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皇後如言,皇後又為何要偷走那本書?難道是跟皇帝傳位之人有關??可現在的皇帝就阮玉辰一個兒子,位置不傳給他又傳給誰?難道皇帝要將位置傳給攝政王?!
百官紛紛看向阮君恒,心中的震憾無法形容。
像他們這些為官的,家裏哪會沒幾個兄弟?可誰願意把自己的東西讓給自己的兄弟啊?怎麼的都得自己的骨血親兒子來傳承吧?
“把你之前說過的話重複一遍!”太後身邊的麽麽大聲命令。
宮女昭兒疼得顫抖不止,不敢抬頭,一個勁的哆嗦:“是是是……”
昭兒的聲音嘎然而止,突然兩眼一翻,便軟倒在地,呼吸斷絕!
太後一下子從主位上跳了起來,“來人,宣禦醫!保住她的小命!”
大殿內,有一道微乎其微的銀光閃過,江寧當下翻動右手,就要射出一根銀針替昭兒替去暗算,阮君恒突然伸過來抓住她的左手,動作一滯,就看見那銀色的東西射入昭兒的心髒處,瞬間呼吸斷絕。
這樣的情況,江寧想不懷疑阮君恒的是故意的都難,不由得拿眼看向阮君恒。
阮君恒似是感覺到江寧投來的視線,轉頭,對江寧勾起唇角。
“!”呼吸一窒,江寧移開視線,看向那個已經死透的宮女,哪怕華陀再世,也救不了。
她很好奇,那聖旨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這就是前世太後死於非命的理由?有一點江寧百分百肯定,那聖旨絕對不是皇帝立的,因為皇帝千方百計,就是為了讓阮玉辰上位,至於阮君恒。
就在這時,江寧感覺到有一道得意洋洋的視線射到自己身上,不禁回頭,平靜無波的雙眼就這麼對上了葉凝蘭得意的眼神,現在,連銀針是誰射的,江寧都不用猜了。
皇後依舊靜靜的跪著,腰板挻的筆直,在告訴所有人,她就是皇後,不管在何時,她都保有尊嚴的皇後。
另一個層麵上的意思則是,不管太後說什麼,她都會受著,隻是她那嬌傲的樣子,仿佛宣告世人,她沒有做,這樣的舉動,比說詞更有用。
太醫很快就來了,很快宣布了結果,“已經斷斷氣。”身子發軟的趴在地上,冷汗瞬間將地麵弄濕。
“什麼?!”太後再次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庸醫,人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沒了?!來人,拖下去關下大牢,再找一名禦醫過來!”
那太醫嚇得當場昏了過去,一般被皇族拖進大牢裏的官員,都是九死一生,那一成的生還機率,底到令人消受不起!
阮君恒皺眉,他也是了解皇帝的性格,皇帝自然是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他,可是太後這樣的行為又是何意?
阮玉辰也有些不解的看向皇後。
皇後什麼也沒說,隻是挻直了脊背宣布著她骨子裏的高傲不屈。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太後氣得話語時斷時續,胸口劇烈起伏,好幾差都差點昏過去。
百官們將頭低得更底。
阮玉辰此情情況,便問阮君恒,道:“皇叔,不如先讓官員們先退下吧?”
--收買人心?江寧嘴角似有一抹嘲諷的弧度勾起。
阮君恒正要答應,太後先出聲。
太後幾乎用吼的道:“不許走!都不許走!哀家今天要把話說清楚!”
皇後的臉色有些蒼白,忙道:“母後,仔細您的身體!若像身體出問題,臣妾萬死難辭其咎啊!”
“萬死?”太後瞪著皇後大聲道:“將你千萬萬剮都不為過!”
現在,太後沒有證據證明皇後偷竊,而剛才太後所說的話,就跟一團霧似的,在每個人心裏藏著,卻不能拿出來做為廢後的理由。
“哀家當年怎麼會看……看中……”太後食指指著皇後,劇烈顫抖著:“你這麼一個蛇蠍女人!”
皇後咬咬牙,委屈求全的將全部的錯認下來,道:“是,都是臣妾的錯,還望母後別生氣,母親要臣妾死,臣妾亦不會有任何怨言,母後,不要生氣了,好嗎?”
看,多麼善良教育的皇後啊?!
“哈!”太後嘴角發出重重的嘲笑,指著皇後的手抖啊抖,擠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裝!你給哀家裝!”然後,便隻有拚命的呼吸,沒有餘力說接下來的話。
皇後忙跪著上前,要扶太後。
太後衣袖一揮,將“弱不禁風”的皇後一把掀倒在地。
皇後卻一點也不委屈的直起身,繼續跪在太後麵前。
太後氣得又是提起腳,隻是她的腳綿軟無力,光抬起,已經吃力至級,根本不可能真的踢倒皇後,可皇後卻又一下子摔倒在地,然後又爬起身,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