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秦詩詩臉上一繃道。
“沒,沒啥,我吃一口!”周青怕她多想,搶過了秦詩詩削好的蘋果,然後咬了一大口。
秦詩詩愣了半響才笑道:“我去洗澡,不準偷看哦!”
周青心裏如同被貓撓了一下,點頭說不偷看,他還真就不敢偷看。秦詩詩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性格有時候會暴走的控製不住,在她不是完全自願的情況下,周青心裏有火也隻能憋著。
嘩啦啦的水聲蕩漾,周青三下五除二的咬了幾口蘋果放在了茶幾上麵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他最近其實不想要再做這種事情,但有時候感覺洶湧而來讓人根本就控製不住,周青若是能控製住的話也就真是聖人了。
煎熬了大約十分鍾左右,秦詩詩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發絲上還帶著水霧升騰,看上去格外的水靈。
“幫你買的有牙刷等用品,你睡衣也在浴室裏,去洗個澡!”秦詩詩對周青招了招手,然後自己嫋嫋的往臥室走了過去。背後看去,她的身體在浴巾的包裹下看上去格外的有線條感。秦詩詩外表瘦弱,但其實一點都不骨感,反而渾身各處都顯得雅致圓潤,別有一番風味、
看著她邁動雪白的小腿進了臥室,心裏有種突如其來的異常感覺,第一次有人給他買牙刷睡衣等東西,這些東西之前李月茹都沒給他買過,都是他自己去買的,更何況他在這之前她幾乎沒穿過睡衣。
洗完澡,周青換上了睡衣,路過秦詩詩臥室門的時候發現她門一直都沒關上,還是露出一對雪白的手臂在床上玩手機,跟上次周青在她家裏見到的一模一樣。
“你給我個被子吧,我睡沙發!”周青站在門口說了一聲,有些不大敢看她。
“在第二個櫃子裏,自己來拿,我現在脫衣服了,還得再穿上,麻煩!”秦詩詩笑著讓周青進來。
周青擰著眉頭,這女人一言一行都在撩他。
走到了櫃子跟前的時候,周青忽然轉向,徑直走向了秦詩詩的大床,也不說話就鑽進了秦詩詩的被窩。剛一進去,周青就感覺一陣舒適異常的感覺湧了上來,讓他情不自禁的抱緊了秦詩詩圓潤的身體。
周青上過的女人很多,但真正抱著睡覺的次數也僅僅隻是一次,這算是正兒八經的第二次抱著女人睡覺。
這一晚似乎格外安穩香甜,次日秦詩詩再醒來的時候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後遺症,但並沒太阻礙行動。這讓秦詩詩心裏忍不住高興的搖晃著周青手臂道:“周青,這次很順利啊!”
周青猶自沉溺於夢中,聞言懶懶嘟囔一聲道:“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當然高興了,咱們上次之後我以為我不是一個正常女人!”
“算了懶豬,本來想讓你幫我做飯的!”秦詩詩又搖晃了半響,見周青一直賴床,這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看了看他臉色,通紅通紅的駭人,秦詩詩小心用手碰了碰驚呼道:“你怎麼發燒了!”
周青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問有沒有溫度計。
他很少做夢,但昨晚沉睡過去之後就一直接連做噩夢,先夢見月茹姐跳崖了,緊接著夢見夏豔玲生了孩子之後被人唾棄辱罵,更夢見張天橋掐著他的脖子說他睡了他老婆。
興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也興許是最近太多事情,所有擠在一起,周青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了。
“三十九度七!去醫院吧!”秦詩詩慌忙拽著周青手臂,但周青不起來她根本就沒力氣拽他。
她今天本來準備要去上班的,現在看情況又去不了了。
“沒……沒事,去幫我拿點酒!”周青迷糊的說了一聲。
“拿酒,什麼酒!”秦詩詩急忙問。
“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你忙去吧!”周青被吵吵的有些煩躁,揮了揮手,連眼皮都不想睜開,忘了自己之前要秦詩詩拿酒的話。
他很頑強,這點小病對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可問題是他想要消極,這是一種很難以表達的情緒,隻有這樣才能夠輕鬆。
“你是不是想李月茹了,我幫你去叫她!”秦詩詩見他就是不起來,也不準備去醫院,咬著嘴唇問。
“你煩不煩啊,我說了沒事,你該幹嘛去就幹嘛去啊!”周青忽然拉過被子蒙起了頭。
秦詩詩被他一句話弄的恨不得撲上去在他身上拳打腳踢,但還是給她強自忍著了!心想自己跟他關係不清不楚的,這麼關心他幹嘛,死活關自己什麼事啊?
不過剛走出幾步,還是有些不放心道:“你不去醫院沒關係,我去幫你買點藥,中午還發燒的話必須得去醫院!”
