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陸豪傑帶著楊春媚走進法器鋪的時候,郝師姐早就在櫃台後麵了,旁邊還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跟郝師姐長得有點象。
看樣子,這應該是郝師姐的爸爸媽媽,他雖然奇怪郝師姐的爹娘也來了,不過還是得跟郝師姐把話說清楚。所以,陸豪傑徑直向郝師姐走去,邊走還邊打招呼:“郝師姐。”
郝欣惠坐在櫃台後麵一臉緊張,聽到陸豪傑叫自己,心想說來了來了,然後強迫自己鎮定起來,走出櫃台、走向陸豪傑麵前,勇敢地說:
“陸師弟,我答應了。”說完,臉上一紅連忙低下頭來。
“答應,答應什麼?”陸豪傑心想我又沒要你做什麼,你答應什麼。
郝欣惠一聽不對呀,連忙抬起頭說道:“你不是答應幫我築基嗎?”
“是啊,額,不。。。”陸豪傑心想說是這個事,但不是那麼回事。不過,不字還沒說出口,郝欣惠他爹連忙接過話頭,說:“是就好,是就好~”接著就從懷裏掏出兩瓶丹藥交到陸豪傑的手上。
陸豪傑楞楞地接過,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幫忙築個基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陣仗嘛,暈~然後甩了甩頭,想清醒一下,把瓶子遞還給郝老伯,連忙說道:“伯父,不是。。。”
郝欣惠他爹見陸豪傑想推辭,一下慌了神,趕緊說道:“欣惠這孩子從小聰明勤奮,資質也好,隻是我們兩個老的不中用,給不了她修煉的幫助,到現在也沒築基,苦了這孩子了……”
說著說著,郝老伯抹了一下眼淚,接著說道:“您放心,這孩子從小就勤快,欣惠這孩子不會給您添太多麻煩的。”
陸豪傑仍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昨天楊春媚一個小女孩哭起來、他都不知道怎麼辦,這下三個大人一起摸眼淚,他腦袋簡直就當機了,就那麼直直地站著。
郝老伯見陸豪傑不做聲,於是雙手微微顫抖地把兩個瓶子放到陸豪傑的手上,說道:
“欣惠這孩子就交給您陸真人勞神費心了~”說完,連忙雙手整袍、袖子一甩、就要給陸豪傑跪下。
陸豪傑一看,這可不得了,這禮受不得!
他連忙搶先一步扶住郝老伯,嘴裏說道:“得,得,我答應就是了。”
聽到陸豪傑這麼一說,郝欣惠突然喊了一聲“媽”,抱住她媽一陣大哭。
陸豪傑更鬱悶了,不答應也哭,答應更哭,這特麼什麼事麼?這個世界怎麼了?一家人在這裏哭,其他人都靜靜看著,也不出來幫句腔,勸勸也好啊。想到這,陸豪傑直覺得一陣心煩。
楊春媚是一臉茫然,她也不清楚郝師姐為啥哭了起來,還一家人都在哭,築基啊,這是好事啊,怎麼哭起來了呢?甚至她連郝師姐的爹娘特地跑來店裏的原因也是懵懵然,不至於吧?
築基就半天的事,陸大哥是金丹仙師啊,很厲害的,上次是幫自己和王二狗兩個人,這次隻幫一個人、那還不簡單?看三人情形怎麼象是生離死別的,至於麼?
這裏麵除了郝師姐一家外,就隻有蔡少傑明白她們為啥哭個不停。不過,仙凡有別,金丹仙師的事情他可參合不起。再說,這事是好事啊,郝師姐一家實在是太苦了,自己隻是一個小築基,即使有心也幫不上什麼。
郝老伯自然也看出陸真人的不耐煩,不過他以為陸豪傑是金丹大人,不耐煩跟凡人打交道,出來能見見自己這等凡人,應該是看在與欣惠與他同處一店的麵子。所以,郝老伯見陸仙師答應了,轉身拍了拍郝欣惠她媽肩膀,說道:“老婆子,我們走吧~”
邊說邊把郝欣惠他媽往外邊拽,繼續說:“這是好事,你哭個啥。。。”
郝欣惠他媽邊走邊抹著眼淚,哭著說:“我知道,就是舍不得這孩子~”
郝老伯等出門了、壓低聲音安慰道:“我看陸仙師秉性忠厚,待人有禮有節,欣惠應該是遇到仙緣貴人了,你放心好了。”兩人邊走邊說,漸漸離開了法器鋪。
陸豪傑怔怔地看著門口,百思不得其解:築個基嘛,至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