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宮小麗歇斯底裏的叫聲,馮書豪以超人的速度衝進別墅的廚房中,宮小麗正瑟瑟發抖地看著蓬頭垢麵的一個女孩,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縣醫院的護士小丁。小丁已被盧千喜關進別墅好長時間了,所以紀委和公安找不到人。
小丁的手腳被捆著,嘴裏塞著毛巾。
馮書豪拽下毛巾,給小丁解了繩子,問:“你是誰,這是怎麼回事?”
小丁活動著手腳,驚恐地看著宮小麗和馮書豪,一句話也不說。
宮小麗把手中的一袋麵包遞給小丁。小丁看了看,搶過來就大口小口地吃,之後還是驚恐地看著宮小麗和馮書豪。
馮書豪問小丁:“你打人不?”看著衣著不整的小丁,馮書豪以為這個精神不正常。
小丁邊吃邊搖頭,還友好地衝馮書豪笑了笑。
馮書豪:“不打人就好,你吃著,我們商量點事。”
小丁衝馮書豪點了點頭。馮書豪見小丁大口小口地吃著,他拉過小麗來到廚房門外。
馮書豪問宮小麗,這裏還有誰能進來?宮小麗說,這裏隻有我和我媽能進來,偶爾我家親戚來幫忙搞衛生。
馮書豪想了想說:“你媽肯定知道怎麼回事。”
宮小麗也不知如何來解釋這件事,她想像著說道:“我媽從來沒說過,這……這是不是撿的傻子或瘋子啊。”
馮書豪不太相信宮小麗的猜測與推斷,他以為這事不會這麼簡單。可宮小麗怎麼想不明白,她要打電話問盧千喜到底怎麼回事。馮書豪看了看手表,這都半夜了,別打電話了,明早再說吧。他沒讓宮小麗打電話。宮小麗拽著馮書豪的胳膊有些害怕。馮書豪摟過宮小麗,和宮小麗說,讓宮小麗睡覺,他來看門。
就在宮小麗和馮書豪安頓好小丁,二人驚魂未定地躺下後,範東升坐的出租車來到了別墅門口。車門開了,借著月光可見範東升急步向別墅大門走來。
別墅的一樓臥室內,窗簾拉得嚴嚴的,門開著,從客廳中可以看到宮小麗躺在床上睡熟。而客廳中,窗簾沒拉,有月光灑進屋內。馮書豪坐在沙發上,身旁放著一根拖布杆,他在客廳中看著小丁。小丁靠在對麵的沙發上,眯眼裝睡。小丁看到馮書豪不時地瞌睡襲來,頭向下一點一點的,她耐心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兒,馮書豪沒挺住,還是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小丁的手腳沒捆,頭歪在沙發上眯著眼看著馮書豪。馮書豪有輕微的鼾聲,似睡熟了。小丁走到宮小麗的房門前,宮小麗均勻地呼吸著,應該也是睡著了。小丁放心地,輕輕地走到客廳窗前,從一扇開著的窗子跳出。
跳出窗子,小丁站在院子內,不知往哪兒跑,正在猶豫,大門處有響動。小丁馬上藏在一個大花盆後。門外,範東升正在拿鑰匙開門。這門用鑰匙也能開,宮小麗不知道。這是盧千喜是為了方便辦事,把門改成了指紋和鑰匙都能開的。門開了,範東升急走進院,忘了關院門。小丁藏在花盆後,沒敢動。範東升來到房前,又用鑰匙開了門,進到屋裏。小丁見範東升進了屋,她快步從大門跑了出去。
範東升開門的聲響驚動了馮書豪,馮書豪警覺地拎著拖布杆站在屋門口。範東升剛推門進來,馮書豪一拖布杆下去,範東升倒在了地上。
範東升夜不歸宿,王秀英急得如熱鍋上螞蟻,打了多次電話都不通,無奈之下,他隻好給馮宗正打電話。
馮宗正得到消息後,覺得事情不簡單,他和閆誌勇第一時間來到了範東升家。
見馮宗正來了,王秀英哭訴:“都怪我,老範昨天心情不好。可我也沒忍住,我們就吵了。”
馮宗正:“因為什麼你們又吵?”
王秀英:“那個姓盧的電話,你說大晚上的,什麼工作非安排在晚上,我說老範幾句他不愛聽就走了。”
馮宗正警覺地:“最近盧千喜打電話找老範多嗎?”
王秀英:“我說多,老範就說正常工作。我懷疑他們不清楚,可我又沒證據。”
閆誌勇和馮宗正交換眼神。
馮宗正:“你沒到盧千喜家鬧吧。”
王秀英:“沒有,那是我和老範的最後的臉麵,如果鬧到那兒份就得離婚了。”
馮宗正:“別把事情想得那麼糟糕,我們現在想辦法找到老範要緊。”
說是找範東升,可哪裏去找呢?
馮宗正說:“我們分頭找,單位、街道、公園……如果還是找不到,我們就報警。”
那邊找範東升都找翻了天,可這邊的範東升卻無地自容,死的心都有。被馮書豪的拖布杆打暈後醒來的範東升,蹲在地上,一言不發。馮書豪、宮小麗看著他,也是莫明其妙。範東升怎麼會來到這裏,他來這裏做什麼?這兩個問題宮小麗和馮書豪問了多遍,但範東升就是不說話。宮小麗隻好給盧千喜打了電話。
盧千喜接到電話,開著車風馳電掣般趕來。進入別墅,盧千喜見到範東升蹲在地上。馮書豪、宮小麗在一旁站著。盧千喜上去就打了宮小麗一個耳光:“宮小麗,誰讓你上這兒來的?!你到這裏來幹什麼?!”宮小麗捂著臉,委曲地掉眼淚,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