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自然不敢擅自決定,而是看向阮玉辰。
阮玉辰知道,自己無法看出江寧任何反應了,可他不信!多年的感情,能就這麼沒有掉?!
於是,阮玉辰道:“王叔莫急著休息,這一天來,你與朕都無好好用餐,不如現在先如朕那兒用餐,如何?”
阮君恒詢問式的看向一旁的江寧。
江寧點點頭。
阮君恒道:“也好。”
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阮玉辰現在住的勤心殿走去。
勤心殿內宮女、太監忙進忙出,不過一會兒,就已經準備好上好的酒菜,不過都是一些素菜,但每一盤精致,不比葷菜便宜。
阮玉辰將太後安排正正座上,自己與儀太妃側各坐一邊,儀太妃自然不肯,她才是生皇帝的生母,憑什麼正座是太後坐?
當下,她便鬧了起來。
“皇上,你是我十月懷胎生的,這正位,應該是你的生母,也就是我坐吧?”儀妃道。
阮玉辰當下臉色下沉,“儀太妃,國有國禮,家人家規,禮法上,太後是嫡母,不管兒皇是誰所出,都當尊其而非儀太妃您。”
儀太妃自然也知道這回事,可她就是不甘:“你也說了,我才是你的生母!有你這麼對自己的生母的嗎?!”
阮玉辰語重心長道:“儀太妃,莫要讓朕難做。”
儀太妃卻沒聽出阮玉辰話裏示弱的意味,還一個勁的強調:“兒皇,哀家才是你的生母,正位就應該是哀家坐的!哀家才是唯一有資格坐上正位之人!”
江寧又看了一場好戲,靈光一閃,心生一計。
“本王妃記得,前朝人東西太後,”江寧將眸光投入太後,意味深長,她到要看看,太後能裝到什麼時候,頓了下,接著道:“皇上不仿效仿一下前朝,將儀太妃立為太後,如何?”
儀太妃沒有料到,江寧會如此說,有些驚詫的望著江寧,一時也忘了掙吵。
阮玉辰皺眉,江寧此舉何為?
“對啊,前朝有東西太後,既然兒皇不能無視太後這位嫡母,將她立為西太後,哀家為東太後,不就成了?”儀太妃一想到自己的地位要再上升,當下也聰明了,興奮的附和。
東與西,其實是東為前、西為後,儀太妃叫阮玉辰立她為東太後,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行!”阮玉辰沉下臉,想也不想反應。
“兒皇,我可是生了你的親生母親啊!”儀太妃一聽阮玉辰這話,當下便兩眼淚汪汪,仿佛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背叛了般。
阮玉辰當下頭痛不止,對提出這個意見的江寧,亦是頭痛不已。
原本不懂曆史的儀太妃,又沒人告訴她有東、西太後這件事情,所以她一直掙著做太後,卻也沒有想過要與太後並例皇太後,現在被江寧一點出,儀太妃隻怕會鬧得更凶!
阮玉辰這皇位還被坐穩,若被人傳為不孝,後果可想而知?
阮玉辰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苦笑看了江寧一眼,道:“儀太妃,太後是先皇樣立的皇後,朕怎麼可以寒了先皇的心?因此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阮玉辰自然知道,自己這樣說,對一向不懂事的儀太妃沒有用,隻有給儀太妃一些實質的,才最有效。
歎息一聲,阮玉辰道:“這東太後是不可能了,西太後……朕……看在你是朕的生母的份上,可是勉強為之。”
太後藏在餐桌下的手早已經握拳,條條青筋爆出,心中咬牙切齒,暗恨江寧,千不該,萬不該,提出如此說法!將她管理後宮的權力分出一半!
儀太妃雖然不滿是西太後,可一想自己也是太後了,美滋滋的,看不順眼的江寧,也順眼了幾分,點點頭,道:“好,就這樣。”
頓了會,儀太妃道:“什麼時候將這道聖旨頒布下去?”
也因為今天晚上的話,儀太妃每天都會讓太監來問阮玉辰N遍,問他什麼時候將自己的身份向天下人公布出去,攪得阮玉辰頭昏腦漲,每次做事,都會因此被打斷!
“過兩天,”阮玉辰敷衍道。
儀太妃“哦”了聲,道:“我知道了,我就等兩天。”
阮玉辰覺得,自己不應該提議一起用食的,如此,江寧也不會提出東、西太後的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既然都是太後,阮玉辰一天自然就得請兩次早安了。去完東宮去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