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宗正看著盧千喜矛盾、糾結的樣子,開口道:“盧局長,該說的我們剛才也說了,希望你還是主動積極配合調查。”
盧千喜盯著二人看了半天,之後虛張聲勢哈哈地冷笑。
檢察人員甲:“盧千喜你嚴肅點,我們現在找你是詢問。”
盧千喜止住笑,馬上把臉陰下來,問道:“詢問什麼?你們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
馮宗正:“盧局長,我們知道那是我們的事,你把你的情況自己說清那是你的事。”
盧千喜:“有什麼好說的,那錢、那物已擺在你們麵前了。”
馮宗正:“對,錢物確實擺在我們麵前,既然如此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盧千喜歎氣:“是呀,人都到了這地步,還有什麼不能說呢。”說著停頓一下,看著馮宗正。
檢察人員甲:“盧千喜,你想什麼呢?我們在是詢問談話。”
馮宗正嚴肅地看著盧千喜。檢查人員甲在電腦上做著筆錄。
盧千喜:“馮宗正,以前我挺看不起你的,查這個查那個的,似乎全世界就你一人清廉。不過,現在我還算佩服你,做黨的幹部如果都能像你,我想,這個社會要比現在好得多。”
馮宗正:“還是說說你自己吧,這麼長時間,也想的差不多了。但你要知道,如果你不說,我們也不強求。下一步,你這個案子按慣例移交檢察院就進入司法程序了。”
盧千喜聽了馮宗正的話,心裏一下沒了底氣。她低下頭,擺弄著衣服的一角,自語道:“說什麼?賬上的事,你們也查了。錢的事,銀行你們也去了。”說著說著,又抬起頭,衝馮宗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隻能對你們說一句,我之所以走到今天,我就是想出人頭地!我就是想讓別人看得起我!我不想讓我的女兒遭罪,我想讓她看到我的努力奮鬥!我想給她一個美好的生活!我想給她一個幸福的家!”說著,盧千喜歇斯底裏地突然大發情緒,嚷道:“可這一切都讓我親手毀了!!馮宗正,你還讓我說什麼?!你還讓我說什麼?!”說完,盧千喜悲傷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馮宗正:“如果你不知道你該說什麼。那就說說範東升和那個女子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盧千喜冷笑,說,範東升就是我手上的一個棋子。那照片是把範東升灌醉後,花錢找小jie擺拍的。如果沒的把柄,範東升不聽我的。
好狠毒啊!馮宗正的心裏暗暗說了這樣一句話。但願宮小麗不是這樣的人。
盧千喜漠然地看了看馮宗正,說道:“那隻是讓範東升死心踏地跟我做事的一個計策而已。”
馮宗正:“之後,你拿這些照片要挾範東升為你做事?”
盧千喜看著馮宗正,說:“你還知道什麼?”
馮宗正:“你讓範東升殺人滅口。”
盧千喜:“那就是個誤會,失手了,就差一點成為所謂的殺人滅口。”
馮宗正:“再之後,範東升夜闖別墅。”
盧千喜:“你說的對。那個範東升就是個傻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馮宗正還要往下問,馬峻嶺打來電話。馮宗正出去接電話。馬峻嶺說修長河那邊的事撂了,並供出主謀是他哥哥修長江一手策劃。馬峻嶺問是公安這邊把程序走完了,紀委再介入,還是紀委同時介入。馮宗正說,同時介入,具體情況再議。說完,馮宗正回到兩規室,與檢察人員耳語幾句,之後衝盧千喜:“今天的談話就到這兒,讓盧局長看一遍筆錄,如果沒有疑問在上麵簽字。”
檢察人員甲打出筆錄。
盧千喜接過筆錄,看了看。檢察人員甲指著筆錄紙上麵:“盧局長,如沒沒有異議,簽字吧。”
盧千喜拿過筆錄看了看,之後哢哢幾下把筆錄撕了。
馮宗正,檢察院人員甲被盧千喜的突然反常給驚呆了。
緩過神來,馮宗正大聲地衝盧千喜吼道:“盧千喜,你幹什麼?!”
盧千喜盯著馮宗正看了半天,一下跪在地上,隨後,眼淚就流了下來,衝馮宗正:“馮宗正,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救我!”
馮宗正和檢察院人員甲被盧千喜這麼一跪,有些不知所措。
葛雪晶和趙豔如進屋拉起盧千喜。
檢察人員甲:“盧局長,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初你想啥了?”
馮宗正看著盧千喜,惋惜之情油然而生。馮宗正語重心長地衝盧千喜說了一句話:“盧千喜,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