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書豪衝宮小麗:“我爸說他有事找你。”
宮小麗不好意思地,衝馮宗正叫道:“馮叔叔。”
就在宮小麗天真無邪地從法院門口跑出來的瞬間,馮宗正的心一下變得柔軟了。宮小麗,一個多麼淳樸善良的孩子,可因為媽媽的事,她要承受著常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可見一個黨員幹部犯了錯誤,他毀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前程、仕途、榮譽,給兒女,家人也會帶來巨大不幸。馮宗正唯恐自己哪句話說得不當,使得宮小麗不舒服,他搜腸刮肚地湊著詞。
馮宗正衝宮小麗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媽媽最近情緒不錯,我想,你們可以在一起吃個便飯,你和她聊聊天。”
宮小麗想了想,又點了點頭,很懂事地回道:“馮叔叔我明白。”
宮小麗答應了就好,馮宗正怕再提盧千喜的事宮小麗傷感,他話題一轉又說:“這些天書豪可不太用功,小麗你得管著他。”
馮書豪衝馮宗正抱不滿:“老同誌,沒有調查就沒發發言權,我和你說,最近我是真用功了。”衝宮小麗做個鬼臉,笑著說:“隻不過是偶爾多睡一會懶覺。”
宮小麗:“叔,書豪一般是白天睡,睡上出來活動。”
馮書豪:“什麼,你說我是耗子。”拍了宮小麗一下。
宮小麗笑著躲閃。馮宗正看著倆孩子笑了。
盧千喜見宮小麗,不知這次她們母女相見,給調查組能帶來什麼,按以往的經驗肯定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契機促進調查走向深入。這次還會嗎,調查組的同誌們試目以待。
兩規室內,盧千喜和宮小麗坐在一張桌旁正吃飯。桌上四菜一湯。
為了給盧千喜和宮小麗營造輕鬆的見麵聊天氛圍,趙豔如和葛雪晶站在兩規室門外向屋裏看著。
閆誌勇和馮宗正剛在監控室內看監控錄相。
盧千喜給宮小麗夾菜,親昵地說:“小麗,吃這個。”
宮小麗裝做吃得很香的樣子:“嗯,好吃。好,你也好。”宮小麗給盧千喜也夾了些菜。
盧千喜叮囑宮小麗:“別總在外邊吃飯,自己要學著做飯。”
宮小麗:“書豪做,我也做。我們現在不怎麼在外邊吃。”
盧千喜端著碗,沒怎麼吃,盯著宮小麗看:“男朋友對你還好?”
盧千喜說起馮書豪時,用的是男朋友,而沒說名字,她實在是不想提起這個馮字。
宮小麗點頭:“對我很好。媽你也吃。”宮小麗又給盧千喜夾菜。
盧千喜把碗放下:“我吃飽了。”說著回頭四下看看,見屋內沒人,和宮小麗又說:“小麗,那個,啊,多吃點,吃飽啊。”本來盧千喜想說些什麼,但馬上謹慎地又不說了。
宮小麗看著盧千喜。
盧千喜蘸著杯裏的水,在桌上寫了一連串數字,用手點了點那數字,衝小麗:“要記得姥姥的祭日。”
宮小麗嚼著飯,驚訝的表情看著盧千喜。盧千喜又蘸水寫了“人民銀行保險櫃”幾個字。
宮小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盧千喜在桌上寫數字,寫人民銀行。馮宗正和閆誌勇在監控屏幕上隻是看到盧千喜似乎在寫著什麼,但具體是什麼看不清楚。
馮宗正和閆誌勇交換一下眼神,二人心領神會。
宮小麗回頭看了看門口的葛雪晶和趙豔如。宮小麗緊張、驚訝。
盧千喜鎮定自若,問宮小麗:“吃好了嗎?”
宮小麗回過神,衝盧千喜說:“吃好了,吃好了。媽,你,你在這裏也要好好吃飯。馮叔叔他們對我挺好的。”
盧千喜:“那人倒是不壞就是太死腦筋。”
宮小麗抽出紙巾擦嘴:“媽,你有什麼事就和馮叔他們說,我也是學法律的,到時,我再給你請個律師。”
盧千喜擺手:“不用了,什麼都不用。我的事你就別管了,管好自己。”
宮小麗強忍著淚水,走過去抱住盧千喜:“媽,別太讓我惦紀你。”
盧千喜的眼淚也在眼圈中轉。
盧千喜和宮小麗吃完飯。馮宗正、閆誌勇和馮書豪等在外邊。李師傅坐車中,等在一旁。
宮小麗告別盧千喜,從兩規室中走出來。
馮書豪迎上去。宮小麗一下抱住馮書豪,轉過身,眼淚嘩嘩流下。
馮書豪拍著宮小麗的後背以示安慰。
馮宗正走過去,衝宮小麗:“孩子,別難過。相信你媽早晚會悔悟的。”
馮宗正衝馮書豪:“帶小麗上車,回去吧。”
馮書豪陪小麗上車,車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