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眼看工地裏麵開始亂了起來,一腳將保安踹出去了五六步遠,然後跟大山快步離開了這裏。
在東南人生地不熟的,周青暫時還不想惹事,隻是他現在心裏有點發沉,他想不到這裏保安聽到詢問人命的時候會是這種反應,這讓周青有點擔憂李月茹的安全。不過想想就感覺自己想多了,李月茹現在身份敏銳,任何想動她的人都要掂量掂量。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隻要是公開了行程,那就沒人敢怎樣,這點李月茹很聰明,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將行程信息暴漏出去了。
跟大山兩人走了很遠,周青上了車子見沒人跟過來的時候才皺緊了眉頭讓小山先去找旅館。
而小山剛走大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大山看了周青一眼,周青道:“要是紅姐打來的就說我親戚在這裏出事了,我來看看,沒什麼事情!”
周青並不感覺這件事情有什麼好欺瞞的,他來的時候就告訴嚴紅了。
大山聽周青說完接起來了電話,周青默不作聲的聽著大山應付嚴紅,掛斷了電話之後周青才籲了口氣道:“紅姐怎麼說?”
“紅姐讓我一路監視你的行程!另外就是不讓你在東南惹事。”大山老實的回答了一聲。
周青嘴角咧了起來沒有說話,東南是喬正陽的盤踞地,勢力錯綜複雜,嚴紅應該是怕自己無意再惹了喬正陽讓她難辦。
隻是光大集團在東南赫赫有名,若是說跟喬正陽沒有一點牽扯顯然不可能,所以周青在這種事情上隻能選擇瞞著嚴紅,萬一牽扯到了喬正陽也等嚴紅知道再說。
小山這會已經回來了,找了一家比較高檔的旅館訂好了房間。
周青自己住一間,大山小山兩人住一間。
眼看到了深夜,周青始終都難以入睡,心裏對李月茹的惦念也在瞬間加深了很多,他好久沒見到李月茹,他變化的同時李月茹也在變化,就是不知道他的月茹姐究竟變化成什麼樣子了?見了自己的話會不會不理睬?能不能承受李木匠突然就這麼沒了?
周青知道李月茹跟李木匠相處的時間也不多,李木匠也不是李月茹的生父,這件事情李月茹不知道?以她重情重義的性格來說李木匠的突然消失會對她造成一種怎樣的打擊?
想著想著周青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才閉上的眼睛,等天蒙蒙亮的時候周青就醒了,也沒叫大山小山,自己一個人往光大門口方向趕去。
她相信李月茹現在一定在東南,而且理所當然的會去光大進行交涉,所以周青在聯係不上李月茹的時候隻能選擇在那兒等著。
第一天一無所獲,周青坐在旁邊的一家小飯館裏麵整整的一天都沒見到任何異常情況,工地在正常施工,除了上下班的工人之外周青甚至不相信這裏前幾天死了個人,這讓周青不免的更加多想,世道複雜,這種情況下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光大集團的確是能一手遮天。
第二天的時候上午周青還是沒見到人影,但周青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看上去有點痞氣的方臉男人領著幾個人往光大裏麵走了過去,路過光大門口的時候保安點頭哈腰的打招呼。周青從保安的口型上麵看出來他喊的是健哥,過了沒一會的時候光大內部幾個穿著光鮮的人來迎接他。
“健哥,你總算是來了,兄弟可等你很久了,陽哥跟你已經打過招呼了吧!”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有點斯文的男人恭敬道。
一臉痞氣的男人叫陳健,此時見到眼鏡男皮笑肉不笑的四處看了一眼道:“黃狗兒,這邊事情你收拾的很利索啊,不會是晃點我來著吧!哪有鬧事的!”
周圍人聽到黃狗兒這個稱呼的時候都有點異樣的看著眼鏡男,眼鏡男原名黃保全,小名狗兒,極少有人知道,他也很忌諱這個名字,但陳健叫他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敢說什麼?
“這事還得拜托健哥,你瞧我這麼大個工地就這幾個人進進出出的,都是做些小活,大麵積的已經停工了!前天那女人來了一次,說是討個說法。真jb難纏啊,我這幾天是處處躲著她,我早知道這麼麻煩當初怎麼也不會心裏一動讓人把那死鬼給偷偷扔了出去!”
“你他媽自己做的戳事還得讓老子來幫你擦屁股,你把那女人給打電話叫來,我跟她談,我就不信一個女人還能翻天不成!”陳建不耐煩的應付了一聲,然後讓黃狗兒跟李月茹打電話。
黃保全連連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