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這是一個竹杆子般的女人,全身就跟洗衣板似的,平板得可以,隻是她身上穿著女裝,頭上帶著珠釵,不然,她中性的樣貌,隻會以為這是一個男人。
女人走到師爺身邊,一把摟住師爺的手臂,道:“爹爹,我要那個男人,我要那個男人!”
她的聲音不小,剛好縣衙裏的衙兵們、江寧、阮君恒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師爺皺眉,轉頭看著與自己一般高的女兒,道:“女兒啊,你怎麼看上這樣的猛漢?”
“猛漢好啊,猛漢才猛,這樣成親民後,才有幸福可言,”女人繼續大放豪詞,讓江寧有一種錯覺,似曾相識的錯覺,不正是肅雲嗎?
“住手,住手,”師爺自然是萬般寵自家女兒的,忙讓衙兵們住手,卻沒有讓他們退開,而是讓他們繼續圍著阮君恒他們,道:“隻要你乖乖的嫁於我女兒,我便不計較你縱火的事情。”
江寧的眉忍不住皺了皺,臉一瞬間漲得湧紅,她突然好想笑,可是她沒有忘了,此時自己正在裝昏迷,不能明眸張膽的笑,可是這樣強忍住,真的好難受啊。
阮君恒當下,臉色越發陰沉了,他隻覺得受到奇恥大辱,他就跟古代的所有男人一樣,自尊心高,起碼在自己的女人麵前,自尊心更是高,而他卻聽到師爺如此說,又怎能不氣。
當下,阮君恒用空出來的手,張開五指,那師爺的女兒就像是被磁鐵吸走的鐵般,一向子向阮君恒這邊飛了過來,在快在碰到時,師爺女兒的身形突然停住,然後他抬頭,師爺女兒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來,他一拋手,師爺女兒就跟一塊破布一樣,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師爺女兒痛苦的叫了一聲,在地上哀號,痛苦不已。
阮君恒陰沉著臉看著師爺,竟然敢侮辱他,那麼師爺死了,也就是白死。
師爺明顯的感覺到了危機降臨,立馬命令人道:“來人啊,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顧不得名不正言不順了,再不如此,他估計他的小命就會沒掉!比起他的命,名不正言不順算什麼?!
阮君恒身上的內力一下子彈出,一群圍上來衙兵們像是受了什麼劇烈撞擊般,一下子倒飛了出去,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靠近師爺,要殺了師爺的舉動!
師爺大驚,連連後退,早知道對方是如此惹不得的人物,他就不去挑釁了,放他們走就好了!可是現在……
“我放你們走,我放你們走,不要再過來了,”師爺想,現在不是耍大牌,要自尊的時候,眼下,最應該的是放阮君恒他們暫時離開,然後他再暗中找人,將他們做了!一不做二不休。
阮君恒步步逼近,在接受到那樣的侮辱時,他又怎麼可能這樣走掉?幕後之人,他也不管了,他隻要先將師爺處理掉再說。
“這位仁兄,請手下留情,”一個翻翻佳公子出現在所有人麵前,隻是他上半邊臉上帶著一個貓臉麵具,看不清他完全的容貌。
阮君恒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馬上就知道,對方的內力很高,是他不能輕敵的類型,於是站定,一雙銳利的鷹眸就這樣鎖定貓麵男子。
通常,大家都喜歡用貓頭鷹的形態做麵具,可麵前這個翻翻佳公子般的人兒,反其道而行,用貓臉做麵具,讓人對他印象深刻。
阮君恒打量貓麵麵具男一眼,危險的眯起雙眼,道:“衛莫。”
貓麵麵具男一愣,眼裏明顯閃過不敢置信,沒想到阮君恒竟然能一眼識出他是誰!
“這位仁兄,請與在下到後衙一述,”被識破身份的貓麵麵具男衛莫道,此人,正是常年病在家中,無力管理任何事情的平安侯衛莫,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裏,若非阮君恒原本記人就記得全麵,隻怕也想不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阮君恒突然突然明白,為什麼這座城,在這樣的亂局中,依舊能好好的乞立著,答案,應該就是這個衛莫,而且從剛才師爺做事情到處都是顧忌的樣子看,顯然也是受了衛莫的壓製,那麼那些正氣凜然的將士軍官們呢?也是衛莫安排的嗎?
阮君恒抱著不寧,與衛莫一起,走入後衙。
該死,師爺忍不住在心裏詛咒一聲,早知道,這三人是這位貓麵麵具大人看上的人,他就不動手了,現在好了……他這個師爺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