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眼看著兩個相愛的人卻是越走越遠,他的心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中。
他看向郭瑾萱:“郭小姐,司馬請來的專家已經到了,下午,我們就要對您的父親會診,這次我們請到了世界最權威的專家,你就放心吧!”
郭瑾萱滿臉的喜悅,她一把抓-住了王院長的手:“謝謝!王院長!”聲音哽咽說不下去了。
王院長猶豫了一下:“那天,司馬一聽到您的父親生病了,他立即就聯係我,讓我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安排。”
“啊?”郭瑾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司馬星,他對自己真是那樣關心嗎?如果他關心她,為什麼非要用這種霸道的形式禁錮著自己呢?這個男人,她真是越來越不懂了。
傍晚,司馬星的那所郊外的老宅子裏。
寬大的餐桌前隻有傑叔和她兩個人,傑叔望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失落,少爺說回來吃飯的,可是,都過去兩個小時了,還沒有到,打他的手機,竟然沒人接通。
“瑾萱,我們先吃,少爺可能有事,不等他了。”傑叔嘴裏這樣說著,可是,眼睛卻仍然盯著門外麵。
郭瑾萱心裏越來越不安,今天下午爸爸做手術,自己偷偷給王院長打了電話,可是,王院長的手機也是關機,難道,爸爸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傑叔,我吃好了。”郭瑾萱真是坐不住了,她恨不得一下子跑到醫院看個究竟,可是,她現在不能出去,下午的時候,她悄悄的來到門口,竟然有幾個人影在宅子四周晃動,她隻好退了回來。
她絕不能給傑叔添麻煩,司馬星雖然待傑叔像家人一樣,可是,畢竟傑叔隻是他的一個下人,她不能給傑叔帶來一丁點的麻煩。
傑叔看著桌子上未動的菜,歎了口氣,不安的看了一眼郭瑾萱,他已經知道她的爸爸今天下午在協友醫院進行手術,雖然有世界上最著名的專家,可是,成功的機會卻是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就剩下爸爸了,如果一旦失去,這小丫頭可怎麼活啊?
他夾了一筷子魚放到郭瑾萱的碗裏:“瑾萱,王院長都說了,今天下午請的都是傑世界最著名的專家,你就放寬心吧,少爺到現在都沒回來,一定在醫院裏,有什麼事情,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
“謝謝傑叔!”郭瑾萱低下頭,悶頭吃了幾口,實在是吃不下去了,站起身:“傑叔,我先上去休息了。”
“好,有什麼需要的,給我打電話啊,我就住在對麵的那個紅色磚瓦房裏。”傑叔站起身,遞給她一把鑰匙:“這是廚房的鑰匙,如果少爺回來了,他沒吃飯的話,那就麻煩瑾萱了。”
郭瑾萱的心一驚,難道,傑叔不和他們住在一棟樓裏嗎?這三層的樓房裏,這麼多的房間,難道隻有她和司馬星兩個人住嗎?
“傑叔,您不和我們一起住嗎?”郭瑾萱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
“人老了,要找窩的,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住樓房不習慣,對了,瑾萱,少爺有時候晚上回來很晚,如果聽到他去廚房找東西吃,那就麻煩你,幫他把飯菜熱一熱,我年紀大了,晚上睡的早,他回來的時候,怕吵醒我,總是悄悄的進來,他那個胃啊,不吃東西的話,就會疼的厲害,記住了,到了晚上,一定不要讓他吃辛辣和油膩的東西。”傑叔不放心,再一次補充道:“廚房裏什麼東西都有,你就看著給他熱熱就行了。”
郭瑾萱一想到深更半夜的,要和那個家夥相處,心裏就發怵,可是,寄人籬下,被人包~養,哪裏還有挑剔的餘地呢,隻好點了點頭。
上了樓,她打量著整座房間,整個二樓隻有二個房間,最裏麵的那一間,她知道,那是司馬星的,她曾經去過那裏,裏麵幹淨整潔,樸素得讓人感到驚訝,她記得,當初,那間房子帶給她的震撼不亞於地震一樣,她真是沒有想到,那樣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竟然在生活上要求是那樣的低,在那一刻,她從心底裏重新對司馬星產生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情愫。
今天,當她重新來到這裏的時候,她的心仍然跳個不停,一時間,她有點恍惚,如果一切不是強迫的那該多好。當愛被強迫的時候,就是原本有的愛,也會變了味道。
郭瑾萱默默的站在門口,呆愣了幾分鍾,淒然一笑,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裏和司馬星的房間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在外麵看,根本就看不出這個房間的特別,可是,推開門,迎麵而來的是一個主體為白色,點綴著綠色的抱枕和地毯的寬大客廳,家具不多,隻有一套乳白色的皮沙發組合,配上綠色的靠墊,看上去寬敞又舒適。
哪裏傳來的香味呢?郭瑾萱好奇的四處查看,在客廳的一角,竟然有幾盆一人高的櫻花樹,猛一看,以為是假花,等到她走到近前,天啊,竟然是香氣四溢的櫻花樹,傲然的開放著。
她的心裏顫抖起來,如今的櫻花早就過了開放的季節,不知道,那個家夥怎麼能反季節的弄來這些櫻花呢?
一小朵的花兒飄落了下來,輕飄飄的,如一朵蝴蝶一樣的落到了綠色的地毯上。
那一年,也是櫻花飄香的季節,兩個青春年少的身影仿佛定格在那漫天飛舞的櫻花叢中,郭瑾萱彎下腰,撿起,放到鼻子底下嗅著,眼淚瞬間就湧上了她的眼睛。
脫下鞋,赤著腳,郭瑾萱在那柔~軟的地毯上走來走去,白色的紗簾在晚哲瀚中輕輕的飄舞著,院子裏白色的玉蘭花樹,正好就坐落在窗前,推開窗戶,伸手就能摘到白玉蘭花。
望著夕陽的餘暉,眼淚再一次充滿了她的雙眼。
半夜的時候,郭瑾萱突然間就醒了,睜開眼,皎潔的月光下,發現司馬星正抱著自己。
“總裁?”她驚呼一聲,掙紮著想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