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此時已經聽到是周青來了,心裏恨的咬牙切齒,幾乎想撕了那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種時候無巧不巧的來了。
夏豔玲此時恨不得拿刀砍了山炮這王八蛋,不過她心裏有些顧忌這事情被張天橋知道,所以隻是壓低聲音說:“你自己識趣點,一會我跟周青出去的時候你趕緊給我滾!等我回來再看見你,咱們之間再也沒有半點轉圜餘地了。”
“臭biao子!”山炮此時見夏豔玲關上了門,氣的咬牙罵了一聲。
夏豔玲挑了挑眉頭,絲毫也沒在意山炮在身邊,自如換衣服。
換好後看山炮眼睛都紅的要出血了,她低聲道:“好看嗎?”
山炮沒想到夏豔玲會轉換的這麼快,但還是小雞啄米一樣點著光頭有些渴望道:“好看,太好看了,要不你把周青給支走吧!”
“好啊!”夏豔有些冷然的笑了笑,然後趁著這男人心思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奮力一腳朝山炮kua下踢了上去。
山炮一疼,眼睛一瞬間睜的滾圓滾圓的,彎著腰躺在床上恨的幾乎要把夏豔玲整個吃下去。
“你,你麻痹!”山炮斷斷續續的想動手,他被夏豔玲這一腳快給弄崩潰了,剛好沒多久地方又一次遭到重創。
夏豔玲這會忽然徹底爆發了出來,揮手搶過了山炮的手槍,然後紅著眼睛照著山炮的兩邊臉劈裏啪啦打個不停。
“狗種,你他媽的敢綁我,還想非禮我,你當我好欺負是吧,啊!”
夏豔玲每說一句話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打的山炮此時也不知道該抱上下哪一個腦袋,但身體偏偏被劇痛折磨的一動不能動。
不一會他臉上就被夏豔玲揍的像是豬頭一樣。
客廳的周青也聽到了臥室的動靜,聽到夏豔玲的有些狂躁的罵聲他本來想去看看,想了想忽然停住了腳步,他大概猜到了什麼?
夏豔玲過了會撩了撩前額頭發走了出來,看上去臉色還有些怒紅,臉上還殘留著快意。
周青這會一刻也不想在夏豔玲這裏多呆,見她出來忙跟著夏豔玲走了出去。
等到了一個僻靜處,可以看到小區門口的地方夏豔玲這才抱著周青哭了起來。
“周青,山炮那混蛋欺負我……嗚嗚!”
周青被她抱的很死,心想果然是山炮剛才在裏麵。不過見夏豔玲這麼肆無忌憚的抱著自己,周青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看到。
“豔玲姐,小心有人看到!”
“看什麼啊,我就想抱你!”夏豔玲嗚咽了一聲。
周青心裏一軟,也是第一次見這女人哭的這麼凶,而且也是第一次見到夏豔玲哭。
“豔玲姐,這種事情你準備怎麼辦?要不要跟張哥說一聲!”
“不能告訴你張哥,萬一你張哥知道了,山炮說不定會把咱們倆關係給捅出來,到時候對你也不好!”夏豔玲哭也是一時衝動,此時聽周青說話理智的回答。
周青有些暗暗佩服這女人,這會功夫卻見山炮一瘸一拐的從小區走了出來去攔了的士,一張臉離了老遠看著都像是豬頭。
回過神來見夏豔玲也目光凶狠的看著遠去的山炮,周青試探道:“豔玲姐這麼忍著也不是辦法,山炮下次萬一還這樣的話怎麼辦?”
“他下次敢這樣我就敢找人宰了他!”夏豔玲雙眼莫名的閃過了幾分殺機,看的周青心驚膽戰。
“你怕什麼啊,我又不會對你這個小冤家動手!”夏豔玲打了一下正發愣的周青怪了一聲。
“我怕豔玲姐做傻事!”周青回過神說。
夏豔玲聽的有點感動,踮腳周青臉上親了一下道:“走,咱們回去收拾一下房間,萬一被你張哥察覺了,事情可真大了!”
周青此時雖然關心趙岩平的事情,但知道夏豔玲剛才受的刺激不小,所以就跟夏豔玲走了回去。
收拾了房間之後,夏豔玲又進去洗了個澡換了睡衣這才坐在了周青身邊道:“小混蛋,我跟山炮……你嫌不嫌棄我。”
周青隨意聳了聳肩:“有點,不過不是太強烈,畢竟頭上綠的是張哥!”
“臭小子!”夏豔玲笑著罵了一聲。
她剛沐浴過,身上處處散發著沐浴乳的味道,此情此景著實liao人。
“想不?”夏豔玲問,眼睛直白白的看著周青,裏麵盡是情緒萬種。
“想!”周青老老實實的回答。
……
“爸,你怎麼一個人回老家了!”
