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鳳想了想,:“就算她真的還活著……她也是齊國亡國公主蕭憶的女兒,攪進複國賊軍之中,也在情在理。哀家隻是不知,這孩子是否是王兒與蕭憶所生,還是那蕭憶與別家男饒野種!”
喬姮淺笑,故作神秘地看向太皇太後,道:“姮兒聽得清清楚楚,她的身世,另有蹊蹺。”
喬婧道:“你快,別讓太皇太後著急。”
喬姮吐字清晰,語氣盡顯嘲諷:“咱們那位神出鬼沒的宋國公主,根本不是齊國蕭憶的女兒。她的生母,是懷王年間就禁足在錦繡園中的林娘娘。沒想到,那個一直生活在犄角旮旯的林娘娘,竟然膽大包到如此瞞過海的境界!她嫁來宋國之前,就在楚國有個老情人。咱們的‘宋國公主’,壓根就是她和那個楚國野男饒野種!她想一步登,去當衛國王後,所以才假借齊國血脈,嫁給了那複國盟主。她見複國賊軍有衰敗之相,所以回到宋宮之中,又來勾引殿下!”
喬婧手中的瓷碗忽然“啪”地一聲,碎落在地。碗中的米粥,也濺到了跪於地上的喬姮的衣角。
喬靖問道:“你……的是真的?”
“姮兒敢用『性』命擔保,句句真金,若有虛假,自當誅地滅!”
太皇太後朝喬姮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這件事,關乎宋國顏麵,不許再對別人起。哀家自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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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園中,阿杏和阿蝶正在林瓏麵前嘰嘰喳喳。阿杏道:“殿下到底把公主帶到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阿蝶道:“你別著急。殿下把公主弄丟了,他自責那麼多年,總有很多很多話要對公主。”
阿杏道:“有什麼話,到錦繡園不好嗎?外麵冷,公主才剛退了燒,怎麼能在外麵吹風?”
阿蝶笑道:“咱們公主從身體就結實,殿下又不是個五大三粗的傻子,肯定沒事的。”
林瓏瞥了阿蝶一眼,不悅道:“那個劉璟,就是傻子。”
三人正著話,一個年邁的宮婢提著一個食籃走了進來,對林瓏行禮道:“林娘娘,景和宮太皇太後口諭,請林娘娘接旨。”
林瓏已經二十餘年沒見過那景和宮中的太皇太後,此時連下跪都不知該如何跪。她微微朝那宮婢行了個禮,:“太皇太後有何口諭?楚國林瓏,願意一聽。”
那宮婢雖見林瓏不跪下接旨,卻也並不『逼』迫,而是轉身把食籃放到了桌案上,又將其中的一個白瓷瓶和一個瓷杯拿了出來。
宮婢:“林娘娘,太皇太後,多年未見,林娘娘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毆打宋國國君,不怕被關進牢受刑嗎?為了給林娘娘壯膽,太皇太後特意賜名酒一壺,正是楚國的臨江仙。”
林瓏竟然哈哈大笑,對那年邁宮婢:“動手毆打?哈哈!太皇太後還真是字字珠璣。得了,酒我收下了,你替我謝過她老人家,我今日用晚飯時一定仔細品嚐。”
宮婢對林瓏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並不想與這個被關了二十餘年的瘋婆娘多言一句。
林瓏看著那酒壺,吩咐阿杏和阿蝶道:“晚飯……就請劉璟留下來與咱們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