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瀚心裏有了期待,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等了半天,那個大大的熊抱卻沒有發生,郭瑾萱不但眼睛裏沒有露出驚喜,小|嘴還嘀咕著,看那口型,一定是在抱怨他的小氣。
秦哲瀚不高興了,眼皮耷|拉下來,一把拉住郭瑾萱的手:“丫頭片子,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大叔還沒說完呢!”
郭瑾萱聽著秦哲瀚也稱自己為大叔,隻是他那蹩腳的中子墨把大叔那兩個字說的模糊不清,聽起來好像是袋鼠。
郭瑾萱忍著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袋鼠,您繼續,我洗耳恭聽!”
秦哲瀚不解的看著她,現在自己怎就成了袋鼠呢,也許是自己個子比較高的原因吧,心裏便默認了這個稱號,對著她點了點頭:“如果我陪你去買衣服,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參加舞會!”
郭瑾萱一聽,心就急了,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袋鼠啊,袋鼠,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會跳舞。”好像覺得解釋還不夠,又說道:“真的不會!在那種場合我絕對是個傻|子,傻|子,懂嗎?”
秦哲瀚笑道:“我知道!”
郭瑾萱瞪圓眼睛,自己從來沒有和他說起過這件事情,他怎麼知道的?
秦哲瀚好笑的看著她:“你的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我根本就不介意你是否是個傻|子,我今天晚上隻是缺個女伴,是個女的都行!”
秦哲瀚說完,學著她的樣子,也做了個鬼臉,輕快的走了。
郭瑾萱瞪著他的身影,這家夥說話也太傷人了。
秦哲瀚回頭,看著傻愣愣的站著的米瑾萱,臉上神采奕奕:“你去不去買衣服了?”
郭瑾萱一跺腳,嘴了“哼!”了一聲,跟了上去。
坐在車裏,郭瑾萱兩眼盯著前方:“哲瀚總,車子往右拐,去秀水批發市場。”
秦哲瀚很奇怪的看著她:“那是什麼地方?”
“賣衣服的地方啊,裏麵的衣服種類多,而且價格便宜,一件衣服,二十塊錢就能搞定。”郭瑾萱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
“什麼?二十塊錢?”秦哲瀚滿臉的質疑。
“二十塊錢還貴啊?還有更便宜的呢,隻要十塊錢,就能買一條牛仔褲。”郭瑾萱顯然是誤解了秦哲瀚的話。
秦哲瀚也不說話,突然間調轉了車頭。
“哲瀚總,你走錯路了。”郭瑾萱大呼小叫起來。
任憑她怎樣抗議,秦哲瀚就是不說話,眉頭緊鎖,臉色也沉著。
車子駛向了一處茂密的林蔭路,道路兩邊全是高大古樸的梧桐樹,葉子把整個路麵都遮住了。
在一座三層的紅磚樓前,秦哲瀚停了下來。
“下車!”秦哲瀚也不解釋,一把把她揪下了車。
郭瑾萱不安的看著四周,紅磚牆看來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牆體有的已經脫落,上麵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爬牆虎,它們雜亂無章的生長著,隻留出窗戶的那一片空地。
門前一片空地上,種植著一片片的小花,郭瑾萱認識,那是山上常年開放的名叫死不了的小野花,開得五顏六色的,偶爾有幾個木墩,散落到野花叢中。
郭瑾萱一下子喜歡上了這裏,她伸出雙臂,抬頭向天上看去,怎麼覺得這裏的天都特別藍呢?
秦哲瀚笑著看著她,看來,這裏還真是和她比較相配。
“哲瀚總,這裏是你的家嗎?”郭瑾萱不解的問道。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秦哲瀚拉著她的手,禮貌的敲著門,表情很是謙卑。
“請進!”
聲音很輕,語速很緩慢,淡淡的,不起一絲波瀾。
郭瑾萱忐忑的走進房間,這裏好明亮啊!房間裏光線很好,陽光充足,暖暖的,讓人的心不覺就明亮起來。
好香!郭瑾萱嗅了嗅鼻子,這是山野中野草野花的味道。
郭瑾萱好奇的看向四周,一排排單獨分開的衣格裏,擺放著一件件衣服,而且各個都顏色各異,樣式不同。
“葉會長,您好!”秦哲瀚大步走了上去,恭敬的說道。
郭瑾萱好奇的看去,一個膚色白~皙的女人正坐在一個小小的藤椅上,看年齡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手中還拿著一件青花瓷的衣服,抬起頭,一頭黑發簡單的在腦後隨便的綁著,麵龐清秀,臉上沒有任何的修飾,神情是那樣的恬淡。
她衝著秦哲瀚點了點頭,站起身,把手中的衣服遞給秦哲瀚,淡淡的,什麼都不說,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
“這麼快?”秦哲瀚驚喜的大叫起來,一臉的質疑。
“瑾萱,進去把這件衣服穿上。”秦哲瀚有點急迫的把衣服遞給郭瑾萱。
郭瑾萱接過來,這是一件青花瓷的素色旗袍,白的底子,素色的青花,領口和袖口用青色的緞麵精致的滾了邊,青色緞麵小巧的盤扣,,精致得讓人難以呼吸。
郭瑾萱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撫~mo著手裏的這件衣服,眼裏竟然沁出了淚水,就像是見到了多年不見的親人。
那個女人臉上微微一怔,上下打量著郭瑾萱。
“瑾萱,送給你的!”秦哲瀚好奇的看著郭瑾萱,小丫頭怎麼會有那樣大的反應呢?
“送我的嗎?不,我不要!”郭瑾萱懷疑的看著秦哲瀚,搖了搖頭。
低下頭,兩眼盯著手中的那件旗袍,純棉的麵料,就像是大自然那樣的貼切和溫暖,散發著最樸實的光彩,她的眼光黯淡下來,拿起衣服,輕柔的用雙手捧著,遞給秦哲瀚。
“瑾萱!”秦哲瀚麵露不悅,聲音有點暴躁。
“對不起,這件衣服我不能收。”郭瑾萱眼睛盯著那件衣服,生怕一錯開,就會和它永世分離,但是口氣卻十分的堅決。
“瑾萱小姐,你願意來我這工作嗎?”葉會長突然插話道。
“不行!”秦哲瀚脫口而出,他的心裏早就做好打算,逼|迫郭瑾萱從帝國大廈辭職,然後來到他的身邊,堅決不讓她再從他的身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