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單騎夜行(上)(1 / 2)

衛王離開之後,恕兒將長緣殿廚房裏存著的兩大壇烈雨沾搬到了屋鄭

劉瑢笑看著嬌玲瓏的恕兒人力大地將酒壇舉起,酒水被嘩啦啦地倒入了一隻大木碗。他從背後環抱住恕兒,在她耳畔低語:“你就不怕西嶺相公喝多了,對你耍酒瘋?這兩壇酒,可是五年的烈雨沾,後勁大得很!”

恕兒將木碗遞到了劉瑢手中,道:“我不是過,‘江湖險惡,酒別多喝’嗎?我看你在廚房裏偷偷藏了兩壇好酒,不如咱們今夜一醉方休!把這兩壇酒喝完了以後,你答應我,以後絕不一個人喝悶酒!尤其不能喝烈酒!”

劉瑢放開了恕兒,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恕兒,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少喝酒,少憂愁!我們兩個都要開開心心的,不論做什麼。”

恕兒道:“好。”

那一夜,衛國東陽飄著雪,劉瑢和恕兒坐在榻上拚酒,榻前燒著紅泥火爐。

劉瑢:“恕兒,有一件事,我想與你商議。”

恕兒笑得狐媚:“什麼事?若是我不同意呢?你打算怎樣?”

劉瑢歎道:“我答應你的三件事,最後一件,等齊衛複國之後,就與你袖手下,逍遙江湖……我對你過,齊衛複國,始於複國,也定會止於複國。但是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知道我其實還有宋國王室的血脈。”

恕兒依舊笑著,倒了一大碗酒遞給劉瑢,道:“你是想,齊衛複國之後,你不想與我逍遙江湖了嗎?”

劉瑢喝了一大口烈酒,解釋道:“不是不想,而是大概要推遲……一些年。”

恕兒眯著眼睛,又將木碗推到了劉瑢嘴邊,:“好啊!你要推遲多少年,就幹幾碗酒!”

劉瑢問道:“你不怪我出爾反爾?”

恕兒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這哪算‘出爾反爾’?你又不是不想,你隻是推遲。頂多算是‘辦事不力’。你吧,究竟要喝幾碗酒?”

劉瑢猶豫道:“究竟要幾年……我也不好。”

恕兒嘴角一彎,瞥向榻側的兩壇酒,道:“既然不好,那這兩壇酒,可不能一人一壇,不能平分對半!不如……主公喝半碗,少爺喝兩碗!”

劉瑢毫無怨言,一邊一碗接一碗地喝著酒,一邊向恕兒解釋道:“義父,齊衛複國,隻是起始。他想完成的大業,其實是一統九州列國。隻有一統列國,下才能止戈。”

恕兒點頭讚成:“義父的,有道理。”

劉瑢繼續道:“可是自大周玉碎,九州分崩五百年,便連當年一舉踏破齊衛兩國的宋武王,也沒能完成一統列國的大業。究其原因,就是下無法歸心。”

不等劉瑢多,恕兒眼珠一轉,笑嘻嘻地:“我知道了!義父是想讓你完成一統列國的大業!你看,你的父親是宋懷王,你的母親是齊國公主,養你長大的義父,是衛王!你的夫人是楚國公主、陳國首富,還有對你極好的蜀王,他壓根對王權不太在意。九州之中,其實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適去做這件事的人!”

劉瑢疑『惑』地看著忽然喜氣洋洋的恕兒,道:“你不是不願讓我貪圖王權富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