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叫我若素姐姐吧,我的心裏翻江倒海,一陣酸楚。
嗯,若素姐姐。他拉著我的手,始終不敢進一步擁抱。
若蘭,我的姐姐,現在我也是韶顏的妹妹。
安之久久的看著,原諒我的自私,看到他妹妹的時候還有你給我看過的那個地址的時候我應該猜的到了,可是我沒有告訴你。
傻子,都過去了。我躲開他的注視。
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去哪裏玩,我給你接風洗塵。
出來外麵,自由的空氣還真不習慣,安之揮了揮手,兄弟們,我們去哪裏玩。
我應該能猜得到了,他們回去地下酒吧。三年時間,這裏已經變遷,隻是酒吧更大,還換了名字,天上人間。
韶顏,若蘭和我跟他們一行來到了這裏。
韶顏接了個電話回來對我說,爸爸說,今天可以包場,他來買單。
我嗯了一聲,去收銀台做了安排。
仿佛回到了從前,繼續瘋狂的喝酒,聊天,把將易拉罐往門上砸,喝多的就抽了皮帶旋轉著跳舞。安之長大了許多,舉止言談,都成熟穩健。很多人站在舞台中間拿著話筒唱歌,不住的尖叫。
鎂光燈打在他臉上的一瞬間,我以為他會忘記這幾年囚禁的瘋狂。
韶顏敲著木桌子使勁的喊著韶君的名字,韶君跟屁蟲似的跟著我,歪著頭聽我跟每一個人的聊天內容。
酒罐子一箱一箱的被撂出門去,幾個大的包間,很多不認識的麵孔過來敬酒,有人喊我大姐,還有人稀裏糊塗的叫我嫂子,還有人酒杯舉得老高,不知道稱呼什麼好。
我低下頭問安之,想啊,安之,那些都是什麼人啊,幾年不見,你的隊伍又壯大了不少。
獄友,什麼?
獄友。安之很大聲的重複一遍。
我看看四周,沒有人在意這句話的含義。
你這幾年交的都是獄友?我有些吃驚。
獄友也是朋友。安之抬起眼看著我。若素姐姐,。我。
你怎麼了?我察覺到他情緒裏的異常。
那晚果真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喝完酒的人們如同被放出來的猛虎餓狼,胡言亂語,罵罵咧咧,走一路尿一路。
他們徑直的走到了程前的會所,我還沒有來得及阻攔,一陣槍林彈雨的破門而入。
我跟韶顏和若蘭傻傻的站在外麵。馬路上人來人往,城市還未來得及褪去輝煌。
怎麼辦?我扣得手心直冒汗。他才剛剛放出來。
這這種場麵是你我阻擋不了的。韶顏安慰我。
那我也不能隔岸觀火啊。
你忘了那個男人對你做過什麼麼?若蘭扯住我,她的酒量很真不錯,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清醒。
我蹲在地上止不住的哭出聲來,我捶足頓胸,可是我,我,真的已經愛上他了。我覺得自己沒用極了,我竟然會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若素,你傻了,說什麼胡話,他都快跟爹地一樣年紀了,而且還有妻兒,你圖的啥啊。
我覺得那一晚全世界都清醒著,隻有我一個人喝多了。
我按下了接聽鍵。
程前,大叔,我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哭的更厲害了。
那個地方,九樓703房間,程前抱住我,把我放到了床上。
對不起,若素。恍惚中聽到他的傾訴。
你不該愛上我這樣的男人,我傷害了你,用一種自私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