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跑回來的時候給李大爺帶了點藥,然後針灸未拔的時候就直接讓李大爺吃了下去。
中醫治療胃病講究養之一道,特別是對於老人,西藥隻能是治標不治本,會讓人產生依賴性。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的樣子,周青麻利的幫李大爺拔了針。
李大爺感覺剛才那種抽搐一樣的疼痛感沒了,不由樂嗬嗬的看著周青道:“青子啊,不疼了!”
周青點了點頭道:“不疼就好了,我剛才給您服的是一些養胃消炎的藥。大概一個小時後還會有些疼,不過不太嚴重,所以到時候也不用慌。你按時一天兩次服藥,一周差不多就沒事了!”
李大爺翻了翻口袋要給周青錢,周青滿臉尷尬道:“李大爺,人醫生擱這義診幾天了,我在這怎麼好意思要錢!”
“這有啥啊,看病花錢天經地義的,再說你的藥不用錢啊!”李大爺直爽道。
眾人看周青臉上都紅了,轟然而笑。
周青知道拗不過李大爺,也就隨手接了過來。
這會周青也不好意思在這裏呆了,匆忙對下麵人笑了笑,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戴蘭複雜的看了他背影一眼,山野之中出奇人,她現在開始相信周青是個正兒八經的醫生了,而且造詣上麵絕對比中醫院那些老中醫們弱不了,甚至更強。僅僅看他剛才麻利的救治方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完成的,針灸真有這麼大用處?
周青出了村子徑直就往後山趕去,遠遠的就聽到讀書聲音響了起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齊刷刷的聲音,這是半年級的學生在念課文。
周青忽然有些感觸,這也是他曾經學的第一首詩,隻是他那時候他都十來歲了師傅才教給他的。
現在想想村裏一些五六歲的孩子能正常上學了,而且都是李月茹的功勞。讓他有種與有榮焉的錯覺,因為沒有意外的話李月茹會是她的妻子。
三個班級,在念課文的一定是李月茹沒有在的班級,而比較安靜的一定是李月茹在給他們上課。
這學校隻有李月茹一個老師,李月茹三個班級一起教,還是比較辛苦的。
周青到了二年級的窗口趴在後門縫隙往裏麵看去。
李月茹在學校穿著一向都是非常樸素的,牛仔褲,格子襯衣,站在講台上,拿著粉筆在黑板上流利的寫下了一行字。
這節是數學課,她寫的是一道簡單的應用題。
“誰上來把這道數學題解一下?”李月茹笑眯眯的看著台下一群七八歲的孩子道。
外麵陽光撒了進來,給她臉上鍍上了一層金黃的色澤,看上去竟是有些聖潔。
“我來,我來!”學生們踴躍舉手。
李月茹指著一個叫的最歡的小男孩道:“李航,你上來解答一下。寫完了跟同學們講一下為什麼要這麼解?”
叫李航的小男孩頓時興奮的跑了上去,李月茹在他們心裏的確是一個無比讓人崇敬的老師。能在李月茹眼皮底下表現一番讓她誇自己兩句是每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都特別喜歡的事。所以不管會不會,先舉手再說。
周青本來是想找李月茹說些俏皮話的,但看到現在情形也隻能等在外麵,不想打攪李月茹上課。
好一會,李月茹出來敲下課鈴的時候才發現等在外麵的周青。
“青蛋子,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李月茹笑著問。
“月茹姐,我去幫你打鈴吧!”周青見李月茹出來了,頓時有些喜意的去後麵撞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