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前的寧靜(1 / 2)

不要再想著複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就現在這樣,與攝政王好好生活,不好嗎?

而且重生,也不一定是為了前世,而是為了將來,也可能是為了一個人呢?

……

這些話,還留在江寧耳旁,江寧幽幽轉醒,有些迷茫的看著床頂,從來在夢中,她與另一個自己總是搖搖相望,都不曾對過話,可是這一次,夢中的另一個自己對自己說話了。

要自己放棄自己堅持那麼久的事情!

阮君恒在江寧張開雙眼時,就已經醒了,見她目光呆滯,不由得心驚,難道是自己用“藥”過猛,把江寧弄成了一個腦癡?!

昨夜,阮君恒清楚的記得,江寧在夢中囈語,高燒退了又升,反反複複,所以他如此懷疑,也是正常的。

“寧兒寧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強求的,”阮君恒抱住江寧,聲音哽咽,一想到在原本聰明的江寧,被自己硬整成一個傻子,便後悔不已,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低啞著道:“我會負責,哪怕你傻一輩子,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卯時過半--

“磕磕磕”敲門聲響起。

今天是太皇太後的追悼會,今天這場辦完,就可以與先皇一起,送入皇陵。

官員們要來來回回,住得主皇宮近的,也須要花半個時辰才能敢到皇宮,住得離皇宮遠的,就得花兩個時辰整了,因此,有許多官員及其家眷,都選擇住皇陵近的客棧等等,但趕至皇宮內,也須要花上半個時辰。

而住在皇宮裏的江寧與阮君恒,因為是太皇太後的守靈後輩的關係,須要站在親屬的位置上,原本,這個致詞的人,應該是年長者太後,或者是皇帝、攝政王,要在這三人中選出來,可上次,在太後殿內,江寧已經答應上台,可她將要上台致詞的消息一直是密而不宣,直到今天,當江寧站到台上,所有人都有些懵,不是應該有誌晚輩,或者長輩吧?江寧算什麼?雖然是攝政王妃,還頂著一個貴皇君主的頭銜,可她畢竟是一個女流,怎麼可以讓一介女流上台致詞?

當下,所有人不分男男女女都開始私下議論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說江寧性格自大,愛出風頭的,大家一聽這愛出風頭,馬上定意為:江寧自所以要上台演台,那是她強求來的。

站在台上,江寧仿佛根本沒有看見竊竊私語的眾人,她沒有像昨天的阮玉辰那般拿出手稿邊看邊念,而是掃了眼台下,便開始真情流露的開始敘述。

就如昨天阮玉辰敘述皇帝的功德般,開始敘述太皇太後這一生,都做了哪些大事,幫助先祖皇帝治理後宮,讓先祖皇帝沒有後顧之憂的處理朝政的等等事情。

用詞簡潔大氣,一點也看不出,是出自於女人的手筆,更像什麼大儒寫的,眾人對江寧能寫出這一段致詞,感到質疑,畢竟,如此精彩的引經據典可不是一個女人,就能寫出來的。

“你是不是請人代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喊了這麼一聲,頓時引來大家的竊竊語語,對江寧的指指點點。

江寧嘴角含笑,看向聲音的源頭方向,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可是她這樣看過去,有一個女人很是心虛,便馬上知道,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葉瀾蘭啊。

“葉小姐,不如你站出來,我們討論討論如何?”江寧幹脆的挑釁。

葉瀾蘭一驚,她就是看大家都是女眷,在這裏喊話不容易被發現,這才敢喊話的,現在被挑出來了,她有些慌,總不好不承認剛才的話是自己說的吧?

“討論就討論,”葉瀾蘭有自信,畢竟,自己爹爹可是像培養哥哥們那樣,讓她看四書五經之外,還讓她看孫子兵法等等,在場的女人,哪裏有比得過她的?

葉瀾蘭越發的自信了。

有人見二人真的就此事要比一翻,眼神閃了閃,想一會兒她們比完,借著這件事情打壓他們兩個人,到時候,看江寧如何收場。

“既然這是太皇太後的葬禮,我們就應該以太皇太後優先,葉小姐,你說是嗎?”江寧嘴角似笑非笑,眉宇間的自信,令她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般。

葉瀾蘭不笨,她可不想一會兒因為這個被葉凝蘭踩著吃,自然是如江寧所說的。

“好,”葉瀾蘭答得幹脆。

“就由我先說,”葉瀾蘭昂起頭,不就是作詩嗎?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