈有些紅。他點著一根煙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著這封情意纏綿的信,林茂晟的思緒又回到了津貢。
林茂晟回想起了在津貢縣生態公園中,和劉杏花手拉著手散步談心;在津貢縣林茂晟辦公室中,劉杏花含情脈脈地把一份報表遞給林茂晟,林茂晟接過報表歡喜之情寫在臉上;在津貢縣的江中,二人劃船在碧波中蕩漾。
隨著這些美好的回憶過後,林茂晟又想起了那天的惡夢。
在津貢縣某賓館房間中,林茂晟、劉杏花正在床上卿卿我我,商占發帶著胖子和瘦子突然闖進屋。二人愣在那裏,隨後慌忙地找衣服、穿衣服。胖子卸下暗藏在棚頂的攝像頭。商占發什麼也沒說,隻是衝林茂晟和劉杏花得意地笑著。
林茂晟跪在床上求饒:“占發,求你了,大哥求你了……”
商占發仍就得意地笑著。
劉杏花憤恨地看著商占發,突然拿起床頭上的水杯砸向商占發。商占發頭一偏,水杯砸在了牆上。杯碎了,水花四濺。
胖子一看,拽過劉杏花就打。胖子邊打邊嚷著:“膽子不小阿,還敢打人了。”
林茂晟忙著過來拉架,邊拉架邊央求:“占發,占發,我們錯了。占發,你說句話呀。”
商占發:“哥,別心疼。就讓胖子教訓教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吧。”
林茂晟歇斯底裏:“商占發,你們要的條件我全答應,但我請求你住手!”
……
每當想到津貢的人和事,這惡夢就不斷在林茂晟的眼前巡回上演。
林茂晟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把煙蒂插在煙灰缸中,回到桌前坐下,接著看信。劉杏花的甜美聲音又回到了林茂晟的耳邊。
……
林總,你不要怕商占發,雖然他爸爸是公安局的,但我會拚了命也要維護你的利益和尊嚴。林總,你也是我在這個世上除了父母以外,唯一信得過的人。我弄到了賬本和錄相帶一並寄給你,以便你日後作為向商占發討回自己的公司證據。
林總,每當杏花開時,那便是我對你的思念。永遠愛你的杏花!
看完信,林茂晟已經熱淚盈眶。
林茂晟麵對那包東西看了好久,沉思好久。
但那天驚悚的快遞包裹也是讓他至今寒顫不止。
多天前,林茂晟正坐在老板椅上,轉著椅子,閉眼想著心事。
工作人員送來一包快遞:“林總,這是快遞剛送來的。”
林茂晟接過包裹:“好的,沒事了。”工作人員退出。
林茂晟看了看包裹有些疑惑,誰給他寄的包裹?難道會是杏花?林茂晟興高采烈地一層層地打開包裹,可裏麵不是杏花寄來的物品,讓人意外地露出一把刀和一張紙。
林茂晟看到刀子,他有些緊張,起身急走到門口看了看,沒人。林茂晟又回到桌前,尋思了半天拿起那刀看。隨後展開紙,那紙上麵畫著一個人,胸前中了一刀,倒在血泊中。看到這兒,林茂晟一臉的驚恐,刀掉在了地上發出響脆的聲音。
林茂晟急忙走到窗前,從窗戶向樓下看。
快遞員已早就走了。樓下隻有兩輛車停在院中。
林茂晟拾起刀,他左看右看,猜測著。這時,林茂晟手機響。
林茂晟接聽:“您好,我是林茂晟,您是哪一位?”
手機中,商占發聲音:“林老板,東西收到了吧。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你閉嘴!別胡說!”
林茂晟:“商占發,是你?你在哪裏?你要幹什麼?你……”
林茂晟還想追問,手機中傳出掛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