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險為夷(三)(1 / 2)

曾大禹坐沙發上看報紙,想著心事。張美鳳剛洗過澡,正往臉上擦化妝品。見曾大禹看報約,和曾大禹說:“老曾,最近報紙、電視、網絡報道反腐的事可挺多的啊。”

曾大禹:“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頂多我也就是個領導責任。”

張美鳳:“那還是小心為好,我看網上報了中央紀委通報了紀檢監察幹部違紀違規的一些問題。”

曾大禹:“這也對,正人先正己嘛,你紀委幹部不幹淨,你查誰呀。”

張美鳳:“誰再送什麼你就別收了,什麼卡呀,還有你喜歡的玉石也都不要再收了。那個馮宗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曾大禹:“那卡都是工作關係給的,不要緊的。再說最近我也沒收什麼玉石,那些還是以前收的。馮宗正能把我怎麼地?”

張美鳳歎了口氣:“要想讓馮宗正離開津貢還真是有點難度。”

曾大禹:“有難度我們也要努力爭取把馮宗正搞走,不然的話,隻要馮宗正在津貢幹一天,津貢就不會消停。”

張美鳳想了想,歎了一口氣:“那什麼時候能把馮宗正搞走呢?”

曾大禹不耐煩地翻著報紙:“不用擔心。早晚的事。”

把馮宗正搞走,這個願望看起來似乎成了一個遙遠的夢,但曾大禹還是不想從夢中醒來。

張美鳳還是比較現實的,她和曾大禹說,不然就去美國,反正兒子在那裏,到了美國也算是有落腳之處。對張美鳳的提議,曾大禹沒表態,因為那邊還有盧千喜,怎麼走?與張美鳳到兒子那裏,盧千喜怎麼辦?曾大禹左右為難。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了各自飛。曾大禹和盧千喜就是個情人的關係,曾大禹掛念盧千喜,是因為剪不斷那縷情絲,而盧千喜從沒想把曾大禹靠到最後。因為盧千喜明白,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樹,你可以依靠,如果樹倒了,或沒有了,那自己就要站成一棵樹,僅為一點點的尊嚴。

盧千喜是這樣想的,她也這樣做的。有些事,她需要自己給自己找出路了。當然了,最可利用之人還是範東升。

盧千喜給範東升打電話。手機裏機的長音響了半天也沒人接,盧千喜剛要掛斷手機。那邊有了聲音,不是範東升,而是王秀英的聲音。

王秀英問:“誰呀?”

盧千喜:“啊?啊……”盧千喜聽是女的聲音有點意外,隨後就冷靜下來,問道:“我找範東升主任,你是哪位啊?”

王秀英冷冷的聲音:“我是他媳婦。”

盧千喜:“他今天沒來上班,單位有事需要他處理。”

王秀英:“老範病了,不能上班了。請假,請假總行了吧。”隻聽啪的一聲那邊掛斷了電話。

盧千喜撂下電話,如座針氈。不放心的感覺爬滿了心頭。她有些坐不住,緊張而又生氣地在辦公室裏來回地走著、思索著。這時的範東升是不能有病、不能出事的。如果範東升出了什麼事,那自己手中就會缺失一個棋子。不!這可不是缺個棋子那麼簡單!

盧千喜邊想著這些事,邊擔心地自語:“範東升究竟到底怎麼了?”

範東升沒怎麼,他被王秀英反鎖在臥室裏,出不來了。

範東升急得直敲門:“王秀英,放我出去,把我手機給我。你個敗家娘們!”

王秀英邊麻利地收拾碗筷邊說:“我要上班了,你好好反醒一下,中午我回來做飯。對了,有尿有屎你就拉在床下的那個盆裏。”

範東升仍就敲門,央求道:“我的姑奶奶,你行行好,把門開開吧。”

王秀英收拾好東西,拿過背包,換上鞋,欲走,轉身又衝臥室中的範東升說:“你一天反醒不好,就兩天,兩天不好就三天,你自己看著辦。”說完,開門走人。關門的響聲很大。

範東升聽到關門聲,他沮喪地順著門坐在地上,隨後又大聲喊道:“放我出去!”

王秀英說是上班,她根本沒去,她是去縣紀委找馮宗正了。這些天,盧千喜找範東升快把王秀英給折磨瘋了。按理說,盧千喜不能看上範東升,可為什麼盧千喜總找範東升,況且她盧千喜還是個離婚的單身女人,這些不得不讓王秀英多想。

馮宗正拎著公文包和閆誌勇邊往辦公定走邊說著話。

閆誌勇:“馮書記,加大對盧千喜案子的調查還需要兩個人。”

馮宗正:“那好,把人力集中一下,咱們打個殲滅戰。這幾天我跟著下去看看。”

馮宗正和閆誌勇正說著話,有人在後邊叫“馮宗正,馮書記。”

馮宗正和閆誌勇回頭,見是王秀英。

馮宗正:“嫂子,是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