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謀劃此事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我便再不用害怕你會去找我的親人們報仇。
我不知道冥冥之中注定的,究竟是我們兩個的緣分……還是遺憾和仇恨。畢竟,昔日的齊衛婚盟實際從沒有完成,而諸葛世家的最後一個兒子也沒能與周樂王……”
恕兒話未完,已被劉瑢按住雙肩,轉了過來。兩人重新麵對麵,漆黑之中,卻仍看不清彼茨麵容。
劉瑢將一吻狠狠印在了恕兒的唇上,好像要將從她口中出的“緣分”、“遺憾”、“仇恨”,全都肆意掠奪一空。
恕兒感受著這個男人熊熊烈火一般的炙熱,而這個男人,正是她的夫君。在這樣的烈火麵前,一切都可以被燃燒殆盡,包括愛恨情仇。
她回應著劉瑢的炙熱,抬起原本放在他腰間的雙手,勾在了他修長的脖子後麵,卻在猝不及防間,已被劉瑢打橫抱起。
房中無燈,劉瑢抱著恕兒,跌跌撞撞地走到臥榻旁,與恕兒一起跌倒在榻上。恕兒身上的碧涼凝香若隱若現,撩人口鼻,使人意亂情迷。
一番雲雨過後,恕兒蜷縮在劉瑢的懷裏憩。昏暗中,不見臥榻之側,衣衫狼藉。
倦意來襲,恕兒正昏昏欲睡,隻聽劉瑢在她耳畔輕聲道:“那些恩怨都過去了。若真要論個生死債,你的爹娘謀害了我的母親,而你卻救了我的父親,我們之間的仇,已經兩清。況且,你的爹娘都不在了……其實,他們如果還在世,有你在,我也絕不會去找他們尋仇。你的夫君不會做讓你為難的事。昔人已逝,活著的人,對我來才更為重要。
恕兒,你吃了很多苦。你傷心難過時,我全都沒能陪在你身邊。我娶你為妻,卻一直沒能好好照顧你,我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彌補你……”
恕兒用手捂住了劉瑢的嘴,身子卻愈發鑽到了他的懷裏,柔聲道:“我嫁你時,你不是齊王劉瑢,你娶我時,我也不是周王後人。你的身世,是我告訴你的,我的身世,是你告訴我的。從容,不論你我身世如何,境遇如何,隻要這一生一世,長長久久,我們兩個一直都在一起,就是你對我最大的彌補。”
劉瑢撫著恕兒的頭,:“我父親已經將我賠給了你,我的一生一世,自然都是你的。恕兒,你願隨我回玉都嗎?我封你為齊王後。齊王此生,不娶旁人。”
恕兒笑問:“齊王殿下,不知是做你的王後更好,還是做楚國的安邑王更好呢?”
劉瑢故意想了片刻,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當然是做齊王的王後更好。王後,在東陽時,我就過,你隨時可以抽我三鞭子。這句話,永久奏效。在楚國,縱使你手握重兵,你能去打楚王嗎?那是謀逆!可是在齊國卻不同。齊國王後毆打齊王,經地義!齊王甘之如飴,絕不還手,更不會王後謀逆。如此看來,你覺得是齊國王後更加威風,還是楚國安邑王更加威風呢?”