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走廊裏,馮宗正和閆誌勇往外走,不時有醫護人員、患者從他們身邊走過。馮宗正一語不發。
閆誌勇說:“沒想到盧千喜有著這樣的過去。”
馮宗正想了想,問:“省裏轉發的談話教育咱們弄到什麼程度了。”
閆誌勇:“正在搞方案,很快就下發了。怎麼想起問這個?”
馮宗正:“剛才聽了盧千喜和宮小麗的對話,我忽然覺得我犯了一個錯誤。”
閆誌勇不解地問:“你犯錯誤?”
馮宗正:“以前我對廉政教育工作抓的不夠,現在看反腐敗廉政教育不能放鬆。警鍾常鳴,常鳴常醒。這樣能潛移默化地教育黨員幹部自覺地勤政廉政。”
閆誌勇:“這幾天方案就出來了。”
馮宗正:“這事閆局長你要親自抓,要抓出成效,而且還要有長效機製,不能走過場一陣風,搞形式主義。中央說抓鐵有痕,踏石有印,我們就要落得實。”
閆誌勇:“好的,方案出來我和您彙報。”
馮宗正、閆誌勇二人正專注地說話,劉富貴拎著暖壺走過去。三人擦肩而過。
走過去的劉富貴又回過頭,他認出了馮宗正。劉富貴大聲地衝馮宗正喊了聲:“馮書記,是馮書記嗎?”
馮宗正和閆誌勇聽到喊聲,站下。沒想到在醫院能遇見劉富貴,二人有些意外。
劉富貴高興地分別與馮宗正和閆誌勇握手,邊握手邊問:“兩位領導還能想起我嗎?我是劉富貴。”
馮宗正高興地說:“我說老哥,你這頭型誰給理的,我都不敢認了,這衣服也換了。”
閆誌勇衝馮宗正小聲說:“馮書記,你是認衣服不認人啊。”
馮宗正很高興,沒想到會遇見劉富貴,衝閆誌勇:“還說我,閆局,你不也沒認出來嗎?”閆誌勇笑。
馮宗正衝劉富貴高興的問這問那。
馮宗正:“老哥,你不是在外打工呢嗎?”
劉富貴:“打了幾天工,後來就回來了。回來又走了些日子,之後回來就再沒走。”
閆誌勇問:“老哥,杏花的病好轉沒有?”
劉富貴:“就在這醫院住著呢,現在杏花的手可以動了,眼睛有時也能轉一下,就是不能說話,也能吃飯了。”
馮宗正聽了更加高興,他衝劉富貴說:“快,老哥,我們看看杏花。”
劉富貴:“好好好,走吧。”
劉富貴在前麵引領,馮宗正和閆誌勇二人跟著劉富貴向病房走去。
馮宗正和閆誌勇來到病房,看到劉杏花躺在床上。
劉富貴杏花說:“閨女,紀委馮書記來看你了。”
劉杏花聽到劉富貴說話,轉了轉眼珠。
馮宗正走近劉杏花說道:“杏花姑娘,你受委曲了。”
劉杏花眼角有淚流出,手有些顫抖。
馮宗正拉著劉杏花的手,心疼地說:“孩子,你現在最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心養病!”
閆誌勇:“杏花,快點好起來,好看到害你的人被繩之以法。”
劉杏花大滴的眼淚流出。劉富貴也抹著眼淚。
馮宗正手機響。馮宗正接通電話:“雪晶,哦,好好。”馮宗正邊接聽著電話,邊走向病房外。
閆誌勇衝劉富貴說:“老哥,有什麼困難就給我們打電話。”衝劉杏花:“孩子,好好養病,叔叔等著你的好消息。”
這個長途是葛雪晶從香港林茂晟的辦公室打過來的。葛雪晶和馮宗正說,林總這裏還有兩本賬。這是劉杏花郵給他的,同那碟子一起郵的,他想和您通個話。緊接著,馮宗正就聽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林茂晟的口音。林茂晟和馮宗正道歉,覺得上次馮宗正來香港,自己的種種表現太過分了。
馮宗正很客氣,和林茂晟說:“由不認識到認識總要有個過程嘛,這個不奇怪。話說回來,林總,紀委還得謝謝你的信任。你的這些材料給我們調查案件提供了有力的證據。”
林茂晟和馮宗正說,如果自己再不交給紀委,都對不起杏花姑娘。
馮宗正告訴林茂晟,說,杏花姑娘已醒過來,隻是不能說話,並希望林茂晟能和和杏花說幾句話。
能和劉杏花說上幾句話,這是林茂晟盼望的,他們好長時間沒能聯係了。林茂晟很是惦記她。
馮宗正進了病房,把手機貼在劉杏花的耳邊,和劉杏花說,現在林總要和她說話。
林茂晟眼睛有點濕潤,握著手機的手有點抖。
林茂晟:“杏花,我是林茂晟,對不起,你跟我受委曲了……”
聽著林茂晟的聲音,劉杏花的手抖得厲害,眼角有好多淚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