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外來仙,是京城最大的酒樓。”王安回答道。
袁天齊來了興致,悶聲點頭,“哦,那咱們進去坐坐。”
王安恭敬地先走了進去安排,袁天齊緊隨其後。
“客官,您要點什麼?”一個年輕的店夥計笑盈盈地迎上來,衝著王安恭敬道,“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貴之人,我們這裏有湘菜、魯菜、川菜、粵菜……”
王安聽到店夥計這麼囉嗦,不耐煩地一揮手,“好了,給我們找個清靜的房間,上好菜,不要打擾我們的清靜!”
袁天齊走進雅靜的包間,靜坐哀思,不一會兒,店夥計端著菜上來擺了滿滿一桌,王安站在袁天齊旁邊夾菜,而袁天齊麵對美味佳肴卻沒有一點口味,沒有動一下筷子。
“你也坐下吧!”袁天齊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
王安惴惴的站在皇長孫身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拜道:“奴才不敢!”
“出了宮就不必這麼拘禮,這裏沒大沒小,你坐吧!”袁天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示意王安坐下。
“這……奴才怎敢與殿下平起平座,奴才……”
袁天齊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好了,王安,沒有你的功勞我這個長孫還不知道去哪呢,你就坐吧!”
王安不再拒絕,在袁天齊身邊坐下,但雙手撫在大腿上,頭低低地不敢抬起。
“王安,看到張差被處以淩遲,我們真是對不起他,原本一個好好的人,和我們毫不相幹的人,卻成了我們鬥爭的犧牲品,這是作孽呀!”袁天齊哽咽道。
“殿下!”王安起身跪道,“殿下不必傷感,殿下何等身份,天縱英姿,未來我大明皇帝,九五之尊,張差能為殿下效忠,這是他的榮耀。曆來宮廷爭鬥無不是兄弟相殘,父子反目,臣下死傷更是不計其數,如今隻損失一個張差便能定殿下之位,已是最小的代價了,殿下不必為此傷感。”
袁天齊聽到王安的話,寬慰許多,剛才見到張差行刑的慘狀的愧疚之心,稍略平靜。
“王安,你去拿點酒來。”
王安一驚,勸道:“殿下,您不能飲酒呀!”
“廢什麼話!誰聽誰的!叫你拿去就去拿!”袁天齊心情本就不愉快,王安今天的諸多勸阻,讓他不免有些惱怒。
王安無奈的出去了,心裏還嘀咕著,剛才還說沒大沒小,現在就擺起主子的架子了。
不一會兒,王安端著一壺酒上來了。
王安小心翼翼的給袁天齊斟滿一杯酒,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啊!頃刻間,一股濃正醇香順口而下,潤過喉嚨甘飴爽口,一股股清香久久回蕩在口舌之間。這就是古代的酒啊,真是醇正酒香,不愧是正宗純糧食釀造,比起大學時喝的二鍋頭真是天上地下之分,奶奶的,敢情我們那個時代喝的都是酒精兌水啊。
“快,倒上!”袁天齊又吩咐道。
王安又斟滿一杯。袁天齊又一飲而盡。
王安在旁邊看的是心驚肉跳:這小祖宗才是十歲的孩子,這麼個喝法喝出事來我怎麼辦啊,我就是孫猴子再世也沒這多腦袋砍呀!
“好!真是好酒!比起我在學校喝的酒真是天壤之別!”袁天齊讚道。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您都醉了。”王安用手心護著酒壺,規勸皇長孫。
“好了,王安,我又不是小孩子,張差現在應該回到大牢裏了,你去辦你的事吧!”說著袁天齊伸手去王安的懷裏搶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