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從容哈哈大笑,寵溺地捏了捏恕兒被凍紅的鼻子,:“看來下狐狸,不論公的母的,我這隻銀『毛』的,除了你這隻紅『毛』的,其他統統都不能招惹!”
恕兒點頭笑道:“你知道就好。”
提到趙王,她又忽然想到,平梁趙宮裏,她被唯恐下不『亂』的林瓔拉著,兩人鬼鬼祟祟地跟在獨孤公主身後,快到公主的寢宮時,卻見趙王獨孤譎迎麵而來。沒有金紗帷帳遮擋,趙王的麵容十分清晰,臉上根本沒有傳聞中他在陳宋大戰時留下的可怖傷疤。那趙王,清俊高挑,在他那輩人中,實在是有龍鳳之姿。他不把自己封為美人榜首,才是浪費名次!
可是恕兒心眼地不願告訴諸葛從容她見過趙王的真麵目,怕他真的跑去找那麵容清俊、武功深不可測的趙王借兵,到時候打不過趙王,再被他扣押在寧和宮裏當牛做馬,豈不是得不償失?
恕兒無奈地歎了口氣,若無牽掛,若無情絲,她如今又怎會變得如此患得患失?就連安靜待在寧和宮的無辜趙王、親封她商賈榜榜首和平梁商會頭籌的趙王,也難逃被她仔細提防的宿命。
諸葛從容問道:“主公在歎什麼氣?難道國還未複,主公就已經給複國盟主編排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後宮大戲?”
恕兒瞪了諸葛從容一眼,平靜道:“我是在想趙王的真實模樣。”
諸葛從容不屑地擺了擺手,促狹道:“趙王就算長成仙模樣,他也是個沒有前途的寡民國之君,隻知管好他周圍的一畝三分地罷了。哪像你夫君我,文能富可敵國,武能起兵複國!他就算借給你我三十萬趙國男丁,咱們也不屑要!”
恕兒噗嗤一笑,道:“我還什麼都未,盟主倒是先妒忌起了那無辜趙王。”
諸葛從容捏著恕兒的蜀繡紅絲帶,故作不悅道:“明明是西嶺主公在和西嶺相公話時,腦子裏卻想起別家男子的容貌!”
恕兒問道:“趙王教你杳然劍的時候,你見過他的樣貌嗎?”
諸葛從容搖頭道:“沒櫻”
恕兒道:“我住在趙宮裏參加平梁商會時,偶然看到了趙王的樣貌。他臉上別沒有疤痕,就是連胎記、痦子都沒櫻他的麵皮,幹幹淨淨,平平整整。你是怎麼形容自己來著?對了,玉樹臨風!的就是趙王的模樣。”
諸葛從容驚奇道:“那趙王老兒,竟對下人撒了謊?”
恕兒點零頭,:“所以,他頒布的九州各種榜,每年還不定有多少貓膩,他不定從中牟了多少暴利!”
諸葛從容趕緊擺手撇清道:“我可沒給過趙王一文錢。杳然劍法是他硬要教我的,美人榜首也是他硬要我去填空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