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封條怎麼弄開?範東升來到財會室,盯著櫃子看。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不一會兒,盧千喜也到了。盧千喜看範東升犯了難,和範東升說,把櫃子挪開。範東升不知盧千喜什麼意思,他用力地把裝著賬的櫃子挪開。盧千喜說,把櫃子後邊的背板拆下來。對呀,這是老式的木製卷櫃。原來一直沒換鐵卷櫃還有這一層的妙用呀。範東升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了。
盧千喜:“想辦法!建牧業縣專項資金一定不能出問題。”
範東升:“那筆款金額太大。”
盧千喜:“那也得想辦法做。”
範東升:“我對財會隻是懂個皮毛,怕弄不好。”
盧千喜:“你以前說你的什麼親戚賬做得好了?”
範東升想了想,說:“那人出國了。”不知為什麼,一瞬間,範東升覺得盧千喜太聰明了,聰明得有些可怕。
盧千喜看出了範東升推拖的意思,說道:“那就等你家親戚回來再做。”
範東升勉強地說:“那好吧。”
盧千喜:“你把那些錄相給我轉到碟子上,多刻幾盤備用。”
範東升:“這個沒問題。”
盧千喜用話敲打著範東升:“範主任,我知道馮宗正和你是同學,但我可還是信任你範東升阿。”
什麼意思?盧千喜說這話,難道是對自己不信任?或是看出剛才有過片刻的動搖。範東升的後背一個勁地冒冷汗。
範東升發誓說:“盧局長,我對你是忠心耿耿,請你相信我。”
調查的深入進行,盧千喜正在一點點被調查組掌握。
馮宗正在醫院恨得不插上翅膀飛回紀委,連續多日的勞心費神,馮宗正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著了。
馮書豪拎著裝衣服的包,站在病房門口向裏看。馮宗正躺在床上熟睡,手上紮著吊針。杜瑩端盆水從馮書豪的身後走過來,看到馮書豪向屋裏張望問馮書豪怎麼不進去。
馮書豪沒看到媽媽來,杜瑩說話,嚇了他一跳。
馮書豪接過水盆放在床下,衝杜瑩小聲地說:“看我爸在睡覺。”
杜瑩輕聲地:“睡覺有什麼好看的。”
馮書豪小聲:“我好多年沒見過我爸睡覺的樣子了。”
杜瑩:“胡說。怎麼還沒見你爸睡覺?”
馮書豪湊到杜瑩跟前,掰著手指和杜瑩說:“媽,我上大學那些年不說,就說這一年來,我早上醒來,我爸上班了,中午不回家,晚上我睡了,我爸還沒回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馮書豪說著說著聲有點大。
杜瑩接過衣服包,示意馮書豪小點聲:“噓——你小點聲,你爸這幾天看材料,沒怎麼睡好,你就別吵了。”
馮書豪看看熟睡的馮宗正,小聲地問道:“媽,我爸病著呢你就讓他辦公,你怎麼護理的?”
杜瑩小聲地:“我怎麼護理都得讓你爸辦公,不然他會瘋的。”
馮書豪小聲地:“媽,那你回家睡會兒吧,我替你。”
杜瑩小聲地:“不行,你在這兒我不放心。”
馮書豪小聲地:“媽,沒事。讓我在這兒吧。”馮書豪把杜瑩推出病房。
杜瑩也不好再和馮書豪硬強,衝馮書豪小聲地說:“那好,我回家洗個澡,這些天身上都餿了。”杜瑩向電梯口走去。
馮書豪目送著杜瑩進了電梯,轉身回到病房。
調查組的步步逼近,盧千喜已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求誰都求不到希望,她隻能寄性命於佛祖了。
盧千喜的家中,有間屋子裏麵供著各種佛像。這些天,盧千喜天天是早晚一炷香,天天三叩首祈求佛菩薩保祐自己平安無事。但在家中拜完盧千喜心中還是沒底,她約 曾大禹到廟裏再上上香,祝福平安。
曾大禹接到電話後,第二天就和盧千喜早早地來到了津貢當地較有名氣的寺廟。雖然天色還早,但一些善男信女三三兩兩陸續在燒香禮拜。正殿裏,曾大禹和盧千喜給佛和菩薩磕頭。磕頭後,二人起身又往功德箱扔了些錢。
二人從位於郊區的廟返回單位時,車駛過生態公園。正趕上閆誌勇領著紀委人一行30多人在跑步。
盧千喜眼尖:“紀委的人。”聽是紀委的人,曾大禹把身子向下縮了縮。閆誌勇看到了盧千喜的車,但他隻看到是盧千喜開車,沒看清後邊坐著的人。
曾大禹距離縣委大院還有段路時,就下了車。盧千喜自己開車去了單位。
曾大禹步行到單位時,正遇上謝儉鵬剛來上班。曾大禹緊走幾步和謝儉鵬搭話,說最近聽說馮宗正和女同學吃飯住了院,這事在全縣都傳開了,影響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