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兒雖然從小習武,多年流浪在外也偶有練習,但實戰經驗不足,除了兒時與哥哥用木劍比試過,還有這幾日與諸葛從容簡單比試過,還從未與人真正交過手。當下被那西魔主公的威猛架勢嚇得自亂陣腳,隻能招招躲閃,生怕被砍斷一條手臂。
諸葛從容在一旁笑吟吟道:“顏老板別怕,他若砍傷你,就是他輸了!”
張恨怒極,卻忍怒收斂了刀鋒。恕兒漸漸適應了打鬥的速度,也不再如開始一般害怕。
諸葛從容指點道:“顏老板,西魔刀法生硬笨拙,你用流雲劍的‘縹緲鋒’,就能繞過他的八成刀刃,直接刺向他的鼻孔。”
恕兒使著圈圈繞繞的“縹緲鋒”,集中注意力,隻往那西魔主公的鼻孔刺去,一刺不成,再刺一次,如此往複,越來越快,雖沒有刺到他的鼻孔,卻將他弄得煩躁不堪,連連怒罵。
諸葛從容又說:“‘縹緲鋒’練得不錯。你換一招‘逍遙行’,繼續刺他的鼻孔。”
恕兒突然換招,又是從慢到快,循環往複。恕兒也不管那西魔主公出什麼招,隻一心將自己的‘逍遙行’磨煉得迅速精準,不等諸葛從容提醒,她又換了一招‘乘風刃’。
諸葛從容在一旁點頭說:“這三招都已練得不錯,你先用‘逍遙行’刺他肩膀,再用‘縹緲鋒’刺他耳朵,最後用‘乘風刃’刺他鼻孔試試。”
張恨無端被當成了兩個臭小子的練劍靶子,一個在一旁一口一個“鼻孔鼻孔”,另一個在身前兜兜轉轉,一招一式來回來去使,卻忽快忽慢,弄得自己眼花繚亂,見到破綻又不能直接砍下去,否則傷到了他,還要認輸,不禁煩悶至極,逐漸亂了陣腳。
諸葛從容突然喊道:“左手縹緲,右手逍遙!”
恕兒早已將縹緲鋒和逍遙行熟記於心,雖然左右還不能分別同時使出不同招式,但左手和右手的招式已經能夠迷迷糊糊地分道而馳,她自己還正在分不清楚的胡亂之間,左手右手握住的劍已然懸在了西魔主公的脖子上,而左手捏了劍訣,已點在了他的鼻尖。
張恨錯愕地舉著刀,咬牙切齒卻氣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恕兒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麵前胡須滿麵的方臉主公,終於回過神來看向站在一旁笑吟吟的諸葛從容,喜不自勝地說:“我……我贏了?”
諸葛從容點頭道:“是啊,你贏了。”又對張恨說:“西魔主公,你連我教了七天的徒弟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臉麵攔我們的路?快快讓道,順便放話告訴你們西嶺的十門八派,如果不是來找我拜師學藝,就不要讓我看到。否則我見一個綁一個,全都拉去藥王山喂蟒蛇!”
恕兒趁張恨怒目橫視諸葛從容,迅速放下架在他脖子上的劍,一溜煙跑到了諸葛從容身側。
張恨怒道:“臭小子還是勝之不武!十年前你義父口頭指點你,我等於是在跟你義父比武。十年後,你自己不敢和我比,就派個小徒弟敷衍我,還在一旁出言不遜地說廢話騷擾我!你等著,隻要你在西嶺裏一日,我就讓你一日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