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顧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蘇洛有想過千萬種結果,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父親,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解了那兩人身上的蠱毒?”君嚴成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是小菜一碟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玉青蓮怎麼可能就這麼同意,玉青蓮跑到君嚴成的身邊拉住他的袖子道:“師父,你不能夠這樣做啊,這樣的話徒兒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對於玉青蓮這個徒弟君嚴成還是很寵愛的,但是女兒的第一個請求如果他都不答應那還算什麼父親。
“冬青,沒事的,這並沒有什麼的。”這對於君嚴成來說確實是沒什麼,但是對於玉青蓮來說卻是要命的。玉青蓮心裏急了,怎麼說都不放開君嚴成的衣袖。
“師父你不可以為了一己之私而枉費了徒兒的心血啊。”玉青蓮急得直跺腳,君嚴成就覺得好笑了,他這是為了一己之私,難道她就不是,而且她身為徒弟,竟然敢指責師父,這世道是怎麼了。
“身為徒弟,是誰教你這樣對師父說話的。”玉青蓮知道君嚴成的脾氣,也不敢造次,鬆開君嚴成絕望的坐在了地上,她長久以來的努力就這樣白費了。
蘇洛解開千淩鈺和度雲身上的繩子,扶他們躺好。君嚴成從衣袖裏拿出一個玉瓶,從裏麵倒出兩顆藥丸後分別讓度雲和千淩鈺吃了下去。沒一會兩個人就猛睜眼睛,坐起身吐了一地的東西。“這樣就成了,蠱蟲已經從他們的身體裏吐了出來,已經沒有大礙,隻不過被蠱蟲侵蝕消耗了很多的精力,不過很快就能恢複過來,所以也不用擔心。”
度雲因為被下蠱已經有一段時間,所以還沒有醒過來,而千淩鈺吐完後咳了幾聲就醒了。蘇洛扶著千淩鈺躺在自己的懷裏,讓千淩鈺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怎麼?醒了?可還記得我是誰嗎?”
千淩鈺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還是那一天蘇洛落崖的地方,而蘇洛也依舊在他的眼前,毫發無傷。千淩鈺伸手撫摸著蘇洛的臉,確定不是幻覺後有點不敢相信。“你沒事就好,那時候你跌落懸崖,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以後小心點好不好,別那麼冒冒失失的。”
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千淩鈺是從心裏由衷的開心。“鈺,你看這位就是西域王,我的父親,你和度雲身上所中的蠱毒便是父親解開的。”千淩鈺這才抬頭看向站在他麵前的男人,那張臉長的和蘇洛有說不出的相似,但是仔細看又覺得不像。
千淩鈺勉強的站起來,對君嚴成抱拳道:“多謝嶽父救命之恩,小婿在這裏謝過了。”君嚴成看這千淩鈺為人謙和,而且對蘇洛確實是情深,對他也是頗有好感。隻是擺了擺手,表示不值一提。
“夫人,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千淩鈺抱著蘇洛深情地說道。蘇洛幸福的笑了笑,對呀,總算是苦盡甘來,繞了那麼多圈,一路走來也算是有驚無險。
就在大家都皆大歡喜的時候,玉青蓮卻發瘋似的叫了起來。“不,我不允許,鈺哥哥明明是我的,你這個女人為什麼每次都要奪走我的鈺哥哥。我已經失去了一切,為什麼你連我最後的期望也奪走了,你好狠毒。”
這就讓眾人。很不明白,這千淩鈺什麼時候是玉青蓮的了,誰奪走了她的東西,這種女人實在是可笑。“青蓮,你就不能放下心裏的那種執著嗎,隻要你肯回來,哥哥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好的。”
“冬青,別再執迷不悟了,師父依然會像以前一樣疼愛你。”玉青蓮學巫術別有一番造詣,若是玉青蓮願意,他也願意把自己的畢生所有都教給玉青蓮。
他們的這一番話不但沒有安慰到玉青蓮,反而讓她更加失控。“我努力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你們是局外人,自然不會懂得我的痛苦,若是要我放棄,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玉青蓮沒有理會千淩鈺等人的呐喊,跑到懸崖邊毅然決然沒有絲毫猶豫的跳了下去。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蘇洛,你身邊之人定會一個一個的疏遠你,一個一個的離你而去。”玉青蓮的狂笑聲在山穀裏回響,衝擊著人們的耳膜。對於詛咒這一類東西蘇洛向來是不屑一顧的,所以也不會去在意她所說的話。
對於玉青蓮的死那是她作繭自縛,性格極端惡劣,所以並沒有什麼人為此感到悲傷,唯獨千淩鈺一直責怪自己。得知千淩鈺是雲國的君主後,君嚴成決定出兵援助雲國,然後就匆匆離開前往西域調動兵馬。
在之前鬆國和雨國一起攻打雲國的時候顧裏早就把主力軍隊保留了下來,還聯係到了散落在雲國各地的暗衛。後來得到消息,青荇和兒子在逃亡的途中被千淩鈺的暗衛認出,一直保護在基地,黯然玉簪。這讓度雲鬆了一口氣,當場就落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