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說話間,菜也上的差不多了。
眾人在李石頭的催促下開始吃飯,他倒是沒坐在席間,麵對這麼幾個人,李石頭雖然自問見多識廣,但其實心裏還是有些自卑感覺。
酒隻是村裏麵一些二三十塊錢一瓶的普通酒,戴蘭不喝,白岩也不喝酒,倒是張晨光有些愛好喝酒。
而且周青性子不怎麼愛說話,所以他們幾人也沒有丁點壓力,自顧談著。
張晨光見周青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也就頻頻的找周青碰酒。
幾人樂見笑話,張晨光在醫院裏有酒仙的稱呼,雖然誇張,但喝酒也是喝到了一定程度。
一般一瓶白酒下去可以繼續工作,而且狀態更好,讓人漬漬稱奇,當然醫院是不準醫生喝酒之後上班的,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周青啊,我這幾日對你可是感覺如雷貫耳,走到哪兒都有人說你,有時間得找你請教請教,山野出奇人啊!來,碰一個!”
周青就算反應再遲鈍都知道他說的是反話,更何況周青隻是表麵不喜歡表達,但心裏其實水一樣明透。
盡管心裏暗怒這矮胖子看不起人,但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端起酒杯陪著張晨光喝了一杯。
席間他注意到了韓麗頻頻將目光看向自己,周青感覺怪異的同時也沒有多想。
“周醫生,你感覺我要是腿酸腳麻該用針紮哪裏才是最有效的辦法?”戴蘭席間發問,有考量的心思。
周青嗬嗬笑了笑,悶不做聲。
醫道一途博大精深,又豈是戴蘭說的這麼兒戲,他也知道戴蘭是刻意試探自己。
對他而言,戴蘭同樣是他世界之外的人,雖然他承認戴蘭很漂亮,看到她也會有些不好的念頭,但這不是她可以隨意侮辱一個人的理由。
趙玲瓏可以侮辱他,那是因為他心裏很清楚的知道趙玲瓏沒有惡意,而且他也不在意,畢竟淵源緣分都很深。但他們不行,都隻是人而已。
戴蘭給他沉默弄的心裏暗惱,她本來以為她隨意說話周青會很感興趣的繼續往下接的。
白岩起初對周青還有些好感的,但見他不給自己心裏女神麵子,不由的心念開始轉換,想著怎麼能整治一下這小醫生。
張晨光倒是又拿起了一杯酒去跟周青碰杯。
周青不勝酒力,此時臉上已經微紅,所以搖了搖頭看著張晨光道:“不行了,喝不了了!”
“周醫生,男人怎麼都行,就是不能軟啊!”張晨光出言相激。
“這樣,你們玩個遊戲,我來給你們當裁判!”白岩見狀出主意道。
張晨光感興趣道:“白醫生說說!”
“咱們都是醫生,玩自然也要跟醫生有關係。這樣,我出題你們搶答,答的晚答錯了的就要喝酒!”白岩笑著說。
韓麗連忙笑著讚同道:“這個不錯!”
戴蘭雖然沒說話但也是看著周青,白岩這個主意卻是有些針對性了,一個山野村醫就算再厲害又怎麼可能會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張晨光對手。
所有人都感覺很有意思,但周青感覺沒意思。而且他也不打算玩這個遊戲,他知道自己,也知道這些人都是經過係統學習過的,一些理論他懂,但是絕對不可能用一些專業術語表達的出來。
“爸,周青應付的了嗎?這麼熱鬧!”李冬冬來回從門口不經意走過,看周青臉色紅暈有些抱怨李石頭把他找來陪酒,要知道周青天生不善言辭,這種場合實在是極為不適合他的。
“都是醫生,興許是說什麼說到高興了。周青那小子雖然不大喜歡說話,但心裏也是玲瓏的緊,吃不了虧的!”李石頭渾不在意的點燃一支煙,他樂的輕鬆,至於周青吃虧不吃虧管他什麼事。
眾人一聽周青拒絕,都有些不不滿,張晨光皺眉道:“周醫生未免太不給麵子了吧!喝點酒都拖拖拉拉的,那還坐在這兒幹什麼?”
周青喝了差不多四五兩,腦袋雖然暈眩,但神智出乎預料的清醒,看張晨光話裏尖酸,他隻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喝了。
至於張晨光言語裏激將的話,周青隻當沒聽到,他若是就此走了,那未免太丟人,也未免太狼狽。
“周醫生有行醫證件嗎?”戴蘭忽然問道。
周青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接著道:“大家願意讓我看病我就給看,沒人要我行醫證的!”
戴蘭眉頭一挑道:“那就是非法行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