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比武結束後,諸葛遁跡與蕭尋去紫川城中的棋社下棋。衛國的十八個西嶺堂主熱情邀請齊國的二十三位舊將一同下山喝酒吃肉,齊國舊將雖覺得衛國的十八個遊俠如同草包,卻不忍駁了盟國將士的麵子,隻好同去。諸葛從容攜恕兒和東方愆一起與齊衛舊人下山用飯。蜀王則在懿斕宮裏宴請蜀國的高手和陳國的使臣、勇士。
紫川城中有許多餐館,最有名的十餘家都聚集在山城的一條寬巷鄭齊衛舊人找了其中最大的一家餐館,分散落座於其中,時而有人起身,挨桌敬酒。
諸葛從容問東方愆道:“今日你和蜀王學劍,學得如何?”
東方愆練了一劍,雖沒有被烏邪打得鼻青臉腫,卻也疲憊不堪、極其饑餓。他大口咀嚼著山雞肉,筷子夾著炒野菜,眼睛還盯著不遠處的燒鵝,答道:“蜀王的武功的確厲害,就是太過一根筋,怪不得他鬥不過諸葛叔叔。他嚷嚷著要收我為徒,將整套烏衣劍法都傳授給了我,可是我卻並不想拜他為師。”
恕兒比了一武,亦是疲憊饑餓,她夾過東方愆眼裏勢在必得的一塊燒鵝,挑眉問道:“別人打破頭都當不了蜀王的徒弟,你卻哪來的肥膽,竟然挑三揀四?”
東方愆不耐煩道:“我爹、王爺、諸葛叔叔、容哥哥、青羽大哥、翼楓大哥,還有楚國的許多位將軍都教過我功夫,我若對人人都行拜師禮,我這一顆『毛』頭腦袋早就磕得稀巴爛了!再,等到諸葛叔叔他們百年之後,我可是要登上高手榜榜首的人,怎麼能認高手榜上的千年老二為師?多不吉利!”
恕兒嘴裏的一勺『藥』膳雞湯差點噴了出來,咳嗽道:“你的大言不慚,已經練到了吹牛榜榜首的境界!”
東方愆眼珠一轉,揚起下巴道:“在你麵前吹吹牛,我還是有資格的。你的功夫我今看到了,著實一般。而且烏衣劍法我也學會了,現在你的武功,不如我。”
恕兒瞪了東方愆一眼,東方愆笑嘻嘻道:“不過,你嫁給容哥哥之後,他若教你功夫,給你喂招,我恐怕是一輩子也打不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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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選將的第三日,是陳國的擂台,一共十五人參賽。
陳王派來的十三位勇士,單打獨鬥的水平還沒有西嶺堂主高。眾人皆知陳王對此四國軍盟並不太在意,因此派來十三個濫竽充數的勇士,也在情理之鄭
陳國比武者中真正的高手,隻有兩位,一個叫做馮悔,一個叫做朱騰。兩人都曾是陳國的戍邊大將,卻因不滿當今陳王李忱之父以丞相之位謀反而被削去軍職。
當年宋懷王初登基,陳肅王並不主戰。刺殺宋懷王的齊國公主是由陳國丞相府保舉去宋國的,陳肅王想要給宋國一個交代,便欲順手扳倒丞相府,甚至永久去除陳國丞相這一官職。當今陳王李忱之父為保丞相府,為保陳國社稷,不免丞相一職,於是合縱文武百官,『逼』迫陳肅王退位,陳肅王隻得禪位於丞相。陳國易主後不久,便是陳宋大戰。
馮悔和朱騰在陳肅王退位後,大肆宣揚丞相謀逆之言,更陳宋大戰毫無因由,僅憑一個行刺未果的刺客便連累百姓蒼生。於是陳王李忱下旨削去二人軍職,二人從此混跡江湖,一起在蘭泉經營兵器鋪子養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