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
阮君原本是要馴服江寧,讓她乖乖的臣服在他身下,可眼前的情況,更像是阮君恒被江寧馴服了,這究竟是誰馴服誰啊?
“砰”
“主子你沒……事……”聲音一點點的消失。
撞門進來的全福,全身戒備拿著劍闖了進來,看見自家主子的樣子,瞬間機械,動作機械緩慢的轉身,看向被自己撞斷的門,整個人抽筋,行動都不利索了。
現在有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啊!全福欲哭無淚,在心中狂吼。
阮君恒旁若無人的將衣服拉起來,神色平淡,仿佛剛才被人看見那副要模樣的人,不是他。
“有事?”阮君恒輕啟雙唇,語氣依舊是平靜,甚至可以說溫和。
全福一個哆嗦,清楚的感覺到暴風雨前的寧靜,拚了命的搖頭,他隻是聽到突兀的慘叫聲,還以為房間裏發生了事情,這才拿劍衝了進來,他這完全是忠心護主啊。
“哦,”阮君恒聲音帶著波瀾的起伏,依舊很平和。
全福隻覺得全身心置入寒冷的冰水中,凍得直哆嗦。
“還有事?”
全福發狂的衝出去,聽懂了阮君恒的潛台詞:還不滾?
衝出去的全福,依舊一陣後怕,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平複自己已經失去規律的心跳。
四大護衛正拿劍跟著往房間裏衝,全福忙伸手擋住他們,說:“沒事。”
四人清楚的看見全福眼神中帶著恐怖,麵麵相視,這樣子,真的沒事?四人都是忠心護主之人,見此,依舊要往裏麵闖。
全福都快哭了,“真的沒事!”
全福越這樣,越引來四大護衛的懷疑,四人越是想進去看一下情況。
因為全福的烏龍,因為全福的解釋不清,四個護衛最後還是進去了,才走到房門前,就看見自家主子不動如風的站在那裏,眸光冰冷,似有利刃射出,當下四人後背一陣發涼,齊齊後退,開玩笑,誰敢若自家主子啊。
四人看了眼被撞斷的門,單膝下跪,抱拳問:“主子,發生了何事?”
阮君恒風輕雲淡的來了句:“這次的追蹤任務就由全福去吧。”
眾人麵麵相視,都不能理解,隻有遠遠在一旁的全福,隻差快哭出來了。
主子啊,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皇宮,東宮--
“你說什麼?!”阮玉辰一躍而起,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全身的毛都炸了。
站在阮玉辰麵前,才十六出頭的小太監哆哆嗦嗦的重複剛才說過的話。
“什麼!”
阮玉辰再次炸毛,想也不想,一陣風般衝出東宮,直奔禦書房而出,擋在了拿著聖旨的陳公公麵前。
陳公公頭皮發磨,光手上的聖旨,已經重到快要讓他握不住了,現在又是阮玉辰……
“陳公公,”阮玉辰對陳公公抱拳。
陳公公忙回禮,麵前的可是太子,就算對他有禮,那也是因為皇帝。
“父皇的身體如何?”雖然迫切想知道,聖旨裏寫的“國家大事”是指什麼,但阮玉辰還是耐住了性子。
額頭冒出顆顆冷汗,陳公公可不會因為阮玉辰如此,就鬆一口氣,更何況,此時手中還有一個燙手山芋在啊!
畢竟陳公公也是禦前當差,此時心裏雖然害怕得厲害,依舊沉住氣,答:“皇上身體依舊。”
意思是,就像以前一樣。
“陳公公似乎有事?”阮玉辰微笑著問,那雙類似阮君恒的眼睛,時不時的飄向陳公公雙手托著的聖旨上。
心,猛地涮掉一拍,陳公公忙道:“皇上讓奴才去攝政王府宣旨。”
“哦,”阮玉辰似無所謂的應了聲,隨即,道:“最近有些閑,不如本宮與陳公公一同前去,如何?”
陳公公當下一個腿軟,差點跪下去了。
他隻是一個太監,一個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上的太監而已!陳公公冷汗滲滲的,冒得更凶了,卻不敢動手去擦。
“怎麼了?是有什麼為難嗎?”阮玉辰又問。
陳公公多想說,沒有,我們可以一起去,可是……皇帝明顯,是要他一人前去,隻招攝政王一人進宮,至於手上的聖旨……
阮玉辰當下臉色陰了下來,再也了隱藏不住。
阮玉辰不甘的看向禦書房:父皇,我才是你的兒子,你竟然……
皇帝之所以病得快死還死撐著,就是為了唯一的兒子阮玉辰。
阮玉辰甩袖離開,陳公公卻半點也不敢放鬆,急忙拿著聖旨往攝政王府趕。
阮君恒被聖旨召進宮中,攝政王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