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已經等了很久了。”並不催促,這些人在他看來多等一刻也是無所謂的。
“那我們走吧!”
“啊!”剛想起身就感到自己的腳麻了,她不由的罵爹。
隻這一聲外麵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這將軍府的小姐如此癡傻,為什麼太子還如此鍾愛悉心照顧?
等她的腳好了下車時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千淩玨率先走下車,一身白衣勝雪白色的狐裘大氅襯得他身姿越發的修長,高高豎起的發髻,精致如雕刻的五官,略顯病弱蒼白的皮膚,卻無損他半點的風姿。
“老臣率全家老小,參見太子殿下!”
千淩玨因為常年居於府中,從不上朝外出,所以整個朝野上下認識他的就寥寥無幾的人。
蘇長遠也隻是遠遠的看到過幾次,不過今日一見根本與傳聞完全不一樣。
他雖有些病弱卻也是一表人才,少見的才俊,最重要的是他那眼中的冷凝霸氣,雖被可以隱藏但他卻無意看了出來。
這些人中當屬蘇媚最為激動了,她一看到此人的容貌就呆了,“居然是他!”
那是一年前的中秋,她在放花燈的湖邊看到過一次,那時她就被他通身的氣度所折服,那時他隻是翩然站在船頭吹簫,那樣子她這一輩子也難以忘記。
思及此,她心裏開始後悔,要早知道是同一人她怎麼也不會讓蘇洛得了便宜。
千淩玨給度雲使了一個臉色,他立即會意。
“你們好大的膽子,太子太子妃一起到來,為何隻拜見太子一人!”
眾人被一提醒心知不知不覺中翻了大忌,“老臣該死,還請太子妃原諒!”
“無礙的,爹爹隻是還不習慣而已,還請太子殿下不要太在意。”清脆沉穩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來,將軍府裏所有人都覺得驚訝。
千淩玨轉身伸手握住一個雪白的皓腕,一身青衣身披雪白狐裘大氅的蘇洛走了下來。
得體的笑容,精致的妝容簡單的發飾,還有那溫婉的氣度。
誰也沒辦法把她和原來那個癡兒重疊在一起。
“既然愛妃不介意,為夫自然沒有意見,隻是外麵天寒地凍的我們還是進去吧!”說著攬住她的肩膀,體貼入微。
隻是所有人還在怔忡之中,還未回過神來。
“怎麼蘇將軍是準備不讓本宮進去嗎!”聲調略略提高,蘇長遠這才反映過來。
站起身,“太子,太子妃裏麵請!”
眾人魚貫而入,對於蘇洛的改變都很驚訝,但在這樣的場合卻無人敢多問一句。
蘇媚在最後才進去,看著最前麵二人的身影她心裏的不甘越發的濃重。
“憑什麼一個傻子比過我!”站在原地她不甘的嘀咕。
蘇夫人走過來,握住女兒的手,“沒事的,我的女兒將來會比她風光的。”
蘇媚見母親,隻好點頭。
可是目前怎麼能知道自己心裏所想,那個男人本來是她的,婚約本是她的就連相遇也是在之前,為什麼到最後錯過卻是她。
她不甘,她要爭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將軍府和蘇洛那模模糊糊的記憶中一樣,莊嚴古樸的風格,到處彌漫著一個將軍的偉岸之氣。
“太子殿下請上座。”蘇長遠很自覺的做到了下首位置。
蘇洛不客氣坐在了千淩玨的左手邊,有丫鬟端上香茗。
她們看蘇洛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一個個想要問些什麼卻又不敢問的樣子。
蘇洛心裏不由的感歎,以前的三小姐真是過得窩囊,連小小的下人都能隨意冒犯,今日要不是因為太子在場指不定那些人會大著膽子,把她當成活化石研究了。
“蘇將軍不必多禮,您現在是本宮的嶽父洛兒的爹,以後會常往來的。”千淩玨臉色蒼白手上不知何時拿了一把玉骨折扇,精致的扇麵完美的雕工,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蘇洛的眼睛。
“是是是,洛兒能嫁給太子殿下著實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隻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給殿下帶來麻煩呢?”蘇長遠恭恭敬敬不敢有一絲的造次。
以他混跡官場這麼多年的經驗,這個病弱的太子就是所有皇子中最能耐的一個,在沒有了解清楚他的脾性前他絕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麻煩?”千淩玨折扇一收,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響,眼睛危險的眯起,嘴角掛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洛兒可是我的寶貝,怎麼會是個麻煩呢!”
他們居然就是這樣看待他的洛兒,難怪她的改變如此之大!
“是老臣嘴拙,太子妃自然是人中龍鳳,你們自然是天作之合怎麼會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