“有點小事需要解決一下,過幾天就回了,你老實呆在學校就好了!”趙青鬆一邊開車一邊回複趙玲瓏。
“是不是爺爺出事了?”趙玲瓏急聲問,她早就猜測除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事情能讓趙青鬆這麼急的就往老家趕。
“我不跟你說了這事不是你需要操心的!”趙青鬆有些煩躁的斥責了一聲,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但他剛掛斷,趙玲瓏就又打來了。
趙青鬆對自己這個死纏不休的女兒極度無奈,怕耽誤事情,又不敢關機,隻能又接了起來道:“玲瓏,你再鬧我真生氣了!”
“我就想知道出了什麼事?你就這麼匆匆走了,傻子都會多想。再說你那些理由你自己覺著有什麼讓人相信的地方嗎?”
“乖女兒,算爸爸求你了,你消停會!”趙青鬆無奈,他反複叮囑自己妻子這事別讓女兒知道,但她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巴。
“你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趙玲瓏氣的當即就摔了手機。
對麵啪的一聲讓趙青鬆皺了皺眉,也沒理會她,然後又撥了一個電話。
“老周,熟悉的怎麼樣了?”
“董事長,差不多有八分把握!”
“好,八分就夠了!等我電話安排!”趙青鬆掛斷了電話,一雙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畢露,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觸碰他的逆鱗。五千萬對他而言就像是買了一件家具,甚至連他擁有別墅的三分之一都買不到,但他討厭這種方式。
恰在這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趙青鬆一看是陌生號碼頓時接了起來。
“為什麼撥打你電話的時候會占線!”電話裏嘶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剛剛我女兒打電話問我回老家幹什麼?”趙青鬆絲毫不亂。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否則你會知道什麼是後悔!”
“不會的,五千萬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錢。我快到三羊口了!大約還需要三個小時!!”趙青鬆繼續說。
“過了收費站大約十公裏處等著我!”
趙青鬆點頭掛斷了山炮的電話,然後停了半響,果然自己的手機又響了一聲就消聲覓跡了!趙青鬆心裏冷笑,這才淡然的撥通了老周的電話。
……
“炮哥,你說趙青鬆會不會耍花招!”
寸頭年輕人有些擔心問。
“能耍什麼花招,咱們這幾個人一兩個警察都不敢露麵。更何況三羊口開闊,若是有人跟著趙青鬆咱們一定能發現,最不濟也能跑掉!”另外一個頸部紋著紋身的年輕人說。
山炮此時坐在椅子上臉上有些思慮,前幾天被夏豔玲又給踢傷了,雖然不如周青上次來的嚴重,但山炮行動還是有些障礙。
“你們別小瞧趙青鬆,當年他就是一個傳奇人物,這種人的心性不容小覷,一個不好咱們怕是要陰溝裏翻船!”山炮擺手示意眾人停住議論。
“肥仔,寸頭,你們倆一會跟著我去三羊口,在暗處躲起來查看!小金跟山羊你們倆一會去跟趙青鬆接頭,我相信他沒帶警察!”山炮思索了一下,雖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但餓死膽小的,這種機會不抓住,山炮綁架趙岩平有什麼用?
小金是那個頸部紋身很多的年輕人,聞言要跟寸頭一起去拿錢,頓時就有些猶豫。
山炮見狀氣的一腳踹了上去道:“怕你麻痹啊,老子躲在暗處給你們壓陣你們怕什麼?趙岩平那老頭由我們幾個帶著,這樣的話就算是他趙青鬆有準備也要投鼠忌器,咱們隻要鑽進三羊口的山林,誰能找得著!”
“不怕,不怕!還是炮哥想的周全。”小金一聽山炮一分析頓覺得百密而無一疏。
“少他媽廢話,去把車開過來,咱們這就先去山羊口!”山炮去讓山羊開車。
山羊一遛彎就跑了出去,然後迅速將遠處的商務車開了過來,兩個人自動的去裏麵架起來了腿酸的已經不能走路的趙岩平。
“你們會有報應的!”趙岩平雙眼雖然蒙著,但威勢還在,此時說話著實讓幾個人都感覺心虛。
……
“張……張哥,怎麼辦?”周青跟張天橋站在倉庫遠處的一個拐角處看著這邊情況。
他這幾天跟張天橋秘密說了這件事。張天橋沒接到報警,自然也是不敢聲張。他比周青對鎮上形勢了解的多,腦海中大致過濾了一遍,沒頭緒下本來想要找山炮打聽打聽,但被周青給攔住了!理由周青也說不上來,隻能說是山炮這兩天的變化讓周青心裏不安。張天橋似乎是看出了他想法,沒說話就推了工作兩人一起監視山炮,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現是山炮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