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岸麽麽就要離開。
岸麽麽自然不會越矩,江寧是主子,她是奴才,怎好讓江寧扶?忙要推脫,江寧卻不容反應,隻好任由江寧扶著。
肅雲見此,眸光四顧,看見自家哥哥案邊的茶具,大步衝了過去,又要砸過去。
全福突然出現,擋在了江寧麵前,不卑不亢的對肅雲道:“還望肅側妃記住自己的身份。”
全福的潛台詞是:別丟王爺的臉。
可肅雲那豬腦,聽到的卻是另一回事,以為全福是在說:你隻是側妃不得對王妃無禮。
肅將軍也不是那等會宅鬥的,也如此理解了,不禁銳利的眸子轉向全福,區區一個太監,竟然如此貶低他的寶貝妹妹,豈有此理!
肅將軍正要發作,就扣一個女聲幽幽的響。
“王爺……王爺……”
不是別人,正是秀文,此時秀文從頭包到腳,她邊上的麽麽抱著的孩子也是如此。
廳內氣氛一觸即發,卻在這聲“王爺”下,沒了,大家的眸光齊涮涮的轉向全身包裹在布中的女人,及她一旁的孩子身上。
江寧看著聽聞貴客來,王爺要出來接客的消息就急急忙忙趕過來的秀文,笑了。
她誘秀文出來,就是要讓肅氏兄妹知道,阮君恒真正在乎的人是這個女人,別再找她這個炮灰的麻煩了,而她為什麼那麼做……自然是因為阮君恒把肅氏兄妹這個大麻煩丟給她!如此,還想她替他看護秀文?門也沒有。
肅雲指著那女人嘴唇抖啊抖,半天,紅著眼眶道:“你是誰?”
“姑娘,您走慢一點,慢一點!”一旁抱著孩子的老媽媽不停的說。
秀文卻不聽,一頭往大廳裏鑽,透過溥紗看清了大廳所有人,唯獨沒有見到阮君恒。
“王爺呢?”秀文眸光轉身江寧。
肅將軍看著這女人及她懷裏的孩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眼神很是複雜的看著江寧,有佩服,還有對自家妹妹的心疼,怎麼會看上心有所屬的男人了呢?
江寧皺眉:“誰讓你跑出來的?”
秀文一抹軟弱無骨的樣子,趴在一旁的媽媽身上:“妾身是來見王爺的,王妃,行行好,讓奴見見王爺吧,還有可憐的兒,他至今還未見過親爹爹啊。”
秀文說得楚楚可憐,說得比唱得好聽。
“王爺對我非常好,特意為我找了二十個下人照顧我們母子兩,王爺定是會見我,一定是你不讓王爺見我了,”就算質問的口氣,也被她說得軟軟弱弱,讓人忍不住心生疼憐。
這副惺惺作態,也不看一看場合。
江寧勾勾在唇:“既然王爺如此看得你,你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了,本王妃又如何知道?”
江寧每說一句“本王妃”心中就嘔吐幾十次,隻覺得惡心透了,原先她還當阮君恒是個有魅力的好男人,久久而知才發現,這就是一團屎,她還咬了一口,有夠惡心的,而現在,她還要口口聲聲以他的正妻自居,更加惡心。
秀文身子一陣劇烈的搖晃,就要昏過去的樣子。
江寧看著隻想嘲笑。
肅雲這會子終於從強烈的打擊與震驚的清醒,指著媽媽手裏抱的小孩,手抖啊抖:“你說這是……王爺的兒子?”
肅雲這話問的是秀文,秀文點頭,她又震驚的看著江寧,指責道:“你是怎麼當的王妃的,竟然讓一個小妾都不是的女人生下王爺的兒子!”
這是在指責江寧,沒有早把秀文除去。
笑,她為何要做這等事贓了她自己的手,給肅雲開道?
“若是無事,本王妃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就不奉陪了,肅側妃,你便好好接待你家哥哥,”說完,就把肅將軍拋至腦後走了。
肅將軍隻覺得江寧真的很強大,若他是江寧,在看見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如此這般還生下了兒子,他早動手除去了,哪裏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同時,肅將軍也明白了,這樣的江寧,又怎麼可能因為自家妹妹嫁進門就氣得病了呢?!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肅將軍看著秀文,佩服起江寧,同情起自家妹子來。
肅雲咬牙,一想到有別的女人在她之前生下阮君恒的兒子,便氣衝大腦,不管不顧了!殺,她要殺了這對母子,她的兒子才是長子,她的兒子才是未來皇帝的接班人!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