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辦公室中，純潔的四十五度仰望前方。
如此姿勢實在是迫不得已。昨天用這樣的角度在拉麵店看了整場球。用時四小時。脖子已經僵硬。
“才一場就這樣了？”
嘲笑我的是球隊客座教練牛島和彥。他的正職是TBS電視台的解說顧問。每年他都要盯著小小監視器觀看百多場比賽。而且耳朵裏還要戴著一點也不舒服的耳塞。
今天NPB各隊休戰一天。需要奔赴下個戰場的隊伍利用這一天來移動。因此這樣的日子被稱為移動日。
每個不需要轉播比賽的移動日就是牛島來燕隊幫忙的時候。
“牛島前輩，你怎麼看最近對巨人的幾場比賽。”
在比賽中發現問題，並轉換成一般大眾能理解的語言，這是牛島的專業。
“不是打的挺好的嘛。”
“可是，雖然三場比賽兩勝一敗。但卻是兩場險勝一場完敗啊。”
“從排名的角度看，贏一分和贏十分是沒區別的。再說也不必糾結和巨人的比賽。他們現在雖然占據首位，不過五月的排名僅供參考。估計到明星賽前後他們打得會很辛苦。沒準連A級球隊的地位都保不住。”
“你怎麼知道巨人會後勁不足呢？”
牛島的推斷和原本時空中的事實很接近。二零零三年，巨人是衛冕冠軍。開賽初期成績也確實不錯。最後賽季結束時卻隻排名第四。原辰德因此辭職下台。
“當然了，這是我個人的推測。不過一個鬆井秀喜的洞不是這麼容易填補的。巨人現在挖來了佩塔，不過社長，你應該知道佩塔的膝傷吧。”
“當然知道，不過你是從哪裏聽說的呢。”
佩塔基尼在燕隊效力後期膝蓋開始出問題。燕隊就是因為了解到這一點，才毫無顧忌的放他去巨人。
這一點我是依靠未來的記憶了解到的。
“不是聽說，是看到了。我也打過這麼多年球。身體哪裏有問題會怎麼樣影響到比賽，用看的就知道。”
“那清原呢，開賽到現在他的狀態一直不錯的。”
“清原確實是個強打，不過和鬆井秀喜比起來，清原隻能算是盲炮。打擊率太低三振過多。而且年紀也大了，這幾年從沒健健康康的打滿一季。我看今年也一樣。”
牛島的推斷完全符合原本時空裏的後來發展。業內第一理論派看來並非浪得虛名。
“不說這些了，要不要看看媒體的評論？”
牛島手裏拿著一疊報紙，似乎是在車站的報亭剛買的。這一點從他剛進門我就注意到了。
“先看讀賣吧，‘誤判導致巨人落敗？’。拿了一堆連續照片想證明二岡先摸到了壘包。”
“不過場上應該以裁判的判決為準嘛。”
“所以標題後麵還有個問號。再看產經的，‘飛燕逆轉勝利’，真是毫無創意的標題……”
“……下麵是朝日新聞，完全轉載日刊體育的評論，‘機關槍擊沉戰列艦’。”
“這個標題我喜歡。”
“社長，發現關鍵點了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