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果然是把食物送去肅側妃那裏了,”說話時,岸麽麽的手還緊握成拳頭,她還以為,王爺對自家主子有些情義,現在看來,誰能懷,誰能生,這情義就是對誰的!
很快,攝政王府便傳出,阮君恒為肅側妃下廚的消息,瞬間轟動全京城,沒有人敢相信的,都瞪大雙眼,甚至有人說:“這不可能。”那可是高深莫測,自我中心的攝政王爺啊!怎麼可能為一個區區的女子,洗手做羹湯。
也有男子因為聽到這則消息後,親自下廚,為自家娘子煮吃的,隻是這是少數的,但阮君恒效應,也是非常明顯。
在車廂內的江寧聽到,眸光有一瞬間的呆滯,到是沒有再多的表情,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受不了打擊整個人蔫了,就是狠狠的發了地會兒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眸子冰冰冷冷的,無波無瀾。
直到有人突然衝出人群,擋在馬車前,江寧的魂,這才徹底恍過來,她問一旁跟車的岸麽麽,道:“怎麼回事?”
“老奴都瞧瞧。”岸麽麽,說完,便離開。
馬車前,非常熱鬧,圍觀之人,都有些不忍的移開視線,那女子,並非自己衝出來的,她懷中,還抱著一個被解剖的小孩屍體,隻見肚子翻出,腸子胃啊什麼的都露在外麵,形狀,滲人。
還未走在人群前,岸麽麽就看見大家發青的臉,不由得問:“何事?”
“王爺,求求你抓出那個殺千刀的凶手吧!”一個婦人哭泣著叫喊,一聽就知道,是誤把江寧的車隊,當成了阮君恒的車隊。
岸麽麽轉頭,看向那婦人,視線移向婦人懷中的孩子,當下,也跟著臉都綠了,整個人都不太好,搖晃了些,若非千雪出現的急時,抹了她一把,隻怕現在早已摔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岸麽麽臉色發青的問。
一護衛走出來,饒是他是見過血殺過人的漢子,氣見這孩子的慘狀,都不由得撇開視線,麵色發青,所以沒有人怪岸麽麽失態,這樣的情況,能不失態嗎?!
護衛對岸麽麽行了半禮,畢竟岸麽麽不是正經的主子,道:“參見麽麽,剛才這個婦人突然衝出人群,擋在車隊前,屬下想讓她離開,死活不肯,非要見王爺,就連屬下說了,這是王妃的車架,卻依舊不肯離開,堅持王爺就在這車隊內。”
江寧坐在馬車早,豎起耳朵,早已經將一切的聲音聽進去,她不動聲色,從車廂內走了下來。
千寒一見江寧下來,忙上前,行了一個丫環禮,明明是一個男人扮女人,卻沒有一點淡自然,道:“是否要奴婢去前麵看看?”聲音,也柔柔的,哪裏有半分男子的感覺?
江寧掃了千寒一眼,變聲,可是一門絕技,不錯,抽個時間她也讓千寒教她,方便以後使用。
千寒被掃了眼,下意識的背挻得筆直,隻是淡淡一眼,他卻如臨大敵般,嚴肅起來,那眉一皺,就帶著點煞氣,身上的柔和線條也起了變化,帶著一股男子的剛毅。
人群中個突然有人對千寒眼前一亮,大感興趣,揉著手,是打算對千寒下手的,隻是現在時機不對,那人自然是不可能從人群中走出來。
江寧不動聲色的將一切看在眼裏,讓千寒扶著自己,走到車隊前方,看看情況。
一走過去,就聽見岸麽麽對那婦人耐心道:“就算你攔住王妃的車架,攝政王也不會出現,今天是王妃進給太皇太後守靈的日子,所以王爺並沒有跟著王妃出行。”
婦人抱緊懷中被解剖的孩子,就是不肯離開。
江寧秀眉微微一皺,視線掃向那婦人,看向她懷中的小孩,便想起了安麽麽的死相,當下,臉色滲白,隨即,她便閉上雙眼,調適一翻。
眾人看見有個穿著華服的女人走過來,所有人的視線都粘在了那上麵,卻不敢明眸張膽的去看,大家都在猜,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攝政王妃?
柔柔弱弱的,仿佛身上的飾品就能將她壓倒,弱不禁風,怎麼看,都不像傳言中流傳的毒妃的樣子,眾人有些懵,想,這個肯定是王妃身邊的侍女吧,可下一秒,眾武將對江寧行禮,打破了他們最後一畢猜測。
不曾想,傳言中的毒妃,竟然是一位小少女的模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