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雖然吃疼,卻是忍著刺骨的疼痛依舊死死地捂著千傲皇帝,因為她深深地明白,在這種時候鬆手,那麼她真的就要身子不保了。
好在蘇洛在帕子裏放的蒙汗藥不在少數,那千傲皇帝沒一會便暈了過去,蘇洛見他終於混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了千傲皇帝。沒有了支撐力的身軀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不小心碰倒了桌子。
桌子上的茶具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房外的暗衛聽到聲響本來想進去,但是想起千傲皇帝吩咐過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進去,於是又繼續守在了外麵。
過了好一會蘇洛見外麵沒有人進來便想到這千傲皇帝怕是先前吩咐過吧。蘇洛拔下肩膀上的發簪,慢慢走到千傲皇帝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不省人事的他。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後蘇洛環視了一下四周。
推開後窗看了一下外麵,果然如蘇洛所想,那些暗衛都是守在殿前,這後麵並沒有人把手。蘇洛深吸一口氣,便從窗口跳了下去。雖然地麵的草地很鬆軟,但是在落地的那一刻,身體卻依舊像是散架了一樣。
蘇洛把手裏沾著獻血的發簪丟到一旁的荷花池裏便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夜空的黑暗之中。
而千淩鈺卻是在離承恩殿最遠處的鳳凰台。今天千傲皇帝突然召他入宮說是宮人們新編了一部戲曲讓他來觀賞。但是他在這裏等了許久都不見千傲皇帝人影,便讓那些宮人先唱著,可是戲曲看完了,千傲皇帝卻是依舊不見人影。
不知道為什麼,時間過得越久,千淩鈺心裏不詳的預感也就越來越明顯。千傲皇帝十分守時,並不是一個會讓別人來看曲然後自己卻不知道身在何處的人。
讓宮人去宣了幾次,回的都是同一句話,那就是皇上政務繁忙,讓太子殿下自己先行觀看戲曲。雖然那個人是自己的父皇,但是千淩鈺卻是不禁暗罵,自己叫別人來看曲卻又說自己政務繁忙,這是幾個意思。
在途中千淩鈺也有想過打道回府,但是那些宮人卻是三番四次的阻攔他。第一次還可以說的過去,第二次也可以勉強相信,但是第三次就絕對是心裏有鬼。
在一旁看著的度雲心裏也是疑惑不已。“主子,你說這皇上到底是搞什麼名堂,這都從中午到現在已經是太陽下山,皇上他不來,還不讓主子你走了?”
聽度雲這麼說,千淩鈺又何曾不是這麼覺得。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一到這裏他就總是有種不詳的預感,特別是剛剛,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他的直覺告訴他,夫人怕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千傲皇帝顯然是沒想到蘇洛會來這麼一招,手一鬆躲過了這一擊。蘇洛見他鬆手趕緊退了幾米遠。“父皇,你召兒臣來著承恩殿到底所謂何事,如果父皇沒有什麼事,兒臣可要回府了。”
一想到這裏千淩鈺便再也坐不住,剛站起身,一旁的太監又毫不例外的來勸阻他,而這個太監就是送蘇洛入宮的那位。
此時見著眼前這個太監不知為什麼,心下竟莫名的煩躁。“還請公公讓開,本宮在這裏坐了半天父皇卻依舊不出現,如果父皇真的那麼忙,那麼本宮便先打道回府了。”
那個太監就怕千淩鈺這麼說,當下就阻止道:“太子殿下,還請您再等一會,陛下一定會過來的。”
度雲早就看那太監不爽,三番五次的阻撓,先不說千淩鈺,他的心裏都是煩的很。“這都等到這個時候了,太子殿下可是還有事情要處理,還望公公讓開。”要不是為了怕給千淩鈺惹麻煩,他就直接一刀把這太監的脖子給抹了,才不會跟他廢話這麼多。
千淩鈺遞給度雲一個讚賞的表情,隨後冷著臉對那太監說道:“若是本宮硬是要走呢。”
那太監見千淩鈺這麼說,也就不再客氣,反正陛下說了,不惜一切代價攔住太子。“既然如此,那麼太子殿下,奴才冒犯了。”
太監話音剛落,拍了兩下手掌後,一群身穿盔甲的侍衛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度雲和千淩鈺看著那人數怎麼說也有三十來人。一想到些人剛剛就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千淩鈺的臉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