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遠感受到了來自蘇洛的殺氣,心裏的恐懼一點點擴大。
錦溪隻是緊緊的扣著讓他動彈不得,蘇洛一步步走進,纖細白皙的雙手隻是輕輕的扣住他的腕脈,嘴角上翹浮現出一個殘忍的弧度。
“啊……”男人淒慘的叫聲,讓一旁圍觀的人都瞠目結舌,他們不敢相信就剛剛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看著根本就沒怎麼用力。
見他如此痛苦蘇洛笑的更加的開懷了,從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迅速的在他的幾個大穴狠狠的紮下。
片刻後顧長遠連叫聲也沒有了,隻有兩片嘴唇不停的開合著,蘇洛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在他的各大骨節處個拍了幾下。
不過是很短的時間,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嘴裏發不出一點聲音五官痛苦的扭曲著,一旁圍觀的人不自覺的退後幾步。
沒人會相信這麼恐怖的事情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
“現在怎麼弄?”錦溪將他扔在地上,隻有他知道剛剛那一套分筋錯骨的技術是來自於現在,也知道這種手法看似輕巧受罰之人卻是痛苦萬分。
蘇洛斜睨地上的男人一眼:“給他情毒服下,然後我們帶著他去衙門。”
在顧長遠連連搖頭加之恐懼的眼光裏,錦溪拿出一顆天鞍山祖傳的情毒塞進了他的嘴裏。
最後在眾人恐懼的目光裏,他們拖著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往京兆尹府邸而去。
京兆尹程偉良正在用午膳。
看門的捕快匆匆來報:“大人不好了,剛剛那個被放出去的顧長遠又被人送回來了。”
程偉良剛剛喝了一口湯,被這一句話給嗆住了。
“咳咳……咳……你說……什麼?”這個人本來是死刑,可是因為某些關係硬是被判成了一年,入獄不過半月就有上麵的人讓人給放了。
捕快地上一塊令牌,程偉良接過一看差點沒有厥了過去。
太子府的令牌,雖然太子病弱但畢竟是以後的繼承人,他可得最不起。
匆匆趕到前廳,就看到一個瘦弱但風姿綽約的男子和一名臉色嚴肅的壯碩男子站在廳堂裏。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程偉良拱手問。
蘇洛轉身輕搖折扇:“我叫蘇洛。”
程偉良一聽這名字就被嚇到了,立馬跪到了地上:“卑職不知是太子妃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蘇洛最近在雲都的名聲大盛,根本不需要猜踱就知道是誰了。
蘇洛收起折扇,麵色嚴峻的問:“這人你們為什麼放了?”
程偉良轉頭看到地上一個麵臉通紅,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的男人,那男人根本動都不能動一下,全身的骨骼似乎都錯了位。
他被嚇的呼吸一滯,此人不是別人就是今早他剛剛下令放掉的顧長遠。
“卑職隻是接到刑部命令將他給放了,具體原因卑職真的不知道!”見他這個樣子想必和這個太子妃是脫不了關係的。
蘇洛喝口茶,今天真的是有些渴了。
“既然你有權利放,那你同樣有權利關,這個人我現在交給你了,我不允許他活著走出這裏,可以嗎?”
明明是問話,可是程偉良卻聽出了威脅的口吻,他覺得要是自己的說一個不字,那麼就有可能和這個人一樣的下場。
“卑職明白!”站起身趕緊招呼捕快,將這個軟不拉幾的人拖進了牢房。
蘇洛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記住喂他吃的,最好給他找幾個美人在他身邊轉轉,不要讓他輕易的死了,找美人的錢就記在太子的賬上,可以嗎?”
語氣邪魅,雖是商量的口吻,程偉良卻感到後脊背發涼,隻有連連稱是的份。
送走了蘇洛,程偉良這才鬆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抹一把額頭的冷汗,剛剛是真的感到害怕,一個女人如此強大的殺氣他第一次感受到。
“你趕緊去一趟丞相府,跟萬丞相說一說這裏的情況。”他不敢怠慢,這件事是萬家親自交代下來的,現在出現了變故著實很棘手。
其實要是可以選擇他真的不想做這個京兆尹的位置,京兆尹就是個七品官,這雲都是皇城隨便拉一個出來就比他的官大,他得最誰都得最不起,要是碰上兩個刺兒頭那倒黴的就隻有他這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而已。
這一次太子府和萬家鬥,他根本不知道該站在那一邊,隻好盡量做到兩放都不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