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真是好道理,”江寧道。
葉瀾蘭高傲的勾起唇角,然後江寧再補刀。
“若是本王妃送別人一個東西,若另一個人也要,不就要也要作詩才可得到了?嗯……”故做深思一翻,江寧接著道:“如此甚好,這樣得不到禮物的人,也能有機會得來,不錯不錯。”
江寧隱晦的話裏,隻差沒把“強取豪奪”這四個字放進去了。
在場的少婦、女孩子們哪裏有聽不出來了,紛紛拿出帕子偷笑,這想強取豪奪的,還有理了,果然是相府千金。
葉瀾蘭臉色有些難看,咬牙強忍著心裏湧上來的屈辱感。
“隻是這東西實在有太多人喜歡了,這才如此,也不是次次如此,”司徒雅優掃了眼其他三國公主,見她們都沒理解出江寧話中的意思,當下,無奈隻能自己跳出來說。
“方少爺,你說呢?”南林公主林麗玲這才恍悟,急忙出聲附和,順便拉了這花的主人。
江寧看著林麗玲,若不可擦的搖了搖頭,這東璃國公主以為自己才是最聰明的,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在她看來,這個林麗玲更聰明。
看似槍頭鳥,其實才是真正的無關者。
方少許不由得看向阮君恒,以阮君恒的能耐,幾首詩而已,根本不算什麼,於是他道:“也是。”
葉瀾蘭嘴角微勾,道:“方少爺答應了,不過我先說好,這是女人的事情,若是男人參合進來,可就不行哦。”
方少許頓時背部僵住,都不敢看阮君恒了!女人,果然麻煩,彎彎繞繞那麼多,一下子就將她繞了進去!好了,現在能反悔嗎?不好反悔,可若這藍色的菊花真的被別人贏了去,隻怕阮君恒連掐了他的手都有吧?!這算什麼事啊!
此時,方少許麵上的從容優雅有些掛不住。
其實隻不過是四盤藍色的菊花般了,送別人就送別人了,江寧不在乎,可是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要麵子,自然不可能真的無視,而她們,自然是想看她的笑話,不過確定真的是在看她笑話嗎?
有人提出,就有人馬上自告奮勇的作詩,而這詩,自然是來之前就準備好的,信手撚來,這樣顯得她多麼厲害。
有人作,就有人拿筆記。
原本隻是一場普通的賞菊,變成了比詩大賽,主題就是詩,限定的是女人參加。
有這樣的機會一展才華,引起男人們的注意,她們自然是要努力表現自己的。
對於這個,江寧不感興趣,可架不住情況並不允許。
大家都知道,攝政王妃沒才華,歪理一堆,這就是這些人對江寧的印象。
江寧含笑看著各位作詩的。
“我們都作了一首,接下來攝政王妃是不是也應該做一首?”葉瀾蘭道。
林麗玲也跟著附和,都不須要司徒亦一眼神示意。
江寧想到翠微之前提到,在路上遇見色鬼司徒亦青了,好在他沒有上前,否則他就打斷他的腿,讓他斷子絕孫這樣的話,由此,江寧懷疑,司徒亦青並不像表麵那般顯得猥瑣,而這隻是他的外衣,一件包裝給別人看的外衣。
葉瀾蘭一說話,大家的視線都鎖定江寧。
江寧笑笑:“我就最後吧,這不是還有葉小姐沒有作詩嗎?”
葉瀾蘭得意的勾起嘴角,與大家一樣,將江寧定義為不會作詩,這會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如果可以,她大概會想就這樣拖下去,直到賞菊會結束,不過,她不會給她機會的。
葉瀾蘭低頭一翻沉思,道:“土花能白又能紅,晚節猶能愛此工。寧可抱香枝頭老,不隨黃葉舞秋風。”念完後的葉瀾蘭若有尾巴,此時隻怕早已經翹上天了。
所有的詩句裏,又有誰的能比得上她的?這四盤藍色的菊花定歸她了,這色花難培養,拿到後,送一盤給自家爹爹,再送一般給宮中的太後,然後還有一盤給皇上,自己留一盤,四盤不多不少剛剛好。
想到太後、爹爹、皇上收到花後讚賞她的眼神,她便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仿佛這些花,早已經是她的囊中物般。
葉瀾蘭的確有自傲的資格,光這一首詩,可見其才華,隻是很不巧,她碰上了江寧,江寧原本就是穿來的,知道一些關於菊花的詩,而且都是古代大詩人家做的,蔫能不好?自然不是現場這些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