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禹和盧千喜分別後就來到醫院看馮宗正。剛進病房,曾大禹就見謝儉鵬在。
曾大禹和謝儉鵬打招呼:“謝書記在呀,我剛聽說就馬上過來了。”
謝儉鵬衝曾大禹:“我要去開個會,正好你來了,和老馮聊一會兒。”看了看手表,衝屋內的人說:“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謝儉鵬走出屋。
馮宗正衝閆誌勇:“閆局長,替我送送謝書記。”
謝儉鵬阻止道:“送什麼送,又不是客人。”
閆誌勇執意道:“謝書記,我得完成馮書記交待我的任務。”又衝曾大禹說:“曾縣,您和馮書記先聊著。”說著和謝儉鵬走了出去。
曾大禹見謝儉鵬走出了病房,衝馮宗正說道:“老馮,沒大礙吧。”
馮宗正:“曾縣,坐,快坐。你那麼忙還來看我,其實我也沒什麼事。”
曾大禹四下看了看,親熱地坐到病床邊,開口道:“不管怎麼忙,身體是最重要的。老馮你也別太累了,身體是自己的,工作是黨的。累壞了不值。”
馮宗正:“曾縣,謝謝你的關心。有句老話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我呢既然拿著黨的俸祿就要為黨工作。這個不能含糊。”
曾大禹:“老馮,其實,放過別人也就是放過自己。”
曾大禹話裏有話,馮宗正是聽得出來的。但這時不能把話說得太明了,隻能是拐彎抹角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馮宗正:“曾縣我可不是在你麵前說大話官話,做為紀委書記,如果不奉獻、不擔當、不負責任,你說老百姓不得罵我嗎。”
曾大禹:“你奉獻、你擔當、你負責任,不能保證沒人罵你、恨你。”
馮宗正:“罵我、恨我的人就是那些損害黨、損害國家和損害人民利益的人。”
曾大禹:“做人做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馮宗正:“路不是留的,是自己走的。”
曾大禹:“如果健康要是沒有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馮宗正:“我隻是紀檢幹部中的一分子,即使我不在了,還有眾多的紀檢監察幹部站在反腐倡廉的第一線。”
二人的聊天雙方都很不舒服。
曾大禹本來想勸勸馮宗正,沒想到一開口馮宗正就把他的口封得死死的。馮宗正也沒想到,曾大禹來會說這些話,是含沙射影,還是旁敲側擊?兩個人的話,就像一人拿著矛,一人拿著盾,相互攻擊,又相互防守。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曾大禹見和馮宗正說不到一起,他東拉西扯地又說了說幾句關心的話,之後不陰不陽地說:“馮書記,咱們黨能有你這樣的領導幹部真是幸事啊。你也別太逞強了。要保重身體,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桌上還有一堆的文件要我過目。”說完,起身告辭。
馮宗正衝曾大禹:“曾縣,謝謝你對我的關心,請慢走。”
曾大禹走到門口與剛送謝儉鵬回來的閆誌勇遇上。
閆誌勇問:“曾縣,怎麼這一會兒就走了呢?”
曾大禹:“我還有事需要處理,老馮的狀態我看挺好,也就不怎麼擔心了。”
閆誌勇:“謝謝曾縣了。我送送你吧。”
曾大禹阻止道:“別送了,老馮那裏需要人照顧。”說著,徑直走向電梯。
閆誌勇聽了曾大禹的話,衝曾大禹說:“曾縣,我還是送送你吧。”說著,陪著曾大禹來到電梯旁。
閆誌勇按了電梯,和曾大禹在一旁等候。曾大禹借機又想做閆誌勇的思想工作。
曾大禹:“閆局長,你們查案子一天天風裏來雨裏去的也挺辛苦,將來有機會,幹部人事調動時,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地方。”
曾大禹的話一出口,閆誌勇就明白話裏的意思,這既是假裝關心又是便向的買好。
閆誌勇笑嗬嗬地和曾大禹說:“曾縣,這個我還沒想呢。再說我在紀委工作二十年了,熟悉了,要讓我到別處去工作,我怕是幹不了。”
曾大禹:“這個工作風險太大,再說也得罪人。你知道哪天就遇上個吃生肉的。咱有個閃失也犯不上啊。”
二人正說著,電梯來了。
閆誌勇把曾大禹讓進電梯,衝曾大禹:“曾縣,謝謝你的關心和提醒。”
曾大禹站在電梯中,衝閆誌勇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擺了擺手。電梯關上,向樓下駛去。
閆誌勇站在電梯口回想著曾大禹的話,“哪天遇上個吃生肉的。有個閃失也犯不上”,什麼意思,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上次 馮書記被車撞,會和曾大禹有關?不能吧。如果有關可就事大了……
閆誌勇尋思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
閆誌勇再次回到病房時,馮宗正惡心正在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