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茹感覺好笑,又有些心酸,瞪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拿出銀行卡遞給周青道:“這裏麵有點錢,密碼是我生日,萬一用上了就先取出來!”
李月茹知道這種事情就算是周青被動,但別人畢竟是受傷了,而他沒事。國情如此,對錯難論!
周青忙推脫不要。
“你不要咱們就一起去!”李月茹微怒道。
周青沒有辦法,隻能將銀行卡接了過來,心裏有些不大是滋味。說起來他行醫多年,省吃儉用,竟然隻存了幾萬塊錢,上次訂婚的時候還一股腦的全給李月茹家了,手裏也確實沒幾個錢了。
見張天橋催促,周青囑咐李月茹路上小心點,然後就坐著張天橋的車往醫院趕。
李月茹兩手空空,本來準備取點錢買東西用的,這會也隻能先回村裏,等周青回來事情解決了再說。
車上張天橋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一來是最近幾天他老婆夏豔玲對他越來越冷淡跟鄙視,二來正是周青這樁他兩邊都沒法得罪的爛事。
電話響了起來,張天橋臉上迅速轉柔道:“豔玲,咋了啊,有事嗎?”
周青聽電話是夏豔玲打來的,不由的心裏微熱,他還記著上次……
“告訴你一聲,今天早點回來吃飯,我媽來了!”
張天橋聽了頭疼,不由道:“豔玲啊,我中午回不去啊,碰著麻煩事了!”
夏豔玲聽了也沒說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張天橋氣的恨不得將手機砸了,咬牙切齒道:“臭娘們,賤娘們!”
周青聽的想笑,但見了張天橋惡相之後不由的心虛起來,說起來上次自己跟夏豔玲的事情周青還真擔心這家夥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不顧一切弄死自己。
到了醫院,周青見是鎮上最大的醫院,不由算著大概要多少醫藥費。
跟著張天橋進去,醫院走道裏此時站著幾十號麵漏凶光的人,個個都是一身邪氣,很顯然都不是什麼好人。此時他們聚集在一起,抽煙說話,將安靜的醫院弄得烏煙瘴氣的,醫院的人敢怒不敢言。
見到張天橋領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那個逃跑的寸頭一見周青,頓時就嚷嚷道:“就是他打的炮哥,就是他!”
眾人一聽,目光全部鎖定在了周青身上,蠢蠢欲動。
周青沒想到這兒有這麼多人,當下心裏就咯噔了一下,若是張天橋不在,他當即撒腿就要跑。他楞歸楞,可一點都不傻,這麼多人一人一腳能把他給打死。
張天橋見他緊張,不由安慰道:“沒事!”說完瞪了瞪這些人道:“都堵在這幹嘛,趕緊的都滾出去,擾亂醫院秩序!”
眾人眼神有異,都是知道張天橋身份,所以雖然不爽,但還是一個個走了出去。
那個寸頭走過周青跟前的時候冷冷的看了周青一眼道:“小子,等著找家人幫你收屍!”
周青頓時皺了皺眉,心想這會這麼猖狂,剛才就他跑的比兔子還快。
山炮此時正躺在chuang上,要不是打了麻藥,簡直就要了他命了。
醫生說可能會造成功能障礙,氣的他現在隻想把周青扒皮抽筋,然後用百倍的方式去對付他。但現在這種事情他隻能想想而已,畢竟張天橋電話裏跟他說了很多,他雖然不屑於顧,但知道明處這麵子得給。
門響了,山炮眼神縮了一下,光頭更亮了。
張天橋一臉親熱的走了上去慰問道:“兄弟,沒什麼大礙吧!”
山炮勉強笑了笑道:“輕度傷殘,橋哥你說有事沒有?”
張天橋吃了一驚道:“這麼嚴重?”
山炮心裏想罵,換你讓別人全力一腳踢上去試試?更何況這天氣衣服都沒穿多少,其它地方倒也罷了,偏偏被周青偷襲了要害,這可是男人最重要的東西。
“唉,你感覺怎麼解決合適?”張天橋有些為難了,他沒想到山炮傷的這麼狠,心裏暗暗想著周青這小子下手這麼黑。
“二十萬,少一分這事別說我不給橋哥麵子。今要不是橋哥出麵,讓我知道他是誰我弄死他!”山炮冷冷道。
張天橋也不好說什麼了,山炮要的的確是不算多,他將目光看向周青,想問他有意見沒。
“二十萬可以把我賣了,還得有人要!”周青苦笑。
山炮身子一激靈就想下chuang,但被張天橋死死按住,心想自己在這打起來了他怎麼辦?
“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看一下是不是還有恢複的可能,我是醫生!”周青拿出了執照讓山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