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書房,袁天齊見到孫承宗,把皇爺爺指派給他的錦衣衛護衛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向孫承宗歎道:“師傅,我可能被皇爺爺看管起來了,要見徐光啟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孫承宗搖了搖頭,道:“臣看未必,陛下對您寵愛有加,您又是皇長孫,大明的皇儲,陛下加派人手保護您的安全是有必要的。”
袁天齊愁眉不展,憂心的說:“師傅,您說的我知道,可您分析的不是太膚淺了嗎?他們可是錦衣衛啊!”
孫承宗捋了捋胡子,輕輕點了下頭,感慨的說了一句:“有時候事情往往很簡單,隻是我們想複雜了。”
袁天齊恍然頓悟。是啊!很多時候往往簡單的事我們弄複雜了,萬曆皇帝也許就是加派人手保護我。但是他又陷入了不安,總感覺有不對的地方,又追問:“師傅如果我們私會徐光啟,他們會向皇爺爺稟報嗎?”
孫承宗聽到這,沉思了一會兒,落下一句話:“他們是錦衣衛!”
不用多說了,一切都明白了!
“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袁天齊有點惱怒了,“師傅你剛才還說簡單,這不是又繞回去了!”
孫承宗卻咧開嘴笑了,向袁天齊抱拳恭敬道:“殿下,您天資聰慧,這事難不倒您。”
“師傅,你也耍滑頭!”袁天齊跳起來指著孫承宗,“你就不能給我出個主意?!”
孫承宗像是踢皮球一樣把所有問題都推回來了,意思很明顯,讓皇長孫去探這幾個人的底。
孫承宗一副老臉也嬉笑起來,“殿下息怒!此事還得殿下您親為,臣幫不了您呀!”
“你……”袁天齊無話可說,這事還得我親為,別人幫不了我。論治國孫承宗是拔尖的,論官場爾虞我詐,孫承宗可要排在末位了。
“把駱思恭請來你總能給我辦到吧?”
孫承宗狡猾的笑了一下,拱手應承,起身出去了。
不多時,孫承宗帶著駱思恭來到南書房。駱思恭按劍行禮,袁天齊朝孫承宗使了個眼色,孫承宗會意的離開了南書房,將門關好。
駱思恭看到孫承宗出去並將殿門關好,心裏大為疑惑,感到這次來見皇長孫不是那麼簡單。駱思恭原本不想來,但想著孫承宗是太子、長孫的師傅,未來的帝師才沒薄他的麵,要不然懶得搭理他,根本就不會來。
”駱大人客氣了,請起,今日這裏就我們倆人,駱大人不必拘禮。”袁天齊堆著笑臉走到駱思恭麵前。
駱思恭恭敬道:“臣不敢,臣安敢廢君臣之禮!”
“駱大人乃皇爺爺心腹愛將,您是朱由校的長輩,由校在此敬你是應該的。”
駱思恭惶惶不敢起身,小心翼翼的回道:“臣不敢!臣誓死效忠陛下,效忠太子、皇長孫!”
“駱大人您這是何必能,不要一個個勁的下跪。”袁天齊扶起駱思恭。
駱思恭戰戰兢兢,皇長孫一下子這麼客套不知道葫蘆裏埋的什麼藥,感到絕對沒好事,腦子三百六十轉在想怎樣應付,憑著自己幾十年的官場對付個把人不在話下,可在皇長孫麵前不由的心有餘悸。早聞這個皇長孫天姿非凡,多少名臣學士都敗在了他的手下,才華橫溢、心思慎密,宮外早傳的神乎了,駱思恭不免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