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蟾滿臉的讚賞,卻是對那小轎說道:“南玄北玄本一家,大道枝頭兩朵花。各有芳香萬裏傳,各得神通自在法。寧仙子十年坐道,想必已得重陽奧妙,這通神榜想必是要變化變化了。”
那小轎突地憑空隱去,隻見一女麵罩輕紗,身著羅衫,嫋嫋婷婷幾步便跨出千步的距離來到望海頂樓之上,無來頓覺暗香浮動,天地失色,心內暗歎一聲:“真乃仙子。”
隻聽那女子咯咯一笑道:“玉蟾師兄果然如同傳言一般,名若軟玉,行如烈火,隻是婦人之仁還是多了些。既然你說你我南北兩宗本是一家,那麼玉蟾師兄給龍王的壽禮就給小妹觀瞻一下吧,也好讓小妹心裏有數,莫到龍王麵前,小妹的壽禮不入龍王法眼,風頭都被師兄占了去。”
白玉蟾絲毫不動聲色,說道:“別心師妹,我教訓龍王三子,已傷了龍王麵子,再好的寶貝都挽救不回,這海神境怕是入不得了,師妹盡可寬心。”
隻見那女子又是一笑,眼中碧波漾漾,雖白紗輕遮,卻仍有顛倒眾生的風韻,忽的從頭上拔下一支白玉簪,遞向白玉蟾,輕嗔道:“玉蟾師兄,小妹算計你是我不對,這玉簪名喚‘別心’,與我同名,如今贈你,算小妹給你賠禮道歉啦。”
這一幕,寧別心深情眷眷將玉簪遞向白玉蟾,仿佛是私定終身的情侶交換信物一般,看的無來是大為不解。卻隻見白玉蟾從容站起,伸出手去,卻不是接下白玉簪,反而輕浮至極的就要握住寧別心的手,這一幕在瞬時之間,又仿佛激流湧動撥慢了時間,無來看見寧別心手勢上揚玉簪刺向白玉蟾,而白玉蟾卻是握式不變,無視玉簪刺穿手掌,硬是握住了寧別心的纖纖玉手。
無來看到此刻已是明白,兩人在這之間依然較量了幾番,現在顯而易見,白玉蟾已占據上風,寧別心千算萬算算不到,白玉蟾這種應對,隻見寧無心幾番掙脫,使得白玉蟾鮮血浸遍兩人雙手,但白玉蟾仍絲毫不為之所動。
寧無心無法,對白玉蟾軟軟說道:“玉蟾師兄,你手很痛吧,快鬆開小妹,讓小妹我為你包紮一下。”語氣神情,像極了情人間的軟語呢喃。
白玉蟾卻是搖搖頭,也輕輕說道:“別心師妹,為你流點血受點痛算什麼,你既將你托付給我,我自是不能放開。”
寧無心詫異道;“玉蟾師兄,我何時將我托付於你了,這玉簪名‘別信’,是信任之信,並非是心意之心,與我同名不同字,也是告訴你不要相信的意思,‘別信’嘛!”
白玉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低聲道:“別信,別心,虧你想的出來,我師尊說,北宗出了個難纏的小魔女,果然如此。”
說完便鬆開手掌,那支玉簪猶自穿在白玉蟾手掌上,觸目驚心,白玉蟾還是渾不在意,對無來說道:“小兄弟,我們走吧。”
說畢,兩人飛身向東海入海口而去,那寧別心看著兩人離去口裏輕輕念道:“玉蟾師兄,這磁玉簪別有玄機,你可要好好珍惜。”隨即也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