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千淩玨說:“明日搬到太子府去吧!”
明機老人立刻搖手,害怕的說:“我才不去,誰知道你們那裏有什麼害人的東西,我的命可寶貴了。”
他又不傻,在他看來那太子府堪比洪水猛獸,後宅鬥爭加上帝位之爭,他還是安然度日的好。
見他不願意千淩玨也不強求,伸手對蘇洛說:“洛兒,我們回家了!”
月光下,那隻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那一句回家裏她感動的想要哭。
前世今生,她從未有過所謂的家,今日卻因為有了這個人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或許是該感激原本的蘇洛,是她給了她這個機會,所以她要替她好好守護這個男人。
跑過去,緊緊握住那隻手,開心的笑:“玨,回去吧!”
二人並肩而行,月光下兩個身影平行相握的手成為交集的一個點。
“下次不準隨便跑到陌生的地方。”
“知道了,可是你怎麼回事那人的師弟,他看起來好老!”
“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在告訴你。”
“好吧!”
月光下,二人的對話聲飄散的風中,風似乎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溫暖,變得輕了些。
身後一輛馬車緩步跟著,四角的風鈴搖曳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千淩玨和蘇洛走後,明機老人的神色又變得鄭重起來。
錦溪看著他們走遠,開心的轉過頭:“師傅,他們說你老了呢!”
明機老人歎一口氣,幽幽的說:“天下即將打亂了!”
完了,走進屋內。
錦溪摸不著頭腦,跟著進屋。
“師傅是什麼意思,難道太子即將顯山露水?”他記得明機老人曾經說過,千淩玨要是有一天開始真正涉及朝政,那就是天下真正大亂的時候。
天鞍山的始祖說過千淩玨是千年難遇的明君,可是他的劫數也是很大的,其中最難過的就是情劫。
蘇洛既是他的貴人也是他的克星。
坐到木質的香案前,提起筆寫了一個‘亂’字。
半晌,他終於說:“不是將要,而是已經開始顯山露水了。”不是蘇洛今天的到來,他還不知道時間過的那麼的快。
錦溪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那徒兒是不是也是該入世了。”
老人輕輕一笑:“豈止是你,就連老頭子我也被牽扯在其中了。”
剛剛他算了一卦,結果發現他的師傅天鞍山的始祖,連他也騙了,原來這要處世幫千淩玨的不僅僅是自己培養的這個異世的徒兒,他在這其中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錦溪眼睛一亮,激動地說:“也就是說,師傅你也會和我一起出去了。”
明機老人苦著臉點點頭。
他是真的不希望被卷進這種亂七八糟的鬥爭,要是可以他倒是想要逆天而行。
錦溪很開心,在這個世界也有二十年了,他自從被明機撿回來就一直和他呆在一起,從來沒有分別過,之前聽說自己要離開他心裏還有些不舒服。
不過現在好了,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和他一起入世助人了。
之前他經常耐不住寂寞勸他到塵世走走,可是他一直以各種借口拒絕,終於在一個月前說是要出山,他興高采烈的和他一起出來了,出來不到一個月卻又聽他說他要留下自己一個人,那時他著實傷心了一段時間。
可是終於他還是留了下來。
說實在他真的很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那個天鞍山,雖然是鳥語花香的人間仙境,但那裏一個人也沒有根本沒法生活。
明機老人本就是怕寂寞的人,要是一個人回去他還真的不是很放心。
明機老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嚴肅的臉孔忽然變得感性起來:“我的好徒兒,你是不是舍不得為師啊!要是這樣,你要不就……”
錦溪退後一步,緊張的看著他:“師傅,您還是休息吧,那百花釀真的已經沒有了。”
老人眉頭一皺,很是不開心的說:“怎麼又沒有了,上次不是還有兩壇的嗎?”
明機老人鍾愛錦溪釀的百花釀,一次能喝一壇,這件事錦溪一直很頭疼。
釀製百花釀很費事,但偏偏這個老頭子又極其嗜酒,因為擔心他喝酒傷身就為他量身定製了這個百花釀,誰知道他喝的更多,這酒雖不傷身,但這製作的時間著實讓他受累。
他委委屈屈的說:“師傅,上次的酒您已經喝完了,我還沒來得及釀製呢!”
老人橫眉怒目吼道:“你個臭小子,為師就占你這麼點便宜你至於這麼摳門嗎,想當年我把你從荒草裏抱回來,然後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
錦溪腦門一排烏鴉華麗麗的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