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妄談一套一套地使出楚越之地的上乘劍法時,平王林璋已經毫無打贏的希望。原本張目結舌的一眾看客,此時竟都不約而同地心生喜悅。其實平王府的老臣,都十分思念老平王,遙想他當年何等有氣度、有胸襟……卻怎得驕縱出了一個草包林璋?
老臣們早就頗有怨言,覺得林璋若有才幹也就罷了,可是一個饒脾氣一旦超越其才幹,不免會傷了下屬的忠心。
今日平王府忽然來了一個自稱是老平王“私生子”的少年,擂台周圍的老臣們不免眼前一亮。
一道劍鋒映著灼灼陽光,刺痛了林璋的眼睛。林璋不想再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於是徑自後退了數步,將劍橫在了身前,對莫妄談:“子,本王可不是好騙的。你倒是有何證據,能證明你是本王同父異母的弟弟?”
莫妄談反問道:“請問王爺,整個平王郡,除了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難道還有誰敢在眾人麵前打敗你嗎?”
林璋怒問:“本王什麼時候過你贏了?”
莫妄談站在擂台中央,把玩著手中長劍,笑道:“王爺都站到了擂台的邊角,再往後退一步,便會摔下去了。難道王爺非要讓玜兒在你身上刺幾個窟窿,才算王爺輸了?”
林璋見平王府的得力幹將中,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話,於是隻好使用拖延之策:“子,你以為偌大的平王郡以及眾誌成城的平王軍,是本王以自己一個饒武力所維持的嗎?且不你這來曆不明的臭子究竟是誰,就算你是父王的私生子,你以為,比武贏過本王,你就能輕易承襲楚國平王之位嗎?”
莫妄談歪頭問道:“既然比武不夠,哥哥還要怎樣?”
林璋道:“三局兩勝,才是真的勝。”
莫妄談點頭道:“的確如此。三局兩勝,哥哥才能輸得心服口服。”
林璋氣得不出話來,莫妄談便繼續風輕雲淡地:“哥哥,適才你提著劍衝過來找我比武,這一局,是你挑起來的。既然三局,還剩兩局,不如你我一人提一個比賽的主意,哥哥意下如何?”
莫妄談一口一個“哥哥”地叫著,弄得林璋又煩又惱,一個頭快要變成了兩個大,強忍著怒火,道:“下一局,瀟山林獵,咱們比誰打的獵物多!”
莫妄談笑瞥了一眼恕兒,見恕兒向他眨了眨眼睛,於是答應道:“既然哥哥這樣,這第二局,咱們就這麼比吧。”
林璋問道:“第三局,如何比?”
莫妄談撓頭想了想,:“第三局?我還沒想好。反正三局兩勝,若是哥哥連輸兩局,我便是連勝兩局,那麼第三局,玜兒便也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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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女扮男裝隱在平王軍中的恕兒,在左賢營點兵過後,悄悄對身旁一個資曆更深的老兵道:“仁兄,你這離咱們王爺出發去瀟山林獵還有好幾功夫吧?咱們王爺已經輸他弟弟一場了,林獵要是再輸了,豈不是顏麵掃地?要不,咱們去問問張將軍,看看他願不願意幫王爺提前去瀟山密林裏,準備好一些鹿啊、山雞啊的飛禽走獸?專門給咱們王爺比賽用?”
老兵瞪了新兵一眼,道:“做人要實誠!你子年紀輕輕就滿腦子鬼主意,這可不行!”
恕兒“嘿嘿”笑著,轉身遁走。
老兵見新兵走遠了,便追到張邁將軍身後,對他了提前派人去瀟山密林的提議,隻是並沒有那主意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