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安遠山卻是不置可否,淡然道,“你師傅他老人家自有高人風範,別說你這樣做不會對三弟造成影響,就算有影響你師傅他估計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吧?”
然而,聽到他在那裏高談闊論,尤其是說到‘高人風範’四個字時將影的神色便是有些不自然,嘴皮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神色之中盡是緬懷之色!
就在這時,兩人都是心頭一動,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察覺到這股氣息,將影頓時鬆了一口氣,“可算是出來了!”
屋外,李行雲此刻正端著一個食盒,悠哉悠哉的朝著房間走來。
“師兄,二哥,你們在不在?”
話音還未落下他便已經進了房間。
隻是,當他看到將影和安遠山那怪異的目光時卻是疑惑起來,下意識的問道,“師兄,二哥,你們在看什麼?我的這身衣服有什麼不對麼?”
此刻他穿著一套嶄新的藏青色衣衫,長發挽作流雲狀,一雙黑色長靴,整個人幹練而又清秀,頗有些豐神俊朗的感覺。
這次他學乖了,有個青痕戒傍身,直接叮囑丁寶給他準備了幾十套衣服備用,至於所用財物,倒是不用他操心,因為他前腳剛進城主府,龍家便後腳派人送來了大量的謝禮。
一萬晶石,若幹藥材丹藥,這回報的確是不菲了!不過相比於龍家兩個嫡係子孫的性命而言,這又算不得什麼,龍在天自然不會吝嗇。
對此,李行雲倒也沒有矯情,如今他一貧如洗不說還有一個無底洞般的身體要消耗,對於這些‘俗物’他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一切被他打包裝進青痕戒後,他這才帶著烤熟的香鷹前來找兩人喝酒。
將影與安遠山兩人倒不是詫異他這身行頭,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更注重一個人的氣質與內涵,此時他們詫異的是,李行雲食盒當中放的是什麼。
這兩天李行雲在房間當中搗鼓什麼他們大概也從南宮問天那裏聽說了,雖是心中擔憂,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與那種龐然大物比起來,一個小小的殘陽城根本不算什麼!
而此時看到李行雲手中的食盒,他們不由得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你,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將影感覺有些口幹舌燥,下意識的問道。
李行雲對此卻是毫不在意,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食盒,道“一隻呆頭鳥,別說,還真肥,用來做下酒菜真是不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房間,將食盒放到了桌上,然後從青痕戒中拿出了兩壇未開封的烈酒來,顯然,這也是他從丁寶那裏順來的。
一個城主府大總管,不說應有盡有,但這些東西還是必不可少的。
看著他做這些,將影與安遠山也是默默地看著,過了一陣子安遠山這才凝重地說道,“三弟,你這次魯莽了啊!”
“哦?”李行雲不解,問道,“二哥何出此言?不就是烤了隻老鳥麼?”
聽到他這話,安遠山哭笑不得,解釋道,“你所烤的這隻老鳥可是清冷月的香鷹!這種香鷹雖說不至於高貴非常,可是,它卻是清冷月獨有的!”
“就算是清冷月有一萬隻,那在整個古荒分布下來能有多少?可以說,殘陽城這邊能有一隻也都是因為這裏特殊的地理位置,而你現在竟然……”
說到這裏他似乎也有些說不下去了,雖無責怪之意,可是卻也暗自感歎。
李行雲卻是根本不在意,撇撇嘴道,“二哥,你多慮了,我與清冷月早已是不死不休,雖說我現在連是誰想要對付我都不知道,可是,這些仇怨在他們屢次追殺之下早已化不開了,試問,已經這樣了,我還需要懼怕忍讓麼?”
“師弟,遠山他不是這個意思!”將影這時候也收斂起了笑意,說道,“我們自然不是怕與清冷月交惡,而是,這香鷹的確吃不得!”
聽到這話李行雲隱隱覺得不對,下意識地問道,“為何?”
將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安遠山苦笑道,“這香鷹並無不妥,不過,它們的父係卻是一群極其可怕的家夥!”
“香鷹的母係是天羽鷹,父係卻是赤雷炎鷹,兩者結合,成千上萬對當中才能有一隻香鷹,這香鷹雖是異類,卻更受其長輩愛護,尤其是赤雷炎鷹!”
“每一個香鷹身上都有一隻赤雷炎鷹的靈魂印記,一旦香鷹死亡,靈魂印記就會碎裂,然後遁入仇人體內,方便赤雷炎鷹尋仇,而且那赤雷炎鷹還是是五級群居靈獸,每一次出動都是成千上百的,所以,哪怕是實力再高之人也不會輕易觸怒這類靈獸,要不然你以為這千萬年來,那麼少的香鷹能夠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