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常洛冷不丁的將袁天齊從王才人懷中踹出,把王才人嚇的不輕,頓時嗷嚎大哭,心疼的撕心裂肺,撲上前去抱起袁天齊,用身體護住他,怕太子再來打他。
“畜生!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下得了手!”萬曆皇帝登時大罵太子。萬曆膝下兩子,孫輩也隻有朱由校和朱由檢,福王還未孕育子女。朱由校年幼表現不凡,非常人所能比,萬曆心中十分喜愛這個孫子,看到太子下手這麼重,心中也心疼不已。
太子戰戰兢兢,當著麵想教訓祝朱由校,以消解鄭貴妃和萬曆皇帝的怒氣,不曾想這一腳踹的重了,忙跪下請罪,“兒臣教訓逆子過激,請父皇寬恕兒臣訓子不當之罪。”
鄭貴妃和福王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驚嚇的直瞅著萬曆皇帝。
“都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滾回自己的宮裏反省去!沒朕的旨意不準離開宮門半步!”萬曆皇帝怒氣衝衝,一甩袖子走出了大殿。
這場風波就這樣被萬曆皇帝各打五十大板、再加兩邊袒護收場了。
回到慈慶宮,太子讓人把宮門關好,又吩咐太監宮女們都下去,正殿內隻剩下王才人、李選侍和袁天齊。
袁天齊偎依在王才人懷裏,左手捂住剛才被踹的位置,現在胸口還陣陣作痛,王才人麵容憔悴,摟著袁天齊低頭哽咽。李選侍低頭不語。
太子歎了口氣,走到袁天齊近前攬入懷裏,哽咽道:“校兒,不要怪父王!父王對不起你,下手重了!“兩行熱淚順著太子的臉頰留了下來,滴在了袁天齊的肩上。
“父王,孩兒知道您情非得已,若不是您那一腳,真不知該如何收場,您這是苦肉計,孩兒知道。”袁天齊捂著胸口說。經這折騰,胸口疼痛不已。
“好校兒!父王的好校兒!將來定能成大器!你曾祖母沒有看錯你!”太子抱著袁天齊失聲哭了起來。
這是無奈的哭聲,是壓抑久久不得釋放的哭聲,是被理解的感激哭聲,也是心痛的的哭聲!
良久,太子放開袁天齊,關心的問,“還疼嗎?”
袁天齊搖搖頭,“不疼!”
太子苦笑了一下,對王才人說:“愛妃,今天苦了你了,本宮對不住你,帶著校兒下去好好休息吧,找下禦醫,給校兒看看傷。”
王才人噙著淚水點點頭,帶著袁天齊回到了偏殿—王才人的住所。
慈慶宮正殿內。
“啪!”一個清脆的掌聲。
“殿下……”李選侍跪下,捂著被打的半邊臉哭著,不解的哭訴,“臣妾做錯了什麼,殿下如此對待臣妾!”
太子憤怒,臉部肌肉幾乎扭曲了,大口喘著粗氣,指著跪在地上李選侍,吼道:“你沒做錯事!你以為我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麼!不是你勾結鄭貴妃在裏麵挑事煽風點火能有這出嗎!?上次你偷換藥害校兒,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校兒仁慈向太後求情,我也救不了你!”
李選侍大哭,拽著太子的衣角,哀求道:“殿下……臣妾知錯了,您饒了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