“嗯!”周青迷迷糊糊的答應一聲,然後繼續沉迷進了自己的世界裏。
秦詩詩買了藥,周青這次吃了,看這女人笨拙的拿著礦泉水喂自己,周青忽然感覺心裏壓抑的厲害。
喂完了藥秦詩詩去上班了,中午的時候回來了一趟,見周青臉色好了很多,也就放心的繼續去工作了!但晚上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周青留了一個紙條走了。
秦詩詩再打電話就打不通了。
“呼,大概是回山裏收拾東西準備去城裏了!”秦詩詩隻能如此想。
但事實上周青沒有回山裏,反而是在上次山炮帶著他去的那個地方接連的找女人服務。不牽扯其它,隻是單純的想享受一下,可以有效的緩解他現在的壓力,到了晚上他索性就住在這裏,整夜整夜呆。
他現在有錢,除了張天橋之前幫他索賠的六七萬之外還有警局獎勵的十萬塊錢,每天在這裏消費也不多,兩三千塊錢,平日裏珍惜的錢財的周青這時候在這裏揮霍的如同紙張一樣瀟灑。直到將卡裏錢消費差不多的時候周青這才去理了理頭發,然後買了一身精神的衣服換上,這才照著鏡子傻傻笑了起來,他準備回村子裏麵去了。
打開了手機,三十幾個電話,有周克森的,還有陌生號碼,更多的是秦詩詩的。
秦詩詩的電話很有規律,基本早晚各一個電話,每天都在繼續。
周青現在心情陽光了很多,已經有勇氣回到村子裏麵去了,幹淨利索的就給秦詩詩回了個電話。
“這幾天你上哪去了?”秦詩詩一見周青回電話了,頓時著急問道。
“保密!”周青笑著說了一聲。
“什麼時候有時間別忘了來找我,我這幾天買了套好衣服,穿給你看看!”秦詩詩也沒繼續責問周青為什麼一直不開機,隨意就轉開了話題。
“好衣服?”周青有些奇怪問。
“沒錯,好衣服,穿上你就知道了啦!”秦詩詩有些撒嬌說。
“下次再看吧,我今天要回村裏一趟收拾一下東西,順便跟村民們道個別!”周青邊走邊通電話說。
“那好吧,先說好,走之前一定要給我打招呼,我好去送你!”秦詩詩反複叮囑。
“一定,你現在是我最好的知己,我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的!”周青笑著說。
“真的嗎?難道不是女朋友!”秦詩詩不大滿意知己這個稱呼。
“額,是唯一的女性朋友,也算是女朋友了!”周青撓了撓頭有些抵擋不住自從被上過之後就直白的厲害的秦詩詩。
“算了,跟你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感情,掛了!”秦詩詩輕鬆的說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周青聽著盲音響了起來,給周克森也回了一個,最後照著陌生號碼撥了過去。
他電話號碼沒幾個人知道,這陌生號碼接連打了兩三次,應當不是廣告之類的騷擾電話。
“是誰呢?”周青心裏也有些奇怪。
電話響了一會被接通了,但並沒有聲音響起。
“喂!”周青說了一聲。
“喂喂!”周青又說了兩聲。
“什麼情況?”周青嘟囔著有些納悶,明明接通了啊,怎麼會沒人說話?不過正在他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一段忽然響起來了一個刻意裝作沙啞的聲音沉聲問道:“你猜我是誰?”
周青聽這聲音還有些熟悉,雖然刻意裝的沙啞,但周青還是聽出來了是個女人。
“你……你是趙玲瓏!”周青腦袋靈光一閃忽然道。
“嘻嘻,被你猜出來了,看來還沒忘了我!”趙玲瓏笑著怪了一聲。
“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周青好奇問。
“找周叔叔要的,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作為一個關心你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你的電話,太小看人了吧!不過你這家夥太壞,我都當你是個朋友,你有了手機號竟然也不知道先跟我聯係!”
“現在這個手機號好像不是你的?”周青詫異問。
“我舍友的,專門拿來逗你的!”趙玲瓏理所當然說話。
“你該畢業了吧!”周青雖然感覺親切,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趙玲瓏交流,兩人身份差距太大,很難如普通朋友一樣平等交流,周青嘴上不說,心裏卻是一直感覺自己低了趙玲瓏一頭。
“早畢業了啊,隻不過現在讀研,拿到學位以後就要到爸爸公司上班了!”趙玲瓏顯得有些無奈,很顯然對於未來已經安排好的路有些不想走。
“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們這些富家子弟總是感慨自己不幸,我倒是希望未來的路被安排好,可是沒人安排!”周青感觸了一聲。
“你仇富!”趙玲瓏道。
“沒有!”周青矢口否認。
“你就是仇富,我聽出來了!”趙玲瓏繼續笑著逗他,她印象中的周青還是傻乎乎的,一逗就會信以為真。
“仇富怎麼了,難道不應該仇富嘛。你們有這麼多特權,這麼多優待還感慨自己不幸福,活該被鄙視!”周青直愣愣的說了一聲。
“你懂個毛線!再糾結這個問題我掛了。”趙玲瓏被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對了,我爸說你欠了他一輛車錢,讓你來公司打工還債,你什麼時候過來!”趙玲瓏比較關心這個。
“我還一輩子也還不起啊,不去!”周青知道她在開玩笑,果斷的回絕了。
下意識的他不想去趙家企業工作,哪怕是趙青鬆照顧他給他找個很好的差事也不去。一來出於心裏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二來趙青鬆對他雖然親切,但自然有種居高臨下的指使感覺,這感覺讓周青很不舒服很不舒服,想要掙脫趙青鬆帶給他的壓力。
“我們家企業可是很多應屆大學生都擠不進來的大公司,你別後悔!”趙玲瓏說。
“後悔才怪!”周青嘟囔了一聲,最後感覺跟趙玲瓏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也就繼續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他準備去s市,卻不準備告訴任何人,他知道他去那裏前期一定是一個傻子,但這傻子姿態自己知道就好了,他不希望被別人看到。
趙玲瓏掛斷電話後,皺著雪白的眉頭,心想這小子長脾氣了,以前跟自己不管是聊天還是什麼都唯唯諾諾的,沒想到現在脾氣這麼大,難道是被李月茹甩了的緣故?
周青注定是不知道趙玲瓏想什麼?長途跋涉回到久違的村子之時心裏有些莫名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