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書生急急從地上爬起來,他不肯就這樣放棄,衝到女官麵前,擋著去路,道:“我入城時,你們可不是這樣的態度,我可是千求萬求,你才同意我注冊居民證的!”
江寧與阮君恒對視一眼,他們還以為,這個城的居民證都是如此推銷的,看來不是這樣,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得多加防範。
女官沒想到,這個書生竟然來攪局!實在是太可恨了!
“這裏是我們的城池,我們說了算!”女官咬牙,再也壓抑不住脾氣,吼了一聲,再接著道:“再說,你既然如此有骨氣,就不要因為避難進來啊?!難道,是我們強迫你進來的不成?”
那書生被女官講進麵紅耳赤。
“還有,我再告訴你,要留你就留,不留你就滾蛋!”女官怒了,也明白就算她之後再如何花言巧語,也辦法讓江寧注冊居民證了!可惡啊,眼看就要成功了,竟然被這一顆老鼠屎給破壞掉了。
書生不說話了,像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出去,還不餓死?
女官皺眉,也知道,哄勸這一套沒有用了,幹脆直接對江寧道:“我們這裏的規矩!要注冊居民證,先看文書!同意了,我們就同意你居住在這裏,但有一點,我要說,若是你同意了,住進來,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不遵守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們,你們也可以直接滾蛋!就是不要想本城第二次接受你!”
女官這話,說給江寧聽,也有說給那書生聽的意思。
那書生一聽,當下,麵色越發蒼白了,他是想出去,可是他不想這樣死掉,一事無成就這麼死掉!他不甘心啊!
“這裏的文書上女人是可以娶夫納侍夫?”江寧問。
女官驚訝,驚訝過後眼裏閃過驚喜,果然是她們真女國的皇族血統,她什麼都沒說,對方就知道了。
江寧轉頭,問:“這就是女人,在你們男人三妻四妾時的反應,很難受吧?”
書生被江寧一針見血說破,當下,臉色煞紅,他原本想著,就當自己是在金錢交易,忍忍算了,可是他發現,他可以忍受許多事情,卻唯獨無法忍受這個!
“不要跟我說,男人就應該如此,那是權力的象征,那麼,這裏是女子為尊,那麼這些,就是她們的理所當然,”江寧話鋒犀利,隨即一轉,頓了下,接著道:“實在不喜歡,你何不努力當官?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並不是隻有女人可以當官的吧?”
書生一愣,突然有些明白江寧的意思了,可是……
“既然你認為,女人不應該三夫四侍,那麼男人是不是也應該不能三妻四妾?既然如此,何必一夫一妻,舉案齊眉,白頭到老?”江寧扯了扯唇角,說完,她自己都覺得諷刺及了,就算是在現代那個一妻一夫製的社會,也沒辦法做到“舉案齊眉,白頭到老”更何況是思想封建的古代呢?
那書生卻像受到了什麼點撥似的,瞬間眼前一亮,品味了一下,道:“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這裏,我要當官!”
雖然書生沒有說他當官的目的,不過聯係到江寧剛才說的話,不難想到,這名書生為什麼要在這裏當官了。
女官真不知道應該說江寧什麼,果然是她們的皇族血脈,說話就是能說服人,隻是……這一夫一妻不好吧?她們可是女尊,怎麼的也得三夫四侍吧?
江寧與阮君恒到達府衙,看著上麵寫著府衙字樣的牌匾有些無語,這個地方,那麼小,哪裏像是府衙了?就是一個縣衙罷了。
女官也沒有像剛才那樣積極的讓江寧與阮君恒注冊居民證了,隻是拿出文書,一邊說:“就算清影國大戰,也不會影響到我們這裏半分。”
“哦,”阮君恒感興趣了,他身後,就跟著二十幾萬大軍,要是他把軍隊派到這裏,打上一打,不知道如何?他也很不喜歡這文書裏寫的三夫四侍,他的女人,隻能是他的!所以,他是不會讓江寧在這裏注冊居民證的。
女官一聽阮君恒的聲音,心裏不由得一陣暗驚,原本以為,攝政王恐怖,隻是傳說罷了,可是現在看來,並不隻是傳說,阮君恒的確有些可怕。
“難道這位相公,覺得我說得話有錯?”女官早已經得到消息,說阮君恒摔領二十一萬大軍向這邊逼近的消失,而他們當初會在東邊落戶建鎮,也是看中東邊這塊易亂,靠近東璃。
阮君恒低頭,深情凝視著江寧。
“寧兒,我隻要你,”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鄭重與獨有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