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宗正：“對不起，職業病。好吧，我一定去。”
馮宗正撂下電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是誰，自語道：“這人是誰呢？範東升還是有關係的單位？這麼神秘。”
馮宗正接完電話和葛雪晶、閆誌勇、鄭旭分別行動。
閆誌勇和鄭旭來到縣農牧局。盧千喜不在單位。
農牧局紀檢書記說：“我給盧局長打個電話吧。”
閆誌勇：“也行，和盧局說一下，縣紀委要看一下局裏賬，還有下屬單位的一些賬。”
閆誌勇到農牧局時，盧千喜和寧欣正在鄉下某養牛基地調研。
盧千喜領著寧欣參觀。有一位養戶做著介紹，兩名工作人員陪著。
盧千喜正接電話：“縣紀委要看就給他們看好了。沒什麼怕看的，這事還用請示？讓他們看吧。”
盧千喜掛斷了手機，衝寧欣：“我說寧處長，你看你這同學，聽說你來了，還要造個聲勢給你看呢。”
寧欣：“宗正上學時他就那樣，認準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盧千喜：“不過我可和你說寧處長，一個部門迎來送往，哪有不花錢的道理。可這些票據又不能明著下賬，你說，這不是逼著便向作假賬嗎？”
寧欣：“這是體製機製的問題。不過，現在好了，中央不讓請客送禮了以及公款招待了，時間長了大家也就都理解了，不送也沒人介意了。”
盧千喜：“或許是吧。寧處長，你可要和你同學說說，我這裏他要網開一麵啊。”
寧欣：“知道了，放心吧。”
盧千喜：“那我就放心了。”說著，轉身指著一頭牛說：“寧處長，這就是我們新引進的品種，和當地牛雜交，產肉率比較高，口感還好，市場很受歡迎。”
寧欣：“這是個好項目，你們得好好扶持。”
盧千喜：“我們扶持也得省裏——你們省財政支持我們不是。”
寧欣：“這個項目你們打個報告，我再細看看。”
寧欣和盧千喜在一起，這是馮宗正所沒想到的。此時的馮宗正和葛雪晶在美容會所的接待室正翻看登記。登記簿上全是卡號，根本就沒有人名。
馮宗正衝葛雪晶：“我們要找的人沒在這裏？”
葛雪晶小聲地：“不能啊，盧千喜常來這裏。”
服務人員：“對不起，我們不認識你說的這人，我們隻認卡號。”
馮宗正衝服務員：“這怎麼可能。不認人，你們就讓進？”
服務員衝馮宗正：“對，我們這也是為客人保密。”
葛雪晶小聲地衝馮宗正說：“馮書記，這裏刷卡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客人的臉就是卡。”
馮宗正明白了，這是美容會所為客人保密。
葛雪晶起身說：“走吧，我們再到別處看看。”
馮宗正也站起來，衝服務員問：“我們要是辦卡得多少錢？”
服務員很不屑地衝馮宗正說：“5萬起，另外還得有兩個熟人介紹。”
馮宗正開玩笑道：“這個政審太嚴了，我們還是換別家吧。”說著，馮宗正和葛雪晶二人交換一下眼神，走了出去。
服務員在身後嘲笑道：“土老帽。”
馮宗正和葛雪晶的車剛開走。盧千喜和寧欣的車就到了門口，車停下，二人下車走進會所。而這時的馮宗正還和葛雪晶討論關於辦卡的事。
葛雪晶：“一個卡要5萬起，這什麼人消費得起？”
馮宗正：“公款，大款消費得起。”
葛雪晶：“有道理。”
馮宗正衝葛雪晶：“明天起你不用上班，在美容會所前等盧千喜，不信就等不著。”
葛雪晶開玩笑：“馮書記，你也給我辦個卡，我到裏麵更方麵了解情況。”
馮宗正：“要是那樣，紀委書記就不會是我了。”
李師傅也湊熱鬧：“馮書記，要是辦，我也要個卡。”
馮宗正說笑道：“那你倆現在就把我免了吧。”
李師傅不解地問：“弄個臉，一張卡就得5萬塊錢？”
馮宗正：“現在的會所五花八門，有的會所，不僅僅是消費多少的事，有些人借此要認識想認識的人，辦所想辦的事，也有的人為自己撐麵子，還有的人借機會洗錢。”
葛雪晶：“所謂的會所，那就是個交際場所。”
馮宗正：“也差不多吧。權錢、權權、權色都在這裏交易。”
葛雪晶：“不知閆局那邊進行怎麼樣？”
馮宗正：“肯定順利，不然早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