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豔的紅,隻有正妻可使用的紅,在這場婚禮裏,卻一文不值。
兩邊的百姓,都在士兵的鎮守下,不敢高聲議論,隻敢低垂著頭,交頭接耳。
“王爺這是娶平妻?”一個百姓問。
另一個有些身份的百姓答:“皇室是不允許取平妻的。”
“那……”怎麼到處都是正紅,正紅不是正妻才能使用的嗎?心中的疑問沒有問出口,但大家都已經明了。
許多猜測,眾說紛飛。
有說法:原攝政王妃被休了,而這個是新攝政王妃;也有說:這個側妃身份比攝政王妃更高;也有人說:攝政王更在乎側妃;……
紅地毯,鋪進了攝政王府,八人大轎,在攝政王府停下,際君恒從裏麵走出來,衣裳雖新,卻沒有穿新郎裝,他走到轎前,沒有踢轎等娶正妻的行為,隻是眼神示意,讓麽麽將人扶下來。
麽麽見此,猶豫了,“這……”
正要說不太好吧,阮君恒一眼眼神掃來,立馬禁聲,卻依舊不敢伸手去扶,隻因為出門前,肅將軍與小姐都說過,要攝政王如迎正妻般,迎肅雲進門。
可是攝政王不做,她身為一個奴才,哪裏有膽子要求主子如何做?
轎中的肅雲洋洋得意,她自信,阮君恒一定會做,原因無他,隻因為他娶的那個人是她,她可是比江寧更好的女人啊。
再說,現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攝政王還敢不給肅將軍的麵子不成?
思及此,肅雲的自信更甚,靜靜的坐在轎中,等阮君恒行動。
隻是她要失望了。
阮君恒沉著臉,見肅雲非要他那麼做才肯下轎,臉色更冷了,直接轉身進門,幹脆的下令:“關門。”
“不要!”
轎中的肅雲嚇得大喊出聲,哪裏還管,坐在轎中不要出聲的規矩,更顧不上,要人扶著才能下轎的規矩,直接跑了下來。
阮君恒冷著臉,用眼角掃了眼江寧。
他肯出來迎她,已經是他最大的耐心。
“王爺,我錯了,”肅雲立馬道歉,隻是那個“我”將自己與阮君恒放在一個台階上。
阮君恒看都懶得看:“進來。”
肅雲見此,心中得意,看來阮君恒承認她與他是一個高度的了,那麼隻能在阮君恒麵前稱“妾身”的江寧,不小矮了她一頭嗎?嘻嘻……
一身紅裝進入攝政王府。
王府裏,早已經有許多官員在那裏,他們都當參加娶正妻的婚禮般,拿著厚重的賀禮而來,等著阮君恒與肅雲拜天地。
畢竟沒有正妃在場,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是嗎?
江寧要下台了,肅雲要上台了。
攝政王府前院熱鬧非凡,攝政王府的主院內一片平靜。
房間的窗台前--
此時江寧正坐在那裏吹過。
溫柔的和風吹過,令她麵容舒展,五官都比以往都柔和了,帶著一抹如沐春風之感。
阮君恒宣誓般的:“當然”還在耳邊回響,就聽見門外傳來故意大聲的竊竊私語,江寧當下臉色慘白。
她們說什麼?!
就如觸電般,一躍而起,站在房間裏。
那兩道聲音,仿佛糾結不休的傳進她耳朵裏。
“正紅啊,東院裏全是迎娶正妻的正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