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我們這樣不會出事吧?”一個瘦瘦的,長的有點猥瑣的男人手裏拿著包東西,心情忐忑地與邊上另一人說道。
“費什麼話,李三子;要有事也是他張文傑,你怕什麼?辦完咱們拿錢走人。”這說話赫然就是在山腳集市上被萱萱打跑的洪霸,江易真覺得這世界好小啊。
“是是是,都聽洪哥你的。”那李三子諂媚道。
倆人說著話,就走遠了,江易與陸詩雅這才從石頭後麵出來,看著那倆人遠去背影,嘀咕道:“這倆人肯定又幹什麼壞事,而且好像還提到張文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
“還不鬆開,就知道占我便宜,”陸詩雅掙開江易手,“剛才那事不要告訴萱萱,不然小心點。”說完故意做了個威脅的動作。
“女俠,饒命啊,小生保證誰也不說,這是咱倆的秘密,嘿嘿。”江易又開始作怪了。
“還說,”陸詩雅輕捶了江易一拳,“我們回去吧,出來一會了,怕萱萱急了。”
江易出來跟陸詩雅這番交流,效果明顯,江易拉著她回去,也隻是開始稍微矜持了一下。
“今天詩會,雖以詩為名,但不限於詩詞歌賦,妙筆丹青亦可,若能偶得佳句不妨說出來大家品鑒,稍後我個人出資把今天詩會詩詞刊印成冊,以記今日盛況!”張文傑發言道。
“好,張公子果然豪爽。。”眾人一陣吹捧,讀書人為名,出名要乘早,如何出名?參加詩會,大家寫幾首詩詞,互相吹捧,若能得鄉紳富戶資助,把詩詞刊印,就更好了,萬一詩詞被朝中某大臣欣賞,仕途也可順暢不少。
看見下麵一眾書生反應,張文傑知道自己的效果達到了,無論今後如何,別人都知道今天詩會是他舉辦的,詩詞也是他刊印的,這些參會書生也會為他吹捧,這種間接影響力是深遠的,帶來的好名聲卻是千金難得。名利,名利,兩字道盡一切。
“張某就先拋磚引玉,獻醜了,”張文傑說著,走了幾步,口中吟道:
“莫待無花惜春時,卻道山巔話杜鵑。
行者皆來駐足看,紅粉紫雨香漫天。”
“好,張兄果然才思敏捷,出口成章,詩中畫語。”陶潛讚道。
“嗬嗬,過獎,過獎,相信陶兄文采出眾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張文傑雖然自謙,但那得意的神色卻是遮掩不住的,在亭中一直喝茶的顏如玉蹙了下眉頭,顯然是不喜張文傑做作,但也什麼話沒說,低頭思索著什麼。
“也好,我也剛得幾句,說來大家品鑒品鑒,”陶潛一打手中紙扇,醞釀了下,口中吟道:
“青衫林雨雲霧撩,油傘佳人笑春風。
隻待花時喜相逢,可歎路人是歧路。”
“陶兄,這是歎佳人呢?今天圍觀的小娘子們,你們還不趕緊的,陶公子正傷心,還不快去撫慰。”邊上李泉說道,這人就是那個剛一起坐在亭中的李公子,另一個莊公子,莊濤也是說道:“陶兄,今天吟這詩可是有點煞風景了喔。”
“是我不對,該罰,晚上請大家慶春樓喝酒,慶春樓的太白魚頭湯可是一絕啊”陶潛討饒。
經過張文傑和陶潛帶頭,眾人皆是心情高漲,紛紛開始詠詩,幾人自認自己畫筆不錯,馬上就案潑墨,現場畫作,圍觀者眾,一些富家小姐看的神采奕奕,忙吩咐下人去打聽底細,而作畫或吟詩之人看見有富家小姐或豔麗小娘子關注,就更是精神博發了。
“都說男人的才情是被女人激發出來的,真是如此啊!”王胖子幾人不知啥時候也不打牌了,也在邊上圍觀,這時發出一聲感歎。
“王兄果然有見地啊,兄弟佩服。”沈飛說道,貌似這倆人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