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西涼偶遇(1 / 3)

天星說的沒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自己的舞台,不應該隻在並州,自從有韓盧做伴,呂布愈發確信這一點。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不是,我是說在天星的影響下,呂布對星空略有了解。星星也分區域,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其中白虎主兵,也就是說,他往西前進的話就能夠找到心目中的神兵。於是他決定了自己和韓盧前行的方向。

他們一直向西,穿過並州,走出大漢,進入南匈奴的地盤,進入鮮卑的地盤,最後穿過羌人的集聚地,到達祁連山。直覺告訴呂布,神兵不在這裏。確實,一把好的兵器會有靈性,孤傲的性格絕對不允許它誕生在俗世,世外桃源般的雪山才是其最好的故鄉。

不過首先,呂布決定暫且休整一下,準備好他跟韓盧的幹糧以及一把差強人意的武器。涼州這裏,實在是不怎麼穩定。

這裏是邊疆,東羌西羌各種異族以及被流放至此的罪犯還有幾乎腐朽到骨子裏的大漢政府,羌人反覆無常不知叛亂了多少次,隻在最近才被段熲大軍平定,但是暴力不會讓他們真正屈服,涼州還需要一位德高望重安撫人心掌握教化廣辦庠序的刺史,很明顯,梁鵠不是這種人,他差的遠了。梁鵠治下的涼州絕對是路不拾遺——百姓窮得衣不蔽體怎麼會有多餘的東西等人去撿?大漢百姓窮苦,異族猶有過之,比起漢人,羌人有好馬,這成為梁鵠壓榨羌人的絕佳理由,他美其名曰上貢皇家,不過“皇家”到底是他哪一所宅院的名字就沒人知道了。唯一生存安逸的一類人是世家大族,梁鵠就是他們中的一員,梁家嫡係。世家自東漢起慢慢壯大,成為華夏真正的統治者,地頭蛇,他們相互聯姻構成錯綜複雜的關係網,把大漢一絲絲分割開來。

這種狀況是呂布目前無力改變的,還是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吧,這是一座混亂之城,有膽量在這裏生存的人絕對不是平常人,越是混亂的地方越走豪傑出沒,因為現在這裏是大漢,這裏是西涼,這裏是遊俠的天下。

自古俠以武犯禁,靈帝對清流下置了嚴苛的禁令,對遊俠卻是置若惘聞,正是遊俠泛濫的季節,快意恩仇的情況太多了,涼州最賤的就是人命,最貴的則是馬匹和武器。呂布就在一個掛著鐵匠鋪招牌的武器店買了把長戟,很順手,價格自然不是問題。有本事的人從來不會為生計擔心,剛才不知有幾批人見呂布孤身一人想****一票卻使得呂布平白賺了許多盤纏來著?

那麼,下一站,天山。

“呦,小兄弟身手不錯嘛。你也是來看神兵出世的?”

說話這人是一個樸實無華的中年男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讓人覺得出類拔萃的地方,放在人群中絕對看不出來他在哪兒,不像他旁邊那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古靈精怪暫且不提,光是背著把比他還大的劍就顯得很詭異了。

“啊,那孩子……那把劍……”呂布有些好奇

“我的劍,讓他替我背著的。”

“……呃,背那麼大一把劍,他能忍受得了嗎?”那是把很寬很寬的劍,有兩隻手掌橫起來那麼寬,雖然看起來不怎麼長,也足夠把一個大人硬生生壓死,天知道那小孩怎麼做到活下來的?

小孩不樂意了:“管你什麼事?我樂意給我師傅抗劍,我能背得動,我就是喜歡背劍你能怎麼滴!”

“呐,你也聽到了,不是我強迫他的,”男子瞄了小孩一眼,小孩衝男子傻笑,“小兄弟,通往天山的路程漫漫,說不定大家會很無聊,不如一起做個伴如何?”

要是你在旅途中碰到一幫奇葩的陌生人開口就要邀請你組隊你會怎麼辦?答應或者拒絕?呂布覺得有趣,想認識認識他們,便欲應承下來。

又一批不明不覺厲的黑社會團體義無反顧地衝了上來,未幾,看到該中年男子和背大劍的小孩,失聲大吼:“王越!